第4部分(第2/4 頁)
黃澄盤膝合拿,端坐在石蒲團上。
突然,黃澄身子一抖,嘴裡滲出一絲汙血,合掌的手微微顫抖,喃喃道:“好毒狠的賊賊子”
江風抖著衣服扭過頭:“師傅,您說什麼?”
黃澄疾拂手背抹去嘴角汙血:“沒說你。”他眼中閃過一道幽光,“你過來。”
江風走到師傅身旁:“您有何吩咐?”
黃澄抓住他的手脈:“你練內功時是不是覺得經脈不通,內力運到氣海就壓不下去,提到章門就無法上升,是嗎?”
“是的。”
“你是不是常常覺得胸中有團濁氣浮動?”
“是的。”
“好,現在師傅替你打通經脈,衝開閉穴。”
“師傅!”江風聲音顫抖,感動得熱淚奪眶而出,他知道這要使師傅元氣大傷,若出差錯還有性命之憂。
“不要!我不要!”
“脫衣!”黃澄話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師傅,您”江風一面說,一面無可奈何地脫下上衣。
“轉背!”江風遵命盤膝坐在師傅身前。
黃澄眼內精光暴射,臉上透出一種陰殘、冷酷的笑。服藥之前,他要解救江風,現在卻要加害他了。準確地說,他要加害的不是江風,而是另一個加害他的人,江風只不過是一個轉嫁的無辜者。
他怎會忍心加害一個無辜者,跟隨了自己十年的愛徒?因為他此刻已怒火中燒無法控制,因為他發現江風經脈封閉已活不了六個月了,因此他決定利用註定要死的徒兒去替他報復。
他不能不這麼做,否則定會死不瞑目。
可惜江風對師傅的心思一無所知。可惜江風背對師傅,看不到他的表情。
江風淚流滿面,熱血翻騰,正在思考今後怎樣報答師傅的大恩大德。
黃澄伸出一掌壓在江風的背穴上,沉聲道:“風兒,為師將盡全力為你打通經脈,若不成功,你去找神偷金飛燕,三月之內替為師查清十年前兵部侍郎陳金玉被害的一段冤情,師傅縱死也就瞑目了!”
江風聞言大驚,正欲問話,黃澄一聲大喝:“小心!”雙掌印在了他的背穴上,頓時一股無比強勁的內力強行打入體內,已容不得他再開口說話。
連綿不斷的內力源源注入江風體內,聚結成一股灼熾的熱浪在經脈中衝突,奔騰。江風只覺得心血翻騰,血脈膨脹得彷彿就要爆裂。一陣陣尖銳的像撕裂般的痛楚,劇烈而狂猛的纏繞著他的每根神經!
黃澄面色蒼白,滿頭大汗,頭頂蒸蒸霧氣升騰,他正在把數十年的功力和剛服下的天蠶劇毒,注入江風體內。
盞茶時刻,黃澄猛喝一聲,江風身體騰空而起,飛出數丈之外,撞在石門上,“嘩啦!
”一聲巨響,石門倒塌裂成了數塊,江風僕伏倒地昏死過去。
石蒲團上,黃澄雙眼突暴,臉上露著一種古怪的笑,已經斷氣。
斜崖頂坪上出現了一座墳堆。
沒有石碑,沒有碑文,只有一裉石柱,一顆青松,那是師傅最喜愛之物。
墳堆坐西朝東,沐浴在陽光中,陽光,那是師傅最忌諱的東西。
江風不願師傅死後仍呆在那陰森、黑暗的窟內,便把他葬在了崖頂,這是他的一片孝心,一片心願。
“師傅!弟子三月之後一定回窟,給您老人家重修墳墓,再立碑文!”江風跪在墳堆前,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離開了崖頂。
他要去找神偷金飛燕,要去查清陳金玉被害一案。
師傅為他運功打脈,虛脫而死,他為師傅完成遺命,自是萬死不辭!父命、旨令只好放在一邊了,無論怎麼說還是死者為大。
江風就是這樣一個固執笨倔而又怪異的人,就像小時候得的怪症一樣,令人不可捉摸、思議。
得!得!得!急驟而響亮的馬蹄聲。
兩騎駿馬從江風身旁飛馳而過。
江風微一側頭,雖然是一瞬之間,他已看出騎在馬上的兩個青衣人,目透精光兩額青筋凸突,是武林中的高手。
奇怪?在道上他已看到好幾撥這樣的人馬了。
身後塵土飛揚,又有一簇人馬奔來,一共是四騎。
四騎奔到江風身旁,驟然勒住,因為奔得太急太久的緣故,四匹馬都在嘶喘,吐著白沫。
馬上人一個是頭扎八稜藍巾的中年漢子,一個是形如無常的瘦高個,一個是挺著個大肚皮的彪形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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