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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服,配上鑲銀的小藏刀。精神頭好些了,雖然陣陣尖銳的刺痛不時襲擊我的腦神經,搞得我眼前一黑一黑的。不過心裡那種澀澀的阻滯倒散了大半,腳步自然也輕快起來了。搭上去布達拉宮的車,車窗外的景物飛快地向後退去,那些流動的畫面組成了不知內容的電影,意識流的連最著名的歐洲藝術大師都自愧不如。隨著熙熙攘攘的遊人,走進門去。布達拉宮比我想象中的更為雄偉,拉薩的天空湛藍的彷彿最眩目的水晶,純粹而美麗如夢。最美的天空下的紅牆,典雅得讓我眼角溼潤。
我記得於光中老先生曾在一篇散文裡說當我們遇到極致的美景時,感動就變成了唯一的情緒。
跟在別的團隊後面,我靜靜地欣賞著那些在風雨中飄搖了千年的建築。時間的沉積是生命最好的證明。布達拉宮是一座融宮殿、寺宇和靈塔於一體、規模浩大的宮堡式建築。居中的紅宮,橫貫兩翼的白宮,皆是精美絕倫的藝術瑰寶。紅宮有歷代達賴喇嘛的靈塔和各類佛堂及經堂。專職的解說人員向我們介紹眼前的所見,肅穆莊嚴的氣氛讓原本唧唧喳喳的遊人也漸漸安靜下來。
從瑪布日山的東山腳沿著之字形的石階拾級而上,一大群人來到了彭措多大門。天氣突然沉悶起來,我的心情也隨之煩躁。不願再聽導遊喋喋不休的解說。我獨自向東平臺…德陽廈走去,過去每逢喜慶節日,總要在那兒舉行跳神和歌舞表演。現在恐怕沒這種眼福了。幽暗彎曲的走廊長長的向前曼延,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
沒有盡頭!我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身旁的遊客似乎變成了漂洗過的圖片。我努力睜大眼睛,想看真切一點。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跳動的螢幕卻沒有顯示任何號碼。我遲疑地握著小巧的行動電話,心頭迷惑,會是誰呢?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要不要接聽?在西藏我的卡可是長途加漫遊。沒等我想清前因後果,手彷彿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大拇指下意識地按了綠色的接聽鍵,然而電話那頭只有令人窒息的安靜,絕對的安靜。
頭痛欲裂,一道白光後我眼前一黑,好象跌倒到地上了。彷彿有轟轟的雷聲,下雨了吧,這是我腦海中最後閃過的念頭。
眼前的黑霧漸漸消散,腦子裡旋昏的感覺也一去而空,眼睛重新恢復清明。好象睡了很久,雨已經停了,清爽怡人的空氣中混合著青草的淡淡芬芳,微微刺激著我的鼻黏膜。我習慣性地揉揉額頭,眼前的景物讓我訝然。我不是在通往東平臺…德陽廈的走廊上暈倒的嗎,怎麼會躺在草地上?下意識地看看握在掌心的手機,奇怪!通話記錄中根本就沒有未知來電。簡直跟做夢一樣。最近心神恍惚的厲害,大概是出現了幻覺。我苦笑著搖搖頭,把心頭的疑惑暫時拋諸腦後,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回旅社的路。
布達拉宮早已在視覺範圍之外,周圍除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就只剩下偶爾飛過的不知名的鳥。地上溼漉漉的,草葉上還沾著水珠,潤得我衣服也溼了大半。我皺著眉頭,無可奈何地從地上站起來,用面紙揩乾淨手。定定神,開始翻看手記裡的電話簿,尋找可以求助的物件,未果。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依賴慣別人的人果然容易摔的比較慘。舉目四望,碧草青青,找棵樹觀察數皮粗糙程度以辨南北是沒可能的了;抬頭看天,夏日的萬丈光芒下,北斗七星或許可以看見我,但我絕對看不到它。
缺乏獨自旅行經歷的我想了半天,終於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先找到人再說。手機根本沒訊號,連撥SOS都沒有反應,我豁出去打110向警察叔叔求救的勇氣白凝聚了。命苦不能怪政府,點背不能怪社會。我認命的看著自己的兩條小短腿嘆氣。以前坐車經過時只是覺得草原好大好美,一望無垠的綠色清爽宜人。可現在
這個“一望無垠”,我真的很想哭。據手機上時間顯示我已經走了近三個小時,可眼前仍然是一成不變的牧草,幸好今天為出行方便穿了雙旅遊鞋,要是那雙尖頭小高跟,我的腳還不得斷了。但照這架勢走下去,就算我腳走到抽筋也找不到能幫我的人。雙腿灌了鉛般沉重不堪,已經走了太久,每一次落地,疲乏的腳都像是走在刀刃上一樣痛苦。頭上密匝匝地虛汗連連,殘酷地揮發著我殘存的體力。有多久沒有這樣徒步旅行過了?上次還是和軒在清境挪威森林裡徜徉,淡雅的百合花香似乎到現在還縈繞於鼻端。日出而林菲開,薄薄的晨曦沾著露水的沁涼。
我用力甩甩頭,司嘉洛,長點志氣,獨自一人,你不也可以旅行嗎?你現在不正站在世界屋脊上,欣賞這美麗的風光嗎?。
你看,草原上的天空澄澈碧藍,朵朵白雲不僅沒有破壞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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