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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我目瞪口呆,難道咱們中國的玄幻小說源遠流長到這份上了。
他突然笑了起來,我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的話只是在逗我玩。
孩子氣,我啼笑皆非的朝天空翻白眼,他已經盤坐在地靜息,商文柏是個很講究養身之道的人,他練的應當就是傳說中的氣功。我也屏聲靜息的開始日行的瑜伽功課,自從大二接觸古老神奇的瑜珈術以來,我就沒有鬆懈過練習,先天體虛,後天又喜靜不喜動,瑜伽恐怕是最適合我的運動方式。
睜開眼時,發現商文柏正驚訝地看著我,我尷尬的收回手腳,剛剛我練的是“樹式”,最適合在野外練習的瑜伽姿勢。看著我侷促不安的樣子,他輕輕地笑了,笑容中有釋然也有寬慰的意思。
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擔心卓嘎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並推斷出我們的真正行蹤。只有到了另一個王爺姆布桑的屬地,才更加安全些,因為卓嘎素來與姆布桑面和心不和。喝了些清水,將火堆小心翼翼的熄滅,除了避免引起草原上的大火以外,也是不想暴露我們在黑夜中的行蹤。
胡狼與狼 ↑回頂部↑
銀盤吐輝,滿眼清亮,人與狼的對峙流動著一種奇妙的和諧。靜謐的空氣,春初的寒意,讓人的頭腦分外鎮定。火勢漸漸弱了,狼群還是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骨笛的神奇令人驚歎,如果能夠順利回去,我說不定會改行研究動物行為學;動科學院的張教授跟我的BOSS很熟,不知道考他的研究生會不會給我優惠錄取政策。
答答的馬蹄聲打破了這種安逸的氣氛。拜群狼的糾纏所賜,我原本堪稱精采的計劃還是沒能順利施行到最後,胡狼終於追上我們了。
被笛聲蠱惑的狼群依然安安靜靜的蹲坐在原地。
清涼如水的月光下,白衣翩翩的優雅男子輕輕的吹奏著一隻周身泛著灰暗的光芒的笛子,其聲嫋嫋,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他神色肅穆而高貴,蒼白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尊貴的彷彿月夜中從天而降的神祗,血跡斑斑的長袍迎風舞動,不顯狼狽,反而飄逸出塵。他輕輕吹奏著笛子,彷彿是對愛侶的絮語,低低的,甜蜜而溫柔。
天地間,好像只剩下笛聲在傾訴一個悽美的傳說。
男子的身旁,身著藏服的女子淡漠的望著來勢洶洶的追兵。
她的容顏有些狼狽,額角上還殘存著乾涸的血跡,不知是受傷了還是濺到了別處的鮮血;神色卻從容而淡定,彷彿這所有的荒原都掌控在她腳下。
胡狼右手向上一託,所有的兵馬都停了下來,他們的臉上都有難掩的震驚,胡狼的臉色也使陰晴不定,空氣重新陷入一種奇妙的安靜。
我平淡的望著他。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看見獵物近在眼前,他這個老謀深算的獵手竟波瀾不驚,面上依然罩著淡淡的、似有還無的微笑,朦朧的月光下,更加看不真切。
“商兄好雅興,月夜吹笛,小王粗鄙,望塵莫及。”胡狼言笑晏晏,彷彿是老友敘舊。
笛聲依舊。
我亦雙手環抱在胸前,靜靜地望著他。
一曲終是了了。商文柏輕輕一聲長嘆,息聲低不可聞。
“有勞王爺十里相送,商某一介庸醫,不值王爺這般興師動眾。”他淺淺的微笑掃去了臉上冰冷的疏遠,彷彿剛剛聽到朋友的問候,正在回禮。
“商兄此言差矣,堂堂神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莫不是小王招待不周,怠慢了神醫,商兄這才要離開?”
“王爺聖眷,草民磨齒難忘,只是背井離鄉已久,該到回去的時候了。”
兩個人都是轉文的祖宗,不過寒暄過後,還是迅速切入正題,談話的焦點落到了我的去留問題上了。
“商兄執意要走,小王也不便勉強,還往商兄日後若得空,常來小王處走動。至於司姑娘,國主已經聘請她為宮廷講師,我這個王叔也在幾位小王子麵前保證巴頓節後,他們的中土先生就能給他們授課了,所以還是有煩姑娘在西秦多留些時日”
“承蒙王爺和國主錯愛,小女子受寵若驚。本當鞠躬盡瘁,以報青眼,無奈小女子才疏學淺,不堪委以重任,若勉力為之,勢必誤人子弟,所以還請王爺另請高明。”
“可是王子們是非你不可啊。”胡狼忽而一笑,眼睛卻淡淡的,“所以還是有勞姑娘了。”
“王爺有所不知,中土女子最忌拋頭露面,尤其是有婚約在身,更不宜出入宮廷。”商文柏懶懶的開口,“沒有一箇中土男人會允許自己的未婚妻進宮的,當講師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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