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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託,但想到接下來靠兩條腿逃亡需要大量的體力,就接了過來。
“求生的本能而已。”我淡淡的避重就輕,我知道我在馬廄裡眼睛不眨的毒殺兩頭馬的冷酷勁駭住了他。
淡漠的,無所謂的淺笑,眾生平等只是個理想條件下的閒聊話題,在救人和救狗面前,人類通常會選擇前者,何況那個人是我自己。在醫學院讀書的時候,我解剖過很多動物,小白鼠,大白兔;它們臨死前的眼神和那兩匹馬一樣:悲哀、絕望、痛苦和掙扎。我第一次用斷髓法殺小白鼠時,就是雙手分別捏著小白鼠得耳朵和尾巴,輕輕一拽,“咔擦”一聲,脊椎斷了,一個活蹦亂跳的生命就消弭在這世間。那時候我遭受的震撼無法言喻,我呆呆的楞了好久,直到老師提醒我趕緊取血液樣本。以後解剖動物就成了家常便飯,每一個醫學生都能夠於談笑風生間看著生命隕落。所以我看這兩匹大馬在我面前倒下而面不改色,當初我們殺死那些無辜的動物時,美名其曰:為人類的醫療事業作貢獻。現在這兩匹馬可是實實在在救兩個人的命。
我當然可以趕跑兩匹馬,可是老馬識途,我害怕它們會自己跑回馬廄,到時候功虧一簣。死亡最值得信任,把馬屍綁上石塊沉入湖底時,我的腦海突然湧現出這句話,夜風很冷很冷。
已經沒有人再追上來了,我想我的計劃起碼成功了大半。越到尾聲,越不能放鬆警惕,人生如戲,時時刻刻都充滿了意想不到。現在的我已經被迫展現出了我一直刻意掩藏的實力,或許胡狼會因此而欣賞我。苦笑,澀澀的苦笑,真是生命不能承受的榮幸。如果這次被抓回去,我想我再也沒機會逃之夭夭了。倘若如此,卓瑪的傷白捱了,商文柏的藥箱白丟了(因為夾層空間有限,放下我的包裹就放不下他的百寶藥箱,他深諳包裹對我的重要,什麼話也沒說,孑然一身的上了車),兩匹大馬也白犧牲了。我絕對不要做無用功。暗暗攥緊拳頭,司嘉洛,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必須堅強地走下去。
“不用太緊張,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商文柏抬頭望月,神情淡然,眼眸清亮。月升中天,皎潔的清輝從枯樹的枝椏篩灑而下,陰影斑駁,風移影動,姍姍可愛。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慢條斯理地啃著兔腿,沒鹽的兔肉真難吃。
為什麼害怕進宮?不,我抗拒的不是進宮本身。如果可以老老實實的當女官,在西秦宮廷打工,我倒並不是很反對。我抗拒的是進宮背後的含義,為了在皇宮平安的呆下去,桑格和胡狼我必須要選擇一個依附物件。胡狼是承諾過會照顧我,可是姑且不論他的話可信係數是多少,真正有事發生的時候,遠水解不了近火。何況他會為了區區的我跟西秦的儲君鬧翻嗎?
即使他可以,倘若這樣,我今後起豈不是不得不在他的掌控下生活。可以自由飛翔的時候,我為什麼要選擇囚籠。
天空分外清明,也許是因為冷的緣故。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我呢,我今後該何去何從。
“已經好久沒有回中土了,好久好久。”商文柏喃喃的望著遠方,縹緲的竟似夢囈。
月光下,白衣少年悠長的望著遠方,月光的清輝傾瀉在他臉上,銀白的光芒美麗的恍然如夢,紅的火苗在他面前跳躍著,詭異的美好。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你好歹頭髮還沒白啊。”我出語打趣。
“這又是你寫的詩?”他的聲音輕快如常,溫和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臉上,彷彿剛才的迷茫只是我一時眼花看走了眼。
常常微笑的人往往最孤單。
我忍不住在心頭喟嘆。
“賀之章。”應該是他吧,哎呀,反正商文柏也不認識他。
“能寫出好詩的人未必青史垂名。——懷才不遇就像是天才的夢魘。”他往火堆裡添了點枯枝敗葉,又撥弄了兩下,已經微弱下去的火勢又重新旺盛起來。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姜子牙也是行將就木時才遇見文王的。”我感慨萬千,社會本身就是因為不公平才存在的。
“說點正經事,你到底有沒有想起來你的身世?我一開始以為你是被國師從中土拐賣過來的,可是現在看又覺得不像。你到底是怎麼來到西秦的,來這裡做什麼,你應該不是細作,因為從未見你跟什麼人聯絡過,甚至連西秦話也不會說。你好像也不是來找人的,沒聽你打聽什麼人。”他慢斯條理的分析著我入秦的動機。
“那你說我是來幹什麼的。”我饒有趣味。
“尋找上古的神兵或者是前朝的寶藏。”他斬釘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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