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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裡賣著什麼藥。該死的墜兒跑到哪去了,害的我孤立無援地站在這裡應付他。
他坐在我原先的位子上,隨手翻看著我正在抄的經書。
“你是太后宮裡頭的?朕倒是頭回見你。”
“啟稟皇上,奴婢原不是鳳儀宮裡頭的,老祖宗壽辰要做件大大的善事,抄一千本《大悲咒》給佛主,求佛主保佑我南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奴婢是來幫著抄經書的。”
“有勞母后費心了。”皇帝合上經卷,像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也讀過書?”沒有詫異,沒有懷疑,更像是求證。
我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巴,天氣乾燥,又沒的唇膏,加上這幾天睡眠不好,嘴上都有點蛻皮了。
“回皇上的話,奴婢只是認得幾個字而已,沒有認真讀過書。”
“是嗎?”他眉毛輕挑,依稀還有當年風流倜儻的影子,三皇子臉型就像他,生的極好。
“朕看你的應對倒覺得你受過嚴格的學業教育。”
能不嚴格嗎?也不看我一路走來,寫過的試卷可以鋪成另一座長城。
“皇上過獎了。”我垂下頭,因為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去應對。
“抬起頭回話。”不怒自威,真正的王者氣度竟然可以連微笑都讓人不敢放下謹慎。
“奴婢去給皇上沏碗茶來。”我急著躲開,接下來的事交給墜兒就跟我沒幹繫了。
沒等皇帝老兒明確開口反對,我就直接當他是默許,噌噌噌地跑了出去。孃的,我不要玩了。
“墜兒,墜兒。”我心急火燎地揪出小宮女,“皇上來了,你也不知會我一聲,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到現在還撲通撲通的跳。
“我也嚇了個七葷八素,老祖宗跟姐姐們都不在,連張公公也出去送東西了。我端了茶也不知道該交給誰,都快急死我了。正巧,清兒姐,你趕緊給皇上端進去,不然茶都涼了。”墜兒一臉委屈,見著我滿眼“找到黨組織”的驚喜。
不詳的預感從背後升起,我疑惑地指著自己,“你說,讓我送進去?你自己去啊。”
“姐姐,現在只有你是大宮女,你才有資格給聖上奉茶,我要是冒失進去了,可是殺頭的死罪。快點去吧。”她把茶往我手上一放,連連作揖。
我無法,硬著頭皮又進了書房。唉,我總覺得自己是送羊入虎口,偶就是那隻無辜的倒黴小羊。
奉上茶,我悄然無聲地立在一旁,只等他放下茶碗就送出去。
“你不要站著,也坐下吧。”
我不動聲色地繼續立在一旁。
抬頭環視書房,皇帝突然笑了,“這樣,朕坐了也甚是覺得不安。不如你坐下,朕替你磨墨,你繼續抄。”
“奴婢不敢。”我驚得一頭一腦的冷汗。給我注射再多的腎上腺素我也沒膽讓他老人家伺候我啊。
“有何不可。朕命令你坐下。”皇帝玩心起了,硬把筆重新塞進我手裡。
我目瞪口呆地跪在那裡,動也不敢動。
“你膽敢抗旨?”
“奴婢不敢。”我泫然欲泣,真恨自己沒事偷什麼懶睡覺,早察覺了溜出去不就沒這些事了嗎。
“起來。”皇帝強行拉我,我重心不穩,向前踉蹌了一步,毛筆失去準頭,氣勢磅礴的巨龍身上頓時塗上了一團墨汁。
“啊!——”我驚呼,頓時噤若寒蟬,這是不是可以定罪為觸犯天威。用韋小寶的話來說就是我碰了皇上的龍身,還髒了皇上的龍袍。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皇上。”我的眼淚撲哧撲哧的就下來了。我真的真的不想死。
“別哭,沒事的。一件衣服而已。”皇帝居然掏出塊手帕,小心翼翼地拭我的淚水,可是我嚇的更加厲害了,淚水竟源源不斷。什麼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全是鬼話,活著才是唯一的真理。
“別哭別哭,你一哭,朕的心裡就覺得亂。”他把我攬進懷裡,輕輕撫著我的頭,溫柔的像是對自己的女兒,“沒事了。再哭就沒力氣寫字了。”
我依言乖乖地坐下,他有一種使人安定的氣質。也許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有了他決不怪罪的承諾,我心裡頭就安定多了。經驗教訓告訴我們,難纏的是小鬼,鍾馗銅子反倒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可怕。
“這個‘心’字用力不對,久疏筆墨,手也生了吧。”他指著我寫的字,不厭其煩地教導我,搞的我越發手足無措,乾脆連字也不會寫了。紙也被我揉亂了好幾張。ND,照他大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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