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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平平安安過到放出去的那一天,切記:非禮毋視、非禮毋聽、非禮毋言,把自己當成聾子瞎子啞巴。
可惜老祖宗忘了告戒我,非禮毋見。
不該見的人千萬不要遇到。
研究中國的皇曆實際上真的很重要。
月妃偶爾感嘆起御花園的水榭旁的梅花,清幽淡雅,香氣襲人,非院子裡孤零零的數枝上單薄的花骨朵所能比。(汗~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書房的窗戶是正對院子的,幸好這些天,我一直勤勉地打掃。)佳顏正在將月妃的一件半舊的夾襖改給我穿,我無意間抱怨天冷,聽者有心的娘娘就把自己衣裳賞給了我。看著月妃自己身上也就罩著月牙藍的舊棉衣,我心頭一動,自告奮勇地出去尋幾朵梅花回來。
月妃一怔,笑道,小刺蝟怎麼不怕冷了。我因為天性畏寒,贏得了這麼個綽號,倒比小貓之類的更加契合。
我嘿嘿一笑,沒接她的話茬,在屋裡蹦蹦跳跳了一晌,活動出點熱氣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坦白說,御花園我不熟。按規矩,宮女除非是執行主人的命令,否則嚴禁私下走動。當然,那些比較有權勢的例外,想偶這種冷宮裡伺候的小角色只有體現法律權威性的份。我也不願意亂走,萬一再走丟了,誤進什麼不該去的地方,我九命貓也禁不住殺。
水榭旁的梅花我見過一次。那時被老太監整,奉某人的命令,抱著一大匹據說是貢品的棉布穿越了大半個皇宮送到庫房。經過水榭時,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差點一個踉蹌跌進去。又是一頓好罵,氣的我簡直惡從膽邊生,恨不得用布匹敲死他。血光之災降臨的前一秒,他的臉迅速變為諂媚,讓我驚疑契訶夫是不是也穿越到了這個時代,見識到了某公公的變臉實力,所以才寫出了短篇小說精品《變色龍》。
被拍馬屁的人也是個太監,年紀輕輕的,臉子生的頗好,可惜五官還沒來得及長開。眼珠子大大黑黑,還汪著一泉水,面板粉嫩粉嫩,大冷的天也沒見幹傖。可惜神態卻很倨傲,不輕不重地點了點頭,嘴皮子也沒撩一下,就老氣橫秋地走了。虧剛剛在我面前還不可一世的太監大人必恭必敬地垂手在後面站了老長的時間。
所以我懷疑眼前這個叫住我的小太監的身份,衣衫已經換上了簇新的鼠皮襖子,相貌可沒發生大變,還是一張粉團的臉,臉上的神色可是大不相同。
“這位姑娘,我家王爺請移步說話。”
他居然跟我說“請”!跟可以被他不屑一顧的人罵到想行兇的、毫無地位可言的冷宮菜鳥水柔清說“請”!
我瞠目結舌,傻兮兮地跟他走了。
唉,環境對人潛移默化的影響啊,當初對手握重兵的王爺的噓寒問暖都愛搭不理,現在一個稍微貌似有點小權的人說句勉強客氣的話,我就感動地暈頭轉向的。亦舒說的沒錯,女人多半這點不好,得意時就驕,誰也不放在眼裡;落魄時就立刻自降身價,夾著尾巴做人。
直到看見一張戲謔的笑臉,我的思維才回歸本位。
餓滴神哎,偶白敬你了,前頭這位不赫然是當初被偶誤當作太監的皇子同學嗎?!那個晚上我餓的頭昏眼花犯下的不可彌補的過錯終於要遭報應了。孃的,我眼睛怎麼長的,把他誤認為是侍衛或者是御膳房的廚師也遠勝於把他當成是太監啊。這小皇子不發飆才怪。
我尋思著要不要在臉上堆點笑容,不是說“伸手不打笑臉”嗎?可一想,他是大BOSS級別的人物,我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絕對是為他行兇創造最好的藉口。
所以,我慢條斯理地走過去,行禮,“王爺叫奴婢有何吩咐?”
“這回倒沒叫錯。”他笑,從站著的石頭上跳了下來,旁邊的小太監連忙要伸手去攙扶他,被他揮手退下。
我也訕笑。
“本王剛才還在思量要不要叫你一聲姐姐呢。”說的溫情脈脈,眼睛卻像烏玉似的,漂亮的沒有一點溫度。
我的心一哆嗦,眨巴了兩下眼睛,乾笑道:“殿下說笑了,這豈不是折殺奴婢。”
“確實是折殺,可是若真是‘姐姐’,倒也不算是‘折殺’了。”
我聽的雲裡霧裡,這小皇子打什麼主意?
“按理說,叫比自己年長的一聲‘姐姐’也不為過。所以你要真是二十有三,本王不介意多出個‘姐姐’,可是按照宮裡頭的記錄,水柔清,洛城人氏,成康五年生,應該是十六歲。你說這個水柔清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她可是明明白白地跟我說過,她已經二十三了。”
我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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