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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瓊華和幻瞑界相X相殺,老子元神破裂之餘又被燭龍籍逆鱗之力插了回手,等他老人家在長留山覺察了變故,這亂七八糟千年遇檔子事早已塵埃落定,改都來不及了。
誰都怪不了。老天爺要玩兒,有什麼辦法。
肩膀上忽遭人重重捶,抬頭卻是女流氓唐雪見:“離了東海路就瞅沒精打采張媳婦臉,教哪個不長眼蹂躪了不成?跟姐說,姐給報仇去!”
老子嘴咧沒笑出來,見女流氓扯過小葵妹妹挨在葉子邊沿並肩坐了,揉揉眼睛,問:“來幹什麼?記得這段兒有和夕瑤劇情來著。”
雪見“嗤”笑:“人家正主兒多少年沒見,替身演員湊什麼熱鬧?怎麼來自己清楚,有跟夕瑤糾結時間,倒不如讓和景天多說幾句——地盤做主,夕瑤希望那條路,不想走也走不了,跟說話徒惹惆悵,也沒什麼開心。”換了個姿勢,將兩腳垂在半空來回悠閒蕩著,又道:“夕瑤也可憐,幾千幾萬年獨個兒呆在個地方,那也不是般人扛得住——記得後來被貶到神樹根系養護神樹,雖說沒了形體,但人間好歹有點人氣兒在,比困在神界這種地方,說不定倒快活些。”
老子嗯了聲,順口道:“也是,多少年自己個,困都困死了”低眉盯住眼前花瓣道脈絡個勁兒狠看,只覺身後兩道視線若有若無直扎著背脊,心內張惶得厲害,卻始終不敢回頭。
——神樹位於九天之上,天青雲白日光澄澈,柔枝嫩葉重重綠煞人眼,無論如何畢竟都算番景緻,何況時不時老子飛蓬水碧行三個也常陪插科打諢。西北大荒毗連幽冥之,年年歲歲成不變,那又算什麼了。
又算什麼了。
人都是犯賤,求不得才愈發珍惜。眼見如今不得不斷,不周山晃眼即過五十年反而卻在老子腦海中前所未有清晰起來。老子咬咬牙,伸指偷偷在屁股底下葉片上撓出四道溝槽,拼命忍住了轉頭念想,便沒聽清唐雪見嘴裡說什麼。
卻聽小葵妹妹甜甜笑,水袖輕輕遮住了半張臉,道:“雪見姐姐擔心己庚哥哥呢。”
雪見笑著介面道:“可不擔心麼,再白痴也是自己家混球弟弟,容不得旁人欺負。這小混蛋也確是當傻弟弟命數,瞧長留山那幾個當哥哥,待他都好得沒話說——嘿,小葵,也別死心眼,等什麼時候家哥哥家弟弟都嫁出去了,老孃帶走遍大江南北,專門認識帥哥。”
老子沒等開口嘴臉先歪,剛想說“姐別說了那啥表毒害未成年少女純潔健康寶貴心靈”,小葵妹妹小臉早紅了,佯怒道:“雪見姐姐!”
雪見大笑,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說、不說就是。”指尖兒在小葵頰側飛快點,笑道:“知道想跟著哥。景天算是從小看大,天生脾氣軟心腸好,自然永遠都待好——可還是那句話,小葵,棵樹上吊死可不成,天大地大,多認識幾個旁人沒壞處。”轉過眼似想對說話,猛然神情怔,詫異道:“小庚庚,哭什麼?”
老子也詫異得緊,胡亂抹了抹臉,手心涼颼颼溼了片,竟果真沾了手水,眼睛眨了眨,卻又沒什麼知覺:“哭了?沒啊。”
雪見眉心皺,道:“——沒哭才怪。”抬手在眼上蹭了幾下,攤手,道:“看,這不是眼淚麼?哭什麼?究竟有什麼不痛快了行了,別哭,乖,大不了和姐說,乖。”低低嘆了口氣,語氣緩緩放了柔,又道:“別哭,家小攻看著呢,想當平胸聖母受啊”
老子喉嚨裡“呵呵”幾聲,耳聽啞得粗糲,這會兒卻真感到有眼淚滴滴打上襟口了。唐雪見罵了句“丫個死孩子”,偏頭往身後看了眼,向小葵道:“走罷,咱倆瞧瞧景小天戲去,風靈珠這東西可不能忘了拿。”個側手翻直起身子,拉了小葵便走。
老子瞪著逐漸打溼襟口哭不出聲,啃了半天嘴唇,驀地眼前花,只極蒼白手掌伸到眼下,小心翼翼挽起自身群青袖口,在臉上擦了擦。
他手真涼。
老子嘆了口氣,沒等反應,張臉本能就在他掌心輕輕蹭了蹭。
要麼說人不能慣,長江小船船艙里老子讓長蟲天天做小伏低哄慣了,不知不覺居然養出這麼個臭毛病——感覺蹭他燭龍僵,緊跟著老子也傻了,倆人就這麼前後呆愣半晌,燭龍才笑了聲,道:“哭什麼,挺大人,好看麼?”
老子拿袖口死命擦了把鼻涕眼淚,哼聲道:“不都聽見了?”兩眼盯著別處,沒回頭。
身後燭龍靜,略等了等,道:“打算怎麼辦。”
他這句話按著疑問句語法,語氣卻是陳述句。老子嗤笑了聲,心說還能怎麼,最穩妥辦法,兩個字,分了,咱倆刀兩斷了百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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