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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了也不知道預防一下我家二姐馬力全開時的毀滅性破壞力,反而老神在在的一笑,道:“小混蛋,難得你也有怕的?”眼一挑,目光越過老子頭頂,驀地一怔,緊了緊手臂。
老子也一怔,不由回頭,夕陽打在眼上,看清徐長卿面貌的一刻,竟晃得一陣眼暈。
當年劍舞坪上溫柔敦厚的大師兄從艙門邁步出來,長衣勁袖,英俊正氣,那麼皺著眉的微微一笑,倒好像當初天青玄霄夙瑤夙玉同門幾個都圍在身邊,任何事都不曾改變。
再後來,老子就被姐姐妹妹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合力拖進船艙鳥。
烏篷船不算小,各艙用木板隔開,前後一共三進,艙底儲物,上層載人,木製的船板欄杆都漆了生漆,年代老舊,縫隙里約略聞得出積年的潮氣。雪見估計挾持景天去哪兒跑劇情了,眼下還沒騰出空閒向我逼供,偌大的艙內便只我和燭龍兩個,瓦窗半闔半開,窗外殘陽斜鋪,江面上血紅的一道搖曳不定,在篷頂映出幾塊模糊的光斑。
燭龍盤膝坐在艙內鋪的氈子上,手撐側臉,看著我只是笑。丫好幾千年就這麼一個流氓的POSE,連披著飛蓬馬甲裝傻時也不省得換換,瓊華派老子扳了幾次扳不過來,後來深感挫敗,乾脆就由他去了。
——奇怪得很,當初怎麼沒瞧出他呢。
這麼靜了半晌,燭龍忽道:“沒什麼要說?”
他手指修長雪白,蜷成優美的弧度,襯著窗邊殘陽如血,玉色裡略微透出淡淡的暖紅。老子心裡一動,隨口便道:“你真好看。”話一出口,立馬想從船上跳下去。
燭龍笑得更歡,道:“是麼?”很是風騷的換過托腮的手,另一隻手卻向我臉上摸來。我一偏頭沒躲開,感覺他在靠近我耳根的地方輕輕一拂,剎那間像是半邊身子都軟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咬牙,瞪眼:“你別、你別碰我!”
這句話更腦殘。老子憋屈得差點吐血,但問題是有些話不能瞎解釋,只得嚥下鮮血假裝蛋腚,嗓子眼裡吭哧幾聲,雙手一撐,氈子上的屁股偷偷向後蹭了蹭——船艙的隔間眼下不知怎麼反倒小了,挪開半尺就再沒有緩衝的餘地。老子後背已經抵上了板壁,隱約隔壁亂哄哄的不知正咋呼什麼,這邊卻是出奇的安靜。
燭龍依舊盯著我看,平時微眯的雙眼略略睜開,眸子黑到了極處,便透出九天之上的純然湛清。老子最恨他那副似笑非笑的陰險神氣,一會兒工夫讓他看出了一層細汗,不敢再瞧燭龍,便低頭研究他委頓了一地的頭髮,心說你丫一向嘴損,萬一順杆子往上爬敢出言擠兌,看老子活剝了你。
卻聽燭龍低笑一聲,問:“你說本尊好看,是真心的麼?”
老子含混對付了幾聲,仍是不看他:死長蟲自戀得緊,那啥,他要說是,那就算是罷。
插播一句公道話,整個六界憑皮相勝過這條長蟲的原本就不多。下界不算,哪怕拿看大門砸大門全用絕世帥哥、人力資源嚴重富餘的神魔兩界作橫向比較,不周山銜燭之龍都確然夠得上獨領風騷——柳仙人天箭手赤腳大仙哼哈二將那幫歪瓜裂棗的自然不必多說,重樓一代魔女殺手全民偶像我看也比不上我家長蟲;便是夕瑤姐姐滿面暈紅,遠望飛蓬背影輕輕嘆息“他好看啊”,老子當初聽來也曾在心底默默的仰天大笑整整三聲。
那就是真心了罷。
江水拍打著船舷,綿綿密密的反倒顯出種靜謐。老子也不知自己分沒分神,漸漸卻當真側耳去聽那水聲。過了片刻,燭龍又道:“也罷,難得你一句真心話。”說著嘆了口氣。
他吞吐的氣息不知不覺就軟軟吹在老子耳廓,和往常一樣,說不上什麼溫度,如今卻顯得分外冰涼。隔間又悶又熱幾乎讓人喘不過氣,老子臉撇過一邊,想推他卻不願意,兩手半途中停了停便撂下來,手指在他頭髮上一滑,被他反手攥住了。
他身子半傾,頭髮絲絲縷縷的垂落在老子身上。老子也不明白當時怎麼想的,連事後回憶起這一段,腦子裡也都是一片茫茫然的空白——那時候只覺得對面窗外滿是夕陽橘紅的顏色,混成了鋪天蓋地的一片,一道殘陽鋪水中,小學課本上是有句詩這麼寫罷。
肋下猛然一涼,衣服裡卻讓燭龍伸進一隻手。老子一個激靈,這才發現早跟他貼在了一塊兒,丫一隻手我肋骨上打著轉兒的揩油,摸來摸去竟然還摸得十分銷魂。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之後唱的是哪出大家也就應該心知肚明。老子腿軟的厲害,情知按劇情再發展下去這輩子翻身的機會肯定相當渺茫,昏沉沉的勉強抬了下腰,一邊喘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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