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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加入起義軍還是唐軍——啊?”
這個問題是在問打更夫,但打更夫卻不能馬上做出回答,因為這是很難回答的問題而且是個危險的問題。作為農民出身的他當然是很願意投身到農民起義的潮流中去的,但是如果說加入起義軍那無疑就是站到了松均一邊去了,那無疑就是和丘列敵對了。而且她剛才的那番話明顯是偏向選擇唐軍的,但誰又知道她那番話的真假呢,畢竟現在的唐軍在戰場上處於明顯的劣勢,萬一被推翻了那麼偏向於唐軍的人都將被新政府治罪,她會那麼傻?豁出去了,反正是二選一,對錯各一半,就撞大運了。無論如何總比不選好啊,不選的話危險肯定要更大,同室操戈對她來說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嗨。”丘列說道,“不要緊張嘛,你大膽放心地說好了,我只是隨便問問,只要你不背叛我就不會有事。我料你也不敢背叛我。”
這下子打更夫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了;他急急忙忙地向丘列又表露一番忠心。只是這次發表言論的時候他並沒有看丘列的臉神,或許是不敢看吧,不過丘列對他不看自己的臉神感到很開心,她喜歡看別人對她表現得卑躬屈膝。
丘列做出了要離開的打算,小尼姑緊跟在她後面。但是到門口的時候她們又停了下來,丘列附到小尼姑的耳邊說道:
“無論事態發生怎樣的變化,有一點為師還是能夠確定的,那就是他們那一家子最後會在家裡匯合。所以省得費神,待會兒為師就去他們家那兒候著,到時候來個甕中捉鱉。”
“英明哪,師太你可真英明!”侍從離他們很近但天曉得他有沒有聽到她們在說什麼。“師傅您保重哪。”小尼姑表現得很是不捨。
“我不在的時候。”丘列很是鄭重其事地對小尼姑說道,“庵裡的事情可就全交給你打典了。你可得幫為師打理好一切事務啊,不要辜負了為師對你的厚望哪,師傅的衣缽可是打算傳給你的呀。”
“師傅您放心好了。”小尼姑表現得很自信,同時也表現得很是關心,“師傅您不會回來得很晚吧?”
“我會盡量早回來的。”
“您一定要帶著勝利的訊息回來啊。”小尼姑顯得很真誠,這和她那張稚氣的臉很配,“師傅勝利便是我們的勝利!”
丘列向她點了點頭既是表示答應了,也是表示告別。她並不曾做什麼逗留,一個轉身便朝褚端他們住的地方走去了。小尼姑目送著自己的師傅,望著師傅遠去的背影她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眨,甚至有些溼潤了。
這是個動亂的時代,它像所有動亂的時代一樣的瘋狂。每個身陷在這種動亂之中的人不知道是自己本身就是個病原,不知道是大家之間交叉感染,也不知道是被整個時代所感染。總之大家都很瘋狂。而在這一大群瘋狂的人中,丘列的瘋狂又無疑是最明顯、最厲害也最嚴重的一個。殺人對她來說是那麼刺激、那麼愉悅身心。或許正是這種殺人的快感使得她殺人的目標定得越來越高,殺人的事業做得越來越大,由一個擴大到了兩個進而使要擴大到要滅門。或許也正是因為她特別的有想法,所以也格外的可怕,有想法的人向來都是非常可怕的。
她要殺他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由於種種誤會使得她認為他做了負心人,而且讓她覺得她所遭受的困難就是由他造成的,當然這些誤會是可以解決的,甚至根本就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一切終究還是發生了。既然發生了,那麼她要殺了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了。但是她為什麼要殺他的妻子呢?或許她並不認為自己是要殺他的妻子,她或許認為自己是在做好事,省得在殺了人家之後讓人家的妻子做了寡婦。至於為什麼要殺了他們的女兒,理由自然也是一樣的,省得殺了人家之後讓人家的女兒成了孤兒,殺人在瘋狂的人看來不過是件很高尚的事罷了。不過,她完全可能什麼都不曾想過,殺人需要理由嗎?
的確,沒有人能夠知道丘列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這才是真正的丘列,沒有人能夠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當然她的此行和往常一樣,充滿了殺氣,從她隨身帶的一把小刀便足以看出這一點了,可是這一點不太容易被發現,因為那把小刀一直從來都很好地罩在了他的袈裟下面,要不是她正著急地向褚端家趕,由於步子太亂袈裟沒能夠罩住那把小刀,我們可能永遠都發現不了這一切。
丘列的預感的確沒錯,農民起義的發展很快,事態也的確朝著她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了。起義的戰火才剛剛在幽州大營燒了兩天,也就是松均應該上一線的時候,河工們便都紛紛跟著起來起義了。那些監工雖然平時一個個都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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