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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基甸的目光還是輕輕移開邊抽菸鬥邊盯著自己,身穿綠色塔夫塔綢洋裝的金髮少女身上,然後轉頭望著門的方向。
無意識地眯起眼睛直盯緊閉的門,好像在等待誰的到來。“咳咳!”維多利加清清喉嚨說聲:“你又回頭了。”基甸也驚訝地反問:“咦?”
“你在秘密等待某個人吧?”
“你老是說些奇怪的話,〈灰狼〉警官,我完全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咦,你的髮型好像有點不一樣?”
“唔?”
和妹妹一樣抽著菸斗、眼睛看著遠方的古雷溫·德·布洛瓦警官突然回過神來:
“怎麼了?”
“警官有專心聽嗎?我可是很努力在述說證詞。”
“當然有。你說頭髮怎麼了?”
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一彌也盯著他,警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
下面的鑽子似乎承受不了重力的影響,正在緩緩往下垂。有如巨大鳥嘴的深邃黑暗持續張開,好像隨時都可以聽到不祥的叫聲。“糟糕、今天雖然是秋天,可是天氣特別悶熱,看來是溶化了。”警官忍不住唸唸有詞,以菸斗戳了幾下鑽子。
菸斗冒出的火星飄到鑽子尖端,金色髮尾立刻燃燒蜷曲。看到警官的頭髮開始冒煙,“啊啊!”目瞪口呆的一彌只能束手旁觀。布洛瓦警官迅速衝向刑警喝過的咖啡杯,像只行禮的信天翁九十度彎腰,把鑽子泡在咖啡裡。
嘶——!
咖啡裡飄出煙味。
總算滅火的布洛瓦警官從咖啡杯抬起頭,以絲絹手帕擦拭滴落咖啡的鑽子頭,同時一臉嚴肅地說道:
“當然聽到你的證詞了。還有託你的福,我們才得以瞭解狀況。”
“是、是嗎那個、不要緊吧?”
“沒什麼。”
“是嗎呃、那個、可是、如果能夠有些幫助就太好了。”
基甸一臉不安:
“那個被殺害的女孩真的很可憐警官,你們請一定要找出兇手。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遇害。”
基甸以沉痛的語氣喃喃說道,然後一臉陰沉、垂頭喪氣地起身:
“結束了嗎?不過還不能走吧?”
“是的。你們都是嫌犯,在事件解決之前,還請你們待在這裡。”
“我知道了。如果能夠幫上忙,我很樂意留下。”
布洛瓦警官以有點不安的表情回頭看著維多利加,臉上表情好像在問:沒有其他的問題了嗎?可是感到無趣的維多利加連正眼也不肯看哥哥一眼。
布洛瓦警官只是焦急盯著妹妹,維多利加終於把菸斗從櫻桃小嘴旁邊拿開:
“我的哥哥,你忘記一件事了。”
“一定是頭髮燒起來的關係吧怎麼了,我的妹妹?如果我一時心慌忘了什麼,你就直說吧拜託你了。”
只有最後的一句話壓得特別低,以防被旁邊的刑警聽到。維多利加無聊地抽著菸斗,發現一彌也看著自己,不得已才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
“檢查行李。”
布洛瓦警官似乎被垂下的鑽子擋住看不見前方,只得用雙手扶著頭髮點頭。不過在警官下達命令之前,基甸就乖乖遞出自己的行李。那是一個大小可以放進外宿一晚所需行李的高階褐色皮革行李箱,圓弧造型的設計讓人感覺像是女用的可愛行李箱。
“雖然有些丟臉,不過如果幫得上忙就好了。”
維多利加問了一句:
“為什麼會覺得丟臉?”
“嗯,該怎麼說因為裡面放了一些玩具,〈灰狼〉。我還有點孩子氣,所以經常被妹妹取笑。她常說:‘為什麼你這麼寶貝那些小東西呢,哥哥?’一定也會被你取笑吧啊、警官,就是那個。”
指著警官開啟行李箱之後拿出來的黃色香水瓶,基甸羞得臉頰都紅了。
“這是什麼東西?”
“那、那、那是我母親的遺物。雖然還有其他的東西,但是它最小又很漂亮,所以我總是隨身攜帶。”
“唔這又是什麼?”
布洛瓦警官又拿起一個乾巴巴好像蚯蚓屍體的東西。基甸急忙說明:
“哇、對不起,這是上星期在森林裡撿來的。撿昆蟲屍體放進包包裡是我從小就有的習慣,到現在還改不過來。主要是用來嚇妹妹。”
“真討厭的哥哥!”
聽到維多利加唸唸有詞,布洛瓦警官也帶著恨意望著妹妹,以刑警聽不到的音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