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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愁眉苦臉的維多利加點點頭,鼓起原本就是圓滾滾的臉頰。
“這倒是和我一樣。為了妹妹我什麼都願意做,我們是相依為命的兄妹。”
“唔。不論有多麼危險,久城都會絲毫不顧自身安全,朝著我伸出援手。那是因為他認為必須保護比自己弱的人。這似乎是在那個遙遠東方海上、有著怪異形狀的島國裡,身為男人必須要有的觀念。也許久城認為這麼做,能夠讓他成為男子漢。我這個在遙遠國度認識的朋友,或許在他的認知裡,就是一個非常重要、應該幫助我到這種程度的人。”
“嗯。”
“久城就是如此不惜生命的人。可是基甸,我相信他就算是為了自己的生命、為了要救我,也絕對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
“”
“即使是利益有所衝突的對手,是的即使同為間諜也一樣,絕對不會為了救我就對其他少女下手,恐怕會選擇和我一起死。”
“可是,那是!”
“沒錯。如果在戰場上,一定會被大人們譴責,說這是‘懦弱的行為’,後世的歷史學家也會記載這是‘錯誤的選擇’,可是久城就是擁有這種可以稱為‘正確的懦弱’的特質,我稱呼這種特質為‘高尚的人格’。”
“可是”
“灰狼知道他是懦弱卻又高尚的男人,同時也很仰慕。”
“你對本人說過嗎?”
“怎、怎麼說得出口!!”
維多利加稍微低下頭,可是冷冽的臉上依然掛著貴族特有傲慢的毫無表情,唯獨圓睜的碧綠眼眸有如晶瑩剔透的寶石。
菸斗升起一縷細煙。
窗外傳來午後的喧囂吵雜——馬車的蹄聲、手風琴樂師演奏的音樂,婦人一邊交談一邊緩緩走過。
基甸輕抖著嘴唇問道:
“你認為我錯了嗎,灰狼?”
望著自己雙手的模樣,有如看著自己的滿手血腥。眼中浮起眼淚,嘴唇顫抖。
維多利加只是搖頭:
“那要由你自己決定。你即使弄髒自己的手、奪走別人的生命,也只是一心想要救回妹妹,並且付諸實行罷了。這也是所謂的愛。但是我有著在遙遠的彼方、任何人心裡都擁有的東西。那比任何東西都溫暖、重要,可是也比任何東西都危險。雖然眼睛看不見,依然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東西。”
“可是無論是對還是錯,我絕對不會被逮捕。因為這件事的背後,有你的父親布洛瓦侯爵——也就是靈異部撐腰,我立刻就會被釋放。你聽”
沿著走廊接近的腳步聲傳入兩人耳裡。維多利加形狀漂亮的小巧耳朵稍微動了一下:
“基甸,我的確知道你是犯人,可是並不是為了讓你被捕,只是要讓我的隨從不再遭受懷疑。為了讓你脫身,讓一個無罪、沒錯很容易被這個國家的大人安上莫須有罪名的東方留學生,不隨便被警政署誤會逮捕!”
“原來如此,你的一舉一動也是為了幫助朋友。不是用在列車車頂奔跑、開槍的方式,而是用令人驚懼的頭腦。不過你的朋友知道嗎?”
“沒有必要知道,朋友就是這麼一回事。”
“什麼嘛你明明就知道。”
基甸嗤嗤笑了。維多利加不悅地回問:
“唔。知道什麼?”
“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溫暖、卻又危險的東西。眼睛看不到,但卻真實存在的東西那就是愛。存在我與妹妹之間的東西、存在你與那個少年之間的東西,一定是愛。”
“”
“臉紅了喲。”
“才沒有。你、你看,信天翁來了。釋放的時間終於到了。”
古雷溫·德·布洛瓦警官也在此時開啟門走進來。
布洛瓦警官愁眉苦臉地開口:
“這次半點沒有功勞。啊啊,真遺憾。你,基甸·雷格蘭可以回去了。迎接你的馬車已經到了。”
“我的嫌疑已經洗清了嗎?”
基甸站起身,以羚羊般輕盈的腳步往前走。布洛瓦警官無趣地開口:
“並沒有洗清。”
“呵呵。不過接我的人已經來了不是嗎?”
刑警們也從走廊出現,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恐怕是接到靈異部的通知,不得不釋放基甸吧。在沉重的氣氛當中,基甸以儘可能自然的動作將行李——臍帶和畫像、香水瓶等等丘位元·羅傑遺物箱裡的東西,收入行李箱裡,輕輕闔上。
維多利加只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