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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只覺得右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抬了這一路已經痠麻難當,恨不得直接將其剁掉,可是葉文不說話,他也只能硬挺著,便是連左手伸過來扶一下都不敢。
又過了一個時辰,柳慕言已經一個字都不說了,卻是累的渾身痠軟,腿麻腳痛,便是開口說話也覺得無能為力,又知道葉文決計不會停下來,便忍住不言,權當節省體力了。
葉文瞧了瞧天色,然後回頭看了下這個依舊緊緊跟在身後的柳慕言,暗自點了點頭,說道:“天色不早了,看來是到不了下一個城縣,咱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歇息一晚好了”
見柳慕言兀自端著右臂,葉文這才道:“你可以把右手放下了”
話一落,就聽見柳慕言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好似沒了骨頭一樣直接就往路邊倒去,手上拿著的木枝倒是還在,不過這也是他手指麻木,一時分不開所致,否則他早就將這可惡的東西丟的再也尋不到影子。
葉文笑笑不答,自己進樹林去找些野物。可惜的是這裡就在官道邊上,少見那些野物,葉文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最後只能和柳慕言啃著自帶的乾糧。
“師父要不要喝點?”
正吃著,那柳慕言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一個皮囊,塞子一拔,立刻就是一陣酒香飄出,葉文雖然不好酒,卻也被那香味勾的起了饞蟲。
見柳慕言抬頭就要往自己嘴裡灌,葉文立刻止住道:“你身子羸弱,這酒水以後就莫要碰了,等你身體調理好了再喝不遲起碼那時候喝酒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這書生沒想到連喝酒都能要自己的命,登時愣在那裡不知所出,結果還是葉文一把將酒囊拿了過去,說道:“這東西便放在我這吧,免得你偷喝”說完就將那酒囊重又塞好,然後隨手放在一旁。
他雖然被勾起饞蟲,但也不至於搶自己弟子的東西,不讓柳慕言喝酒,的確是因為他身子太過虛弱。至於這酒囊?他說了保管就是保管,等到了蜀山,再將這酒水倒進罈子裡封好儲存,等柳慕言身子恢復了再還給他便是。
抬眼一看,柳慕言神色中略有懷疑,葉文有些惱怒:“說了日後還你就是日後還你,我還能貪圖你這點酒水不成?”
柳慕言慌忙搖頭:“師父若喜歡,學生自當奉上”
得感情柳慕言還真就以為葉文是貪圖他那美酒才會那麼說,他自襯那酒是再也見不到了。卻不知就因為他這句話讓葉文堅定了回去將酒水封存的決心。
“便叫你看看什麼叫言出必行”
平白惹來一肚子閒氣,葉文就在這樹林中打坐了一夜,第二日天一亮,就喚醒了睡的正香甜的柳慕言,催促他繼續上路。
這柳慕言往常在家整日的不事耕作雜物,便是出行也是坐車,哪受的了這般折磨?昨日走了一路已經叫他渾身生疼,晚上在野外睡了一覺,又是難受萬分,可再難受也比繼續走路強,葉文一喊他,登時就一陣鬱悶。
“唉本來想尋個教我寫字的先生,不想竟然尋了個走路的腳伕”這話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說是不敢說出來的。
既然拜了人家為師,不管這師父脾氣多麼古怪,他也只能忍著了。就這樣,柳慕言隨著葉文一日日的往書山縣行去,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日,只感覺一日比一日走的路少,卻是柳慕言的身體漸漸撐不住了。
可是隨後幾日,柳慕言竟然驚訝發現,這前些日還叫自己如受酷刑的走路竟然再也不是那麼困難,這日只是稍覺疲累,就已經走到了林山縣當中。不但趕在黃昏前就進了縣城,自身也不若前幾日痠麻疼痛了。此時他才明白,葉文逼他走路,是意在鍛鍊他的身體。
“師父,學生這幾日下來,覺得身體好了不少了”
葉文沒好奇的瞥了他一眼:“你這樣也算好了不少?還差的遠呢”
他這話本是想要給柳慕言潑點冷水,卻不想這話引來旁邊一個老者注視,那老頭一身粗布衣裳,腳邊放著個藥箱,面前就只擺了一碗素面,卻吃的津津有味,好似幾日沒吃東西了似地。
正用不知道哪裡掏出來的麻木擦著嘴,聽到葉文說話不自覺的往這邊一瞧,只這一眼,就發出一陣輕:“咦?”
然後也不等葉文和柳慕言詢問,這老頭居然直接坐到了他們這桌,然後伸出枯瘦的手抓住柳慕言的手腕,只片刻後突然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鬍鬚,一副高人樣的對著柳慕言道:“這位公子,你可知自己命不久矣?”
“嗯?”
葉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