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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她那位夫君在家庭暴力這方面,和我那漢朝老爹以前的狂猛作派,不相上下。
想起了曾經我孃的悲慘遭遇,不由得越發同情起她來。我和聲問她:“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一位官吏的夫人?”
那女子愣了一愣,抬眼,像只被四處驅趕的流浪狗一樣可憐兮兮地瞅著我,囁嚅著答道:“妾身夫家姓淳于,單名一個衍字,夫君在宮中任掖庭護衛。”
旁邊的內侍快嘴快舌,帶著討好的神情,接道:“廉良人,她就是掖庭護衛淳于賞的老婆。”
淳于賞?我記下了這個名字。等我騰出空閒來,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傢伙,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動手打老婆。
我打量著淳于衍,發現她雖然面無四兩肉,一臉愁苦相,卻仍未能掩蓋眼底的那抹靈秀神韻。這應該是個聰慧的女子,只可惜嫁錯了豺狼。
“我剛才聽你說,你懂醫術?”
淳于衍點了點頭,除去慌亂的她,居然顯出極好的教養,“妾身孃家經營藥鋪,從小耳濡目染,故而略知皮毛。”
我現學現賣,考了她幾個有關孕婦jin忌的問題,她不慌不忙對答如流。我隱隱感到,這個女子入宮,絕對會是一個極好的幫手。
“起來吧,我去跟崔大人說說,讓他留下你。”
淳于衍欣喜若狂,不但沒起身,反而一個勁地朝我磕頭,“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我忽地呆住了,“你,你叫我什麼?”
淳于衍也呆了半刻,方才小心翼翼地問:“夫人,妾身說錯了話了麼?”
又是一句“夫人”!
淳于衍講得輕言細語,響在我耳邊卻不啻於平地驚雷。
夫人?這是第一次有人管我叫“夫人”,我也是夫人了嗎?和張傛華一樣的“夫人”?宣帝的夫人,宣帝的后妃!
這是我第一次有這種認知,儘管我已經習慣了宮裡人恭恭敬敬地稱我為良人,儘管我早就知道良人便是皇帝的嬪妃,可潛意識我卻從來沒有真正地把我自己和宣帝的妃子劃上等號。
但是今天,到了今天,我才如夢初醒,原來無論我怎樣拼命地撇清自己,在外人眼裡,我已經嫁作人婦,不僅單方面剝奪了離婚的權利,甚至連被丈夫休掉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宣帝他可以不召幸我,可以不搭理我,但這輩子我卻只能待在皇宮,即便將來他厭惡我到永世不見,我依然不能擺tuo皇宮,了不起(炫)(書)(網)從祥雲館遷到更為破敗的冷宮罷了。
未央宮,就是我的歸宿,我的墳墓,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那麼司馬洛呢?我和司馬洛該怎麼辦?恐怕現在,我連最後瞞天過海逃出火坑的機會也失去了。
宣帝對我和洛的關係,恐怕早就瞭如指掌,之所以遲遲不曾發難,大概就因為皇后懷有身孕的事耽擱了。或者在他心裡還有一絲不忍,對司馬洛的不忍,對我的不忍,所以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又怎樣?就算退一萬步講,宣帝肯一輩子當個睜眼瞎,我也還是他的夫人,永永遠遠做不了司馬洛的夫人,我不甘心,可除了不甘心之外,卻無計可施。
茫然,除了茫然,只有茫然。
在那之後,我做了些什麼,已經記得不太清楚。
彷彿我還是為淳于衍講了情吧,彷彿崔懷給了我這個面子,彷彿淳于衍還對我千恩萬謝,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無關緊要。
依著直覺往前走,回椒房殿,恍恍惚惚地,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直到那一聲熟悉的“子服”入耳,仿若天籟,驅散了滿天陰霾。
今天完畢,下一章將是子服和洛的對手戲,喜歡nan女主的筒子們表錯過哦,因為明天休息,將推遲到十點或十二點半第一更,明兒見
正文 101。 (七十三)私會石樑上 字數:2359
我回過神,司馬洛正笑意盈盈地望著我,看來他心情不錯,“子服在想什麼,想得這樣入神?”
他臉上的笑意充盈了我那些茫然的空洞,卻過於充盈了,沉甸甸地壓在心上,轉成悲哀。
不想拿這悲哀破壞司馬洛的好心情,我努力朝他笑,左顧而言他,問他幹嘛去,是不是和我一樣去椒房殿,是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代為探望皇后。
可能我的演技退步了,司馬洛突然地斂去了笑意,蹙眉而憂慮,“子服,你是要回椒房殿麼?”
我不疑有它,給他肯定地回答,司馬洛讓我抬頭,看看周圍,是不是去椒房殿的路徑。
我舉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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