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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卻不能叫任何人發現他曾經見過皇后。堂堂掖庭令,之所以如此行事鬼祟,那是因為——
不敢再想下去,不願再想下去,這時忽見小沅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珠淚漣漣,驚懼連連,“良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你是不是要把我再關進暴室裡去?你是不是以為如果我一直看著皇后,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小沅的淚,滅了我心頭的火,剩下無奈,我長嘆一聲,“小沅,你起來,我沒有怪你,相反,我很慶幸你不在,否則”
陡然停住,嚥下了那後面半句話。
小沅,幸虧你離開了,要不然就得和李憲之“同冤相憐”,下到地府做一對鬼鴛鴦。
忽然地,沒有辦法面對小沅,沒有辦法面對那痛失所愛的傷心yu絕,我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揮揮手,叫她離開。
可當她走到門口,我又忍不住開口,“小沅”
小沅回頭,我矛盾地望著她,試探地問:“你,現在,好些了麼?”
小沅愣了愣,繼而明白過來,貝齒yao著下唇,默不作聲。那越發清瘦的面頰,深深凹陷的眼窩,血絲遍佈的眸子,哪裡有半分好些了的跡象。
頹喪之極,甚而自怨自艾。
追根究底,害死李憲之的,是我。若非我找他驗藥,他怎麼會無端端地遭人滅了口?
隨之又記起那個滅了他口的幕後元兇,怨尤化作悲憤,再一次激盪在胸【炫~書~網】膛,悲憤得忘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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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 (八十一)信任懷疑下 字數:2399
我估計我當時的模樣一定非常嚇人,我就保持著那種極其嚇人的模樣,衝出了祥雲館,任憑小沅她們在後面千呼萬喚。
唯一的念頭,不能這麼沉默下去,不能讓許平君和李憲之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尤其是許平君。
眼前閃過許平君那雙平和的眼,與世無爭的平和。
“你可願意我叫你子服麼?”猶豫的她,帶著些稍顯笨拙的討好。
“我願子服視平君如家中的阿姐,可以說知心話的阿姐。”真誠的她,仿如初生稚子毫無機心。
“子服,你讓陛下傷心了。這些年我陪著陛下一路走來,他吃了很多苦,卻沒有錯待過任何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陛下,子服不該讓他傷心。”心疼的她,不是為了男人的另結新歡而心疼,卻是為了那個另結新歡的男人而心疼。
可那個男人呢?她全心全意愛著的那個男人呢?
他也在猶豫,“子服,你覺得朕應該抓住這個契機麼?”
他痛下決斷,“霍家手中的權力實在太大了,朕必須要不計一切代價剷除霍氏!”
是啊,他付出了極大極慘痛的代價,所以他才會那樣孤注一擲地笑,割腕斷臂般的煎熬!
他怎麼捨得?他如何忍受得了那煎熬?或許,並沒有那樣煎熬吧。或許,並沒有那樣重要吧。所以才能割,才能舍!
空氣中傳來陣陣簫音,來自於雲林閣的方向,吹奏著月滿西樓的幽怨,訴說著難割難捨的相思。
那是我和司馬洛的暗號,簫音告訴我,他想見我,他在那廢棄的雲林閣等我。
但我卻不想見他,當懷疑戰勝了信任,當殘忍的真相摧毀了僅存的那一點美好,我不知道還能去相信什麼。
愛情嗎?相思嗎?那洋溢著溫暖的眸光,像望著至親之人。那義無反顧的天子氣魄,背棄了至親之人。
連至親都能背棄,這世間還有什麼不能背棄?連腕臂亦可割捨,這世間還有什麼不可割捨?
他司馬洛不是一樣為了他的知己,割捨了我?背棄了我嗎?
男人,胸【炫~書~網】懷家國天下的男人,愛情是他們最容易割捨背棄的東西。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非常偏激,對司馬洛很不公平。可我現在不需要公平,命運何曾對許平君公平?那個善良得近乎愚蠢的女人。
於是,我沒有停下腳步,沒有轉向調頭,簫聲離我越來越遠,宣室殿離我越來越近。
冷不防,殿門外,崔懷靜靜地站著,看見我仍是一臉平靜,彷彿專門候在那裡,等著來擋我的駕。
“廉良人,陛下此刻正在靜室靜思,良人請回吧。”
我置若罔聞,徑自往內。
“廉良人,陛下在靜思,不許任何人打擾!”崔懷提高了音度,卻依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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