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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要對,要對她,動刑?”
許還應正要回答,我搶在前頭開了口,沒興趣再跟這兩個陰陽人妖磨嘰下去,直接出狠招,“許還應,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丁準的下場,就是你的榜樣。”
荊仁善當時就面如土色、虛汗直流,“許大人,算了,送廉良人回去吧。這未央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是陛下的心頭之愛,連太皇太后也不得不看著陛下的面子,對她既往不咎。廉良人,我們得罪不起。”
許還應就是那死鴨子的嘴,兀自硬著頭皮,“我們有張婕妤撐腰,你怕什麼?風水輪流轉,現在張婕妤才是陛下的心頭至愛,陛下若是真寵她廉子服,又怎麼會將她打入暴室?”
到底是慌了手腳,連那見不得光的幕後主使也搬了出來。果然如我所料,此次刑審,正是張婕妤打的如意算盤,想趁亂除掉我這個和她“爭寵”的勁敵。
而我則再接再厲,徹底瓦解他二人的心理防線。
“你怎知我廉子服就真的失了寵?你怎知張婕妤就真的專寵後宮?你們以為陛下是將我打入暴室的麼?你們以為陛下送我進暴室是為了讓你等栽贓陷害、刑訊逼供的麼?”
許還應和荊仁善渾身一震,神情劇變,異口同聲地問:“此話怎講?”
我給了他們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卻足以令其今夜睡不安枕。
“陛下的心思,豈是你等猜得透的麼?”
可說完這話,我自己也呆住了,恍如醍醐灌頂,對啊,漢宣帝的心思,我就真的猜透了嗎?
正文 117。 (八十一)信任懷疑上 字數:1993
我成功地唬住了許還應和荊仁善,同時也成功地讓我自己掉進稀裡糊塗的泥沼。
在信任與懷疑之間搖擺,這種搖擺,佔去了我大半的時間和jing神。
後來,許還應真的聽了我的意見嚴審淳于衍,霍光也真的出面向漢宣帝上表進言,將許平君之死歸於產後體弱,並“委婉”地提醒漢宣帝,哀痛歸哀痛,卻不該牽連無辜。
再後來,所有的人都被無罪釋放。而我,放出暴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沅叫我房裡,單獨問了她兩件事。
第一件,許皇后死前是何症狀。據小沅的描述,許平君吃了藥丸以後,先是頭暈,然後便說心跳得很快,胸【炫~書~網】口憋得慌,喘不過氣來。然後,便當真一口氣喘不上來,當下香消玉殞魂歸離恨。
我的心,猛地又向下沉了沉,曾經李憲之告訴過我,誤食了附子粉,便會導致心率加速、血管硬化,死狀和心臟病發作無異。兩相結合,許平君**不離十依然是附子中毒而死。
可能我的臉色相當難看,驚到了小沅,“良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擺擺手,“不妨事,許是太久沒見陽光,感覺有些頭暈。”盡力調勻呼吸,裝作若無其事,“小沅,我記得在暴室你對我說,當你再回到內室,才發現皇后似很不舒服。”
我抬眼,終究控制不住情緒,徑直地盯著小沅,有些急躁地問:“如此說來,你並沒有一直地守在皇后身邊,你,離開內室,去了哪裡?”
小沅原本就已蒼白憔悴的面容,越發白得如紙一般,紙上寫滿了惶恐不安,“良人,那不是我的錯,不是我偷懶,是掖庭令大人派了內侍來,叫我出去,說有事要吩咐我。”
心,繼續下沉。懷疑在一步一步得到肯定,卻沒有出現慣常的得意心情,唯有寒氣森森,爬上了脊樑骨,冰凍了全身。
“哦?是嗎?是掖庭令大人派人來找你?那麼,掖庭令大人都吩咐你什麼了?”
“嗯,也沒什麼,那人只是問,良人你去了哪裡?要我轉告良人陛下的旨意。”
困難地重複,身ti裡最後一絲力氣慢慢流失,流失殆盡的不只力氣,還有對人心所懷著的那一點美好希翼。
小沅似有些困惑,“我也搞不太清楚,那個內侍拉拉雜雜扯了好大一會兒,無非就是些悉心照顧皇后之類的老話,聽得我好不耐煩,我要走,那人還盡拽著我不放,真是奇怪。”
明明小沅一個人的聲音,卻在我耳邊接二連三地重疊迴盪。
“我不清楚不清楚清楚”
“好不耐煩不耐煩耐煩”
“奇怪奇怪奇怪”
“別說了!別說了!!”我盲目大喊,歇斯底里,燒心燒肺的躁怒。
內侍傳的那通聖旨根本毫無意義,只是崔懷調虎離山之計。因為他要偷偷溜進椒房殿去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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