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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的禮義廉恥麼?”
“折辱?”宣帝重複著,譏笑,“恐怕她不會認為朕在折辱她。你沒見到她受寵若驚的樣子麼?你沒聽到她叫喚得有多舒服有多酣暢?雖然她是子服身邊的人,不過她實在不像樣子,未曾學到半分子服那銷hun蝕骨的本領。”
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傷他已經傷得太重太深,幾乎成了不可饒恕的過錯。我怎麼能把那個清冷如月、溫柔如月的漢宣帝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像煉獄裡那些不能救贖的惡靈。
倘若我再執意地錯下去,我將完完全全地毀了他,就像他毀了信鈴那樣,說不定還會牽連更多的無辜,阿滿?小沅?甚至任何一個後宮的女人,甚至殃及天下。
不管曾經是故意也好、無心也罷,現在我想彌補,我想把從前的那個隱忍、堅韌但不失真誠的漢宣帝找回來。
古人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宣帝的心結,因我而起,但我卻不是能治癒他心病的藥。只有愛,才能割去他心裡恨的毒瘤。
“陛下,子服覺得傷心,為陛下而傷心。”我用沉痛的眼神回應他的陰鬱偏激。
“傷心?”他的眼,上移到我的眼,“子服也會為朕傷心麼?”
我回答:“子服是在替故去的許皇后為陛下傷心,子服是在替枯守於長樂宮的太皇太后為陛下傷心。倘若她們得知陛下今日所作所為,她們一定會傷心,傷心yu絕。”
我撼動了那雙似要恨盡世人、毀盡人間的眸子。事實上撼動他的,不是我,是宣帝心裡對許平君的愛、對上官太后的愛。
那些沉睡在他心底的愛,在一瞬間甦醒、蓬勃、旺盛。當心中有一片生機盎然,冰封的土壤會因此而柔軟,仇恨便相應地渺小,渺小到微如細塵,隨風而去。
我雙膝跪地,“如果陛下容不得子服,請賜子服死罪;如果陛下不願殺子服,請將子服幽jin。子服聽由陛下處置,只求陛下,想想許皇后,想想太皇太后。無論活在人世的,還是活在天上的,她們才是用真心愛陛下的人,陛下應當為她們而活。請陛下就此,不要再折磨自己,不要再牽怒其他。”
我說著,宣帝聽著,每一字每一句,我說得真真切切,他聽得真真切切。漸漸地,陰鬱不再了,偏激不再了,那一剎那,我才知道,過去他那迷濛似霧的眸光,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此時,便是這迷濛的眼,散出了氤氳的霧氣,升騰著嘆息。
“世間為何要有子服?朕既有了平君體貼,既有了太后關愛,既有了無數佳麗爭豔宮廷,為何上蒼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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