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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洛跪下了,他跪在了漢宣帝身前,連悲哀都消失了,他的背影枯槁著我的視線。
他跪著說:“害死屹的,不是陛下,洛才是那罪魁禍首。屹沒有愧對陛下,陛下也沒有愧對屹,是洛愧對了陛下,是洛愧對了屹。洛已無顏留在長安,請陛下準洛辭官,永離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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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洛,我愛的人,活了三十個年頭,從現代到古代,唯一愛上的人,他到底是要離開我了。他說他害死了蕭屹,他是因為愛上我,才害死了蕭屹,在他內心深處是這樣認為的嗎?
漢宣帝沒有答應,沒有拒絕,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開口。
而司馬洛也沒有等到他答應或者拒絕,更沒有一直地跪著,講完那句話,他便站了起來,轉身向外。
司馬洛走得很慢,漢宣帝低著頭,他那低頭的模樣,總讓我以為他馬上就要忍不住了,忍不住開口挽留。但是,他卻一直地低著頭,好像在默數司馬洛的步子。
一步,兩步,三步
就算再慢的步子,也終究很快就走完了。司馬洛開門,我趕緊閃到一邊,他跨過門檻,疲累地走向長廊的另一端,他從我身邊走過,卻沒有看見我。
“洛。”
他沒有看見我,卻到底聽見了我在叫他。他聽見我在叫他,猛地身形一頓。
我們相距很近,只是半步。不過半步,便可相擁,卻好像有什麼隔絕了我們,遙遠在不斷加倍。他雖然身形一頓,卻並未停下腳步。
他留給漢宣帝很慢的步子,卻在我叫他之後,狼狽地加快了速度。
洛,你捨不得的是你的陛下,我才是你迫不及待要逃開的,對嗎?
洛,你是否在後悔,後悔愛我,後悔沒有早一點放棄我,你愛我有多深,你的悔意就有多深,對嗎?
洛,倘若世上,有一種手術,能夠割去從前的記憶,你一定毫不猶豫選擇割捨我,對嗎?
洛,如果我有危險 3ǔωω。cōm,你還會回來嗎?你還會腋生雙翼,插翅趕回長安嗎?如果是那樣,那麼我會每天祈禱,祈禱危險 3ǔωω。cōm早一些來臨,祈禱我每一天都陷在那危險 3ǔωω。cōm當中,朝不保夕。
可是洛,在那危險 3ǔωω。cōm尚未降臨之前,在那些日子裡,你會忘了我嗎?我原本以為,我會帶給你快樂,就像我原本以為,你會帶給我幸福。可惜我錯了,我給你的快樂,是開在地獄裡的彼岸花,你給我的幸福,是顯現在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最後,你成功逃出了地獄,迴歸天堂,而我呢,我會腐爛在沙漠裡,讓那一堆堆的白骨,伴我長眠於地下。
好吧,既然你心灰意冷了,我也心灰意冷了,逃開就逃開,後悔就後悔,忘了就忘了吧。你去你的天堂,我待我的沙漠,你尋你的解脫,我守我的寂寞。你欠了我的,我不要你還,將來你若是要還,也與我無關。
你與我無關了!
與我無關了,
與我無關了?
真的,真的與我無關了嗎?
狠下心,狠狠地,狠下心,迴轉身,和司馬洛相反的方向。許是分了神,不經意碰到那半扇敞開著的門,砰地一聲,聲音不算大,但足以驚動裡面的人。
“誰?是誰?”
這個時候,我不想和漢宣帝面對面,我不知道該用哪一種心情和他面對面。我甚至還沒有找到一種正確的心情去真實地面對司馬洛的離開,在這之前,我怕我剋制不住自己,再讓宣帝傷心,我不該再讓他傷心。
我願意相信那個草木巫蠱的局跟他沒有關係,我願意相信曾經他是真心誠意要成全我,我願意相信他剛才所說的一切,可我仍然有剋制不住的怨恨。即便我內疚,但我還是怨恨。
當我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宣帝的臉上也沒有出現見到心愛女子的喜悅。他笑得苦楚,彷彿我是又一個討債的人,他認了命地準備接受我的討伐。
“子服,也是來為蕭屹討一個公道的麼?子服若要罵朕,便儘管罵吧,朕恕你無罪。”
“陛下不欠蕭屹任何公道,蕭屹死了,他超脫了塵世,就與人間再無瓜葛了。可陛下卻將永生難安,這一輩子都會因錯殺蕭屹而良心煎熬。如此看來,陛下要比蕭屹可憐多了。子服,為何要替一個不可憐的人向一個可憐的人討要公道呢?”
也許我本意是要安慰他的,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