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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還是你厲害,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就把小沅堵得啞口無言。難怪魏夫人總誇你,說你非一般尋常女子可比。”
我淡淡地笑,“信鈴你也不差,這些日子越發的口齒伶俐,成語越發用得利落了。”
信鈴靦腆起來,嘿嘿地笑,“還不是子服你這個老師教得好。”
“哪裡,”我學著信鈴的口氣,調侃她道,“也是信鈴天資過人、聰穎非常,亦非尋常女子可比。”
信鈴居然聽了出來我在取笑,不依地撲上chuang來,要呵我的癢,“好啊,子服,你也尋我開心。”
我嘻笑著討饒,不想笑岔了氣,劇烈地咳嗽起來。信鈴趕緊住手,懊惱不已,“都是我不好,累得子服難受。”
我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緩過勁來,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小沅說了那話之後,司馬大人作何回應?”
信鈴正替我撫胸【炫~書~網】抹背,一時沒聽明白,“話?小沅說了什麼話?”
“便是於我命中註定做不了夫人那句。”
勾起信鈴未消的餘怒,忿忿地道:“小沅這妮子恁地沒心肝,子服你別放在心上。”
這個信鈴,我快被她氣死。偏偏在這個關鍵問題上,她答非所問。
明知再追問下去可能惹信鈴疑心,卻還是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那麼,司馬大人是如何回答的?”
有些東西我必須要得到確切的證實。
信鈴愣了愣,似回憶了片刻,“好像,好像,司馬大人又笑了一笑,說了一句什麼什麼——噢,對了,他說——未必,許是有那個命,卻沒那個心。”
末了面露疑惑地看我:“子服,司馬大人這話什麼意思?什麼那個命那個心的,我怎麼聽懂呢?”
她沒懂,我卻是懂得不能再懂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司馬洛那幾句果然是話裡有話。
疑點有三。
一,信鈴和小沅是太皇太后特地調來照顧我的,他司馬洛身為太皇太后的座上佳賓,頻繁出入長樂宮,這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卻故意叫住她們,故意問她們是給誰送藥。
二,他特地叫信鈴提醒我,要遵從醫囑好好吃藥。以司馬洛的個性,這似乎是多此一舉,更顯得婆媽。除非,他根本就知道我沒有遵從醫囑、沒有好好吃藥
三,他說一切已成定局,無謂再多慮。顯而易見,司馬洛口中的定局便是——宣帝已將我忘得一乾二淨。只是這“無謂再多慮”,卻彷彿有弦外之音。
表面聽來好像是在勸我,既然宣帝已經忘了我,我也只能認命,再後悔煩惱也是枉然。
可往深裡想,卻還有另一種解釋。他似乎是在暗示我,宣帝不會再召幸我了,我不用再去做無謂的憂心,應當是按時吃藥調養好身子的時候了。
而那畫龍點晴的最後一句“許是有那個命,沒那個心”恰恰證明了我推論的正確。
至於他為何會認為,我沒那個做夫人的心,這便牽涉到我所有推理成立的一個大前提,一個大膽的假設。
我想,也許,深夜樹林的那一聲嘆息,不是遊蕩在長信宮外的孤鬼野魂,而是一個人。再大膽一點,說不定,前番黃昏後院,衣服與硬物摩擦的窸窣之音,也是來自於同一個人。
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司馬洛。
正文 29。 (二十八)人約黃昏 字數:3914
不管司馬洛是不是撞破我倒藥的那個人,也不管他那幾句是無心之語,抑或別有用意。總而言之我得謝謝他,及時向我提供了一個,對我來說極其重要的訊息。
司馬洛和蕭屹都是宣帝身邊的紅人,甚可自由出入宮jin,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宣帝的想法。
我想我的拖延計劃,應該可以圓滿地畫上句號了。
這兩個月,身ti、jing神上的雙重摺磨,可算把我折騰苦了。尤其最近,信鈴搬到我這屋以後,我幾乎沒可能在她眼皮子裡底下打馬虎眼。
就算偶爾能打馬虎眼,我也沒膽子再溜出側門,去那廢林子撞第二次鬼。
沒奈何,只能改變策略,一方面在信鈴監督下乖乖地喝藥,另一方面趁信鈴夜裡睡著以後,掀開被子穿著單衣挨凍。
不過,那挨凍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已是數九臘月的天,霜刀冰劍的。
凍得我鼻涕一把一把的不說,最要命是冷得睡不了覺,哆嗦著數到三十三萬三千隻羊,天邊已大亮。得,我算是一宿沒閤眼。
現在好了,終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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