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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月教自他以後還能屹立百年不倒,也還不至於被外人欺負得太慘。”
提及這位功過皆叫人無從評述的祖輩,倪紅棠臉上掛了一絲無奈的笑,略停了停,把話頭轉回當時修習這一武功的武擎陽身上:“見到武擎陽的資質巧合地與那位前輩教主相符,我們退回去後,決定對武家智取,當年他們祖先從我們這裡奪去的東西,我們也要從他們了孫身上奪回來!”
說到這幾句時,倪紅棠語調鏗鏘,似帶了極大的恨意,叫聽的人也為接下來將要開展的陰謀不寒而慄。
“擎陽當年才十五歲我跟他同歲,不過心思卻比他複雜多了。因為失去了‘掌刀’,我們冥月教代代教主都修集‘血煞陰羅’,為的就是如果有敵人大舉侵犯,教主至少可以一瞬間解決掉敵人大部分甚至全部兵力。”提到這個以犧牲自己來達成目的絕決門法,倪紅裳面上全是絕然之色,俞湘君不由得為之嘆息。
“我既修煉‘血煞陰羅’,自是不能練武,可笑你們這些習武之人,總覺得不會武功的人就不存在危險。所以在接近擎陽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提防過我。那時候,我把自己賣到了當地最大的南館,化名叫海棠,趁著我們的人設計佈局把他誘來後,搶先下藥迷惑了他——因為要他以陽和之體去練素女經,就不能與女子和體,調和陰陽。他真傻,居然真的迷戀上我,以為我是這麼無辜天真的一個人,卻被他強佔了身子,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他把我寵上了天,從來都不忤逆我的意思。後來我騙他練素女經,他毫不猶豫就練了,我們的計劃也算成功了一半。可他不知道那時候其實我是恨他的。因為與他祖輩的種種糾葛而使我不得不修習‘血煞陰羅’,做一個隨時準備送命的犧牲品已經很委屈了;而且,我是男人,卻要以這種方式來服侍另一個男人。我的脾氣有時候比修習了素女經後性格開始扭曲的他更壞,哄他一陣子,又惱上一陣子,心情不好時就打他踢他咬他,可是他卻仍是寵著我。他總說我任性時最好看,叫他忍不住想縱容我。就像他最愛的海棠花,一定要殷勤照顧,半點馬虎不得,那花才開得好看”
陷入回憶的倪紅棠大約是想起那段最甜蜜的時光,臉上紅暈泛起,當真是明豔不可方物,想象他雄雌莫辨的少年時,一定也是顛倒眾生的風流人物,無怪能叫男子傾心。
“他那個時候天天都來南館看我,堂堂武家二少在那裡像小廝一樣賠盡小心,跟他相處久了,漸漸的,我也不氣他了。開始天天盼他來,他會帶我出去山野裡放風箏,也會帶我去集市吃夜市小吃,後來我們的事被他爹知道了,找上門來與我為難,可是擎陽卻說他是真心喜歡我的,還說要娶我。他那時候練素女經已有小成,雖然因為他的本性太過善良,那種扭曲的脾氣發作得並不厲害,可固執得要命,誰勸也不聽,武家老爺雖然滿心想殺了我,但他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還是不敢犯下砂仁罪行,只好強行把擎陽帶走,關在房裡軟禁了十來天,結果後來他絕食抗議,餓得自己奄奄一息的,他爹才怕了,再加上他是武家唯一有希望練成‘掌刀’的人,擰不過只好順著他了。不過武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兒子時常跑南館傳出去太難聽,只好把我贖出來,安置在武家一個偏僻的別院裡。擎陽為我在那裡種了滿院的海棠花,還說以後就這樣陪我過一輩子也就足夠了——他家裡人說得再難聽他也不管。不過,因為我們天天廝混在一起,他的素女經進度很慢,有幾次他說想練了,因為覺得練功過後氣血翻湧,心情很狂燥,怕一個不慎上到我。大法王——從我們教的教主失去‘掌刀’,只能練‘血煞陰羅’後,為了防止教主早逝教中無人執掌教務,所以設立了大法王一職,教中所有事務都由他處理——大法王說,這樣下去不行,一定要激起他的鬥志去加快進境,這才我們才有可能從他身上重新得回內丹。他說,什麼力量都比不過仇恨,如果我們提前對武家進行報復,讓他們這個小人門派從此不存活於世的話,為報血海深仇的武擎陽一定會勤奮練功,而且更求急成,也就不會再顧慮素女經的害處了。”
原來武家滅門血案的根由竟是這麼來的!終於聽到自己關心的兩大時間之一,俞湘君神色凝重。
“不過,以我們教的能力當初還沒辦法一舉殲滅整個武家,我以為大法王是要我催動‘血煞陰羅’,畢竟我從出生開始,我的存在的意義就是為這個而來的。然而大法王說,我還不能死,因為武擎陽失去了全部親人後,必須要有個人陪在他身邊為他勵志,否則他也很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我當時竟不知道,大法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策劃好了所有的一切,他把擎陽的哥哥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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