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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唷,來人來人,還不快把南蘇開推了出去,斬立決,斬立決!”
“你你你你”安大人的鬍鬚抖得更甚。
“安大人奉紀守法,博學多才,對我大雲律條倒背如流,請問可否記得律典上有一條叫做‘家主否決律’?請問本家主可否有權動用?”
這一問,令安大人啞口無言。
家主否決律,乃雲國家主獨有的一項權力,雲國所有事務,事無非大小,每家家主皆有權一言否決。自然,這項可決定根本的權力並非無所限制,每年內每家家主只能動用三次。而作為雙生子共任家主的逯家兄弟,對此三次也屬共享。
“南蘇家主為了稷辰公主,不惜動用家主否決律?”發這聲問的,是邊夫人。
“錯。”南蘇開展扇恣搖。“在下說得極是清楚,在下所鍾情的,並非公主,而是公主殿下的侍女,扶襄扶姑娘。”
邊夫人媚麗的眼波瀲灩間向稷辰身後一瞟,笑靨如花,“稷辰公主有兩位侍女,不知道是哪一位佳人教咱們眼高過頂的南蘇家主如此心儀呢?無儔,你不好奇的麼?”
閒做了半天的壁上觀,左丘家主一徑地勾杯淺啜慢飲,似乎始終無意參與,邊夫人如此一問,令得那雙沉墨色的湛眸掀起,稜角分明的方唇上揚出慵懶弧度,“南蘇家主既然敢譁眾取寵,自有好戲壓場,邊夫人何不靜心細賞?”
南蘇開仰首大笑,“左丘家主此言差矣,這場戲你才是真正主角,小可無非是個旁襯。”
“此話怎講?”
“若沒有你與稷辰公主的糾葛在前,哪有我與扶襄的鐘情在後?襄兒,出來罷,一起見見我們的這位大媒人。”
扶寧將笑壓在喉間,嫣唇微翕:你遇上寶了。
扶襄垂眸未睬。
“襄兒,怎不出來?難不成是要本家主親自去請你?”南蘇開說做即做,長起身形,大步就要邁了過來。
扶寧飄然迎上,拜道:“稟南蘇家主,奴婢們是公主殿下的奴婢,只能遵從公主之命。而眼下主子尚垂立在堂,做奴婢的豈有與主子齊肩之理?望家主體諒。”
“有理,我的襄兒知進退,恪禮節,本家主自然應該體諒。稷辰公主,請落座,並准許襄兒陪坐於本家主之側,如何?
十四、各揣心事笑語殷
赴宴之前,所有可能遭遇到的問與答,論與辯,扶襄與扶寧都曾在公主面前演練過多次,稷辰自己亦試演過不下十回,原本一切俱依照她們預料到的發展。她們將最大的變數計算在左丘無儔這邊,卻切切實實沒有料到南蘇開這個活寶的橫空出世。
面對意料外的情境,稷辰早已無措,南蘇開那聲“請落座”自是無所適從,兩隻纖足原地停停移移,不知去向。
“多謝南蘇家主盛恩。”扶襄、扶寧一左一右上前攙扶公主,在空了多時的席位前安下身來。
雖然這席位遠離主位,屬於敬末陪座者,但如此一坐,意味著越國公主的罪與罰業已結束。到此為止,她們暫且過關了。
“襄兒。”那廂,南蘇開又在柔聲呼喚。
扶寧瞳仁嫵媚滴轉,壓聲道:“快去罷,襄兒,你的活寶哥哥等不及了。”南蘇開這廝,有些好玩呢,得暇了,要好好與他玩玩才好。
扶襄畏畏葸葸,細步怯怯行至南蘇家主跟前,“奴婢”
南蘇開一邊伸手來扶,一邊搖首嘆氣,“襄兒,這樣可不是你呢。一個靈動慧黠的人兒怎變得這般拘謹?在座者都非旁人,你若是覺得礙眼,全當他們不存在便好。”
縱觀雲國,敢如此肆意放話者,恐怕也惟有南蘇家主。
左丘無儔拈杯淺飲,冷眼旁觀。
諸人凝神注目,靜待進展。
扶襄無聲無氣屈膝陪坐,淡覷為自己殷勤佈菜加杯添酒的男子,問:“請問奴婢可有開罪家主之處?”
“襄兒這是哪裡話?本家主可曾慢待了襄兒?”
“家主大人想要奴婢如何配合?”
南蘇開抬臂親暱攬上身旁人兒的肩頭,另手將盛滿瓊漿的玉杯送到佳人唇下,“本家主做什麼,扶襄姑娘全盤接收足矣。”
扶襄以腕支擋,“奴婢需要明白配合以後,奴婢會得到什麼?”
“這個麼”
這廂各懷心思的壓耳低語,旁人望過去,徑自解讀為為耳鬢廝磨的你儂我儂,周遭氣氛霎時曖昧熱烈了起來。
“原來這世上當真會有不愛小姐愛丫鬟的事,南蘇兄,你的俏丫鬟不領情,在下領,在下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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