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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得令!”
兩位部將興沖沖銜命下去後,龐三江求解道:“離白光城最近的為延平城,請問元帥捨近求遠,是做何考慮?”
惟恐元帥不悅,龐三河答道:“正是因為相比之下延興城更屬於雲國腹地,若遭我軍攻伐,守城者第一想法便是延平城再度失去,心中恐慌可想而知。縱然其後得知實況,對我軍以旁若無人般直入敵後的姿態,雲國人也要心生畏懼。”
雖未全中,也不遠矣。嵇釋笑而不語。
這諸多安排,皆只有一個主旨。與其說是動搖雲軍的軍心,不若說是為了打消他們對主帥的信心。
左丘無儔迴歸之前,雲軍宛若一盤散沙,戰場中節節失利,遭越國連吃三城一鎮,可謂百年未受之辱。左丘無儔復出,藉著以往累積在軍人心中的威望,單是一個訊息,已使雲軍極大振奮,加上之後接二連三的失地收復,這位主帥在雲國兵士的心中只怕已巍峨成神。
而他要做的,就是令這座神像聳立到最高點時轟然倒塌,灰飛煙滅。
左丘無儔,這可是本世子惟獨給予你的最高規格的看重,望君珍重。
五日後,雲軍攻城號角再度吹起。
左丘無儔親自督戰,全軍士氣高昂,但見得雲梯可攀雲,但聞得殺聲可摘虹。頗有一鼓作氣直搗白光的情勢。致使雲歌唱響多時,兵士們才聽到了白光城頭來自父老們的悲鳴。
“元帥”
左丘無儔抬手製止部將的力勸,道:“退兵。”
“元帥”
“報!”兩名哨衛由左右飛騎而至。
“右翼有敵軍突襲!”
“左翼遭遇敵軍!”
左丘無儔眸心紫意陡盛:“放他們進來!”
“呃?”兩名哨衛愕然。
“左右兩翼各放鬆一環防衛,放人進來。左風陽開,替本帥好好將客人留住,告訴兵士們,城頭的是我雲國百姓,我左丘無儔無論如何也不會置他們於不顧,就請他們將不能恣意殺敵的興致用在招待不速之客上罷。”
“是!”左風、陽開精神抖擻,一向左,一向右,全力留客去也。
左丘無儔目眺白光城頭。
嵇釋,這又是你為了陷本帥於無能之狀的伎倆麼?煩請盡情出招,本帥接著就是。
四一、節外生枝遇蛇噬(上)
不妙啊不妙。
扶襄連連叫苦。今日出門未看黃曆,打走出門那時開始,厄運便頻頻光顧。先是險被一群玩鬧的孩子衝撞,之後行走在街間,又逢一戶人家洗衣潑水,差一點便要被一盆汙水潑到頭上。而現在,就是這樣了——
經過一家客棧門前,一條小蛇從天而降,咬中了她的小腿腹。
“姑娘,幸在你自己第一時便破肉放血,這條腿才能保住了。”為她塗藥包紮的醫者嘖嘆,“想不到你一個小姑娘,競有這等魄力。”
一位青心短襖的婦人掀開門簾進來,遞過一碗黑濃藥湯,“這是千青草的藥湯,專治青葉蛇毒,趕緊喝了。”
“多謝。”青葉蛇,千青草這些人是赫國人?
“但是,姑娘中的是極品青葉蛇,與尋常的青葉蛇不同,這藥湯也只能先將毒性壓住。待我家公子回來後,給姑娘服下根治的主藥,才能真正將毒解了。”
赫國,位於艱澀貧瘠之地,國土狹隘,人員稀薄,卻以蛇毒聞名天下。但無論從哪方來想,在闕國的地面上被來自赫國的毒蛇且是極品毒蛇所傷,實在是太走運了些。
“姑娘在心急了罷?”婦人看她沉默不語,緊著寬慰,“不必急了,這些藥雖不是極品青葉蛇的正解,但壓制個三五日不是在話下,待我家公子回來,莫說極品青葉,就算”
“我說過多少次?出門在外嚴禁將蛇放出來,你們違命便也罷了,還帶了極品青葉出來!”氣急敗壞的聲音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
“屬下等知罪,那蛇本來是好好放在蛇罐裡的,誰知它”
惶惶告罪聲未絕,門簾被挑開,“傷者在哪裡?”
婦人恭身,“稟公子,是這位姑”
來者腳步一頓,怔聲道:“你是越國的扶襄?”
“赫國公子?”拜上佳的記性所賜,扶襄也認出了來者,應是叫赫順還是赫瞬的那位赫國公子罷?
“扶姑娘竟能認識在下,真是榮幸。”儒裳彼發的赫國公子微笑。那當下,桃李失色。
扶裴也笑,“公子的榮幸暫放一邊,先為技襄療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