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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之神。
郎碩,原國第一戰將。
她想過這兩個人會有一場大戰,但沒料到她所目睹到的首戰竟是在發生在一條陰暗的長巷裡,實至名歸的狹路相逢,而且是一條屬於闕國的路。
她的手才攀上繩索,他的劍已出,繩索毫無爭議地一分為二,將她擲入他的懷中,聽到一聲切齒狠問:“你以為我能容忍你幾次?”
她沒有來得及回答,郎將軍的劍到了。
他旋身支擋,嗤笑,“怎麼總有男人願意為你出頭?”
她自是不必理會如此沒有營養的話題,但如這種在他臂內忍受劍器肆虐聲的景象屢屢上演,她也會不厭其煩,道:“你可以先放開我再去打架的罷?”
“你認為呢?”他反詰。
巷子狹窄,為了騰挪方便,他將她向上拋了出去,右手中的無儔劍擊退對手重擊,在臂虛位以待,重將小女子接進臂彎。
受此一番,扶襄眼前繁星閃閃,五臟六腑好一陣翻江倒海,委實氣惱至極:“左丘無儔你這混賬!”
他胸腔震動,笑意澎湃。
“左丘無儔?”郎碩聽到這聲嬌叱,攻掠的身形頓止,“閣下是左丘無儔?”
“而閣下是郎碩。”
郎碩定睛端詳,對在這種情形下得遇這一頗多詫愕,頷首:“正是郎某,請問閣下與扶姑娘有何恩怨?”
“我還以為左丘無儔情陷越國細作的風流韻事早已經遍傳了天下。”
郎碩並不確定自己所聽到的,望向另位當事者,“扶姑娘,你也他認識。”
“認識。”
“他埋伏在此處不是為狙殺扶姑娘?”
“也許有一日會,但至少不是眼下。”
“是郎某多事了?”正直剛毅的將軍大人有幾分郝然。
左丘無儔眉梢一揚:“你的確多”
“怎麼會?”她打斷某人的毒舌,“多謝郎將軍援手,使扶襄不必失去自由。”
左丘無儔唇角抽搐。
郎碩目色一凜,“扶姑娘是郎某的朋友,郎某不會袖手旁觀。”
“朋友麼?”他尾音上挑,“朋友的家務事郎將軍也有意干預麼?”
郎碩愣了愣,“家務?”
“本家主要帶走自己的愛妾,應該不需要郎將軍首肯罷?”
她容色丕變,冷冷道:“左丘家主未免太過一廂情願!”
他眉攏薄怒,“你說什麼?”
“莫非左丘家主深知在貴府的歲月是扶襄迄今為止的最大恥辱,為羞辱扶襄不惜反覆提及那段逢場作戲?”
恥辱,羞辱,逢場作戲。小女子受傷了,恰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兒,露出尖牙利爪。他一笑,“瞳兒”
“很好笑麼?”她盯住他,眸光利若劍芒,“若閣下是為了曾從閣下手中盜取了珍物的異國細作而來,我不會坐以待斃,大家各憑本事。若是為了所謂愛妾,左丘無儔,讓我更明白更認真的告訴你,倘使我眼前只餘兩個選擇,一是死,一是重做你的妾,我選擇”
“死。”
他眯眸,一層寒霜覆上俊美面容。
“好,好吶,不愧是本公子欣賞喜愛的小襄子!”長巷彼端忽有人鼓掌歡呼,一位前呼後擁的灰衣少年四平八穩地登場。
扶襄惑然相覷。
“不用糊塗,你沒有看錯,小襄子。本公子看你來了。”
“冉輕塵?”
“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麼?”冉輕塵困擾地抹了抹額角,“也難怪,本公子一聽小郎說在闕國看到了你,就不顧風塵辛苦地趕來,還藏在暗處準備給你個驚喜,你是該感動的。”
“”這位公子的率直樸實仍然千年如一日。
冉輕塵示意左右兩婢,“你們將本公子的決定告訴小襄子。”
賞心、樂事面有難色。
扶襄背陡生惡寒。
“扶姑娘”賞心乾笑了兩聲,“我們公子願娶姑娘為妻。”
二十九、直若當初不相識(上)
賞心的話落下,長巷內剎那無聲。
輕塵公子的冷場效果由來不同凡響。
“我記得”兩人是莫逆好友,郎碩比任何人都深刻領教過這主兒無節無序的凌亂,免疫力高出眾人一籌。呆了須臾後,他迷惑又謹慎地發問:“輕塵說此行是為了葉國的溫泉,怎麼換做了扶姑娘?”
“那時不曉得小襄在葉國,自然是為了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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