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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些呢。”
二十八、如此便該不相逢(上)
她知道是他。
方才的瞬間,她已知是他。
若非是他,她不會讓自己失去所有控制的先機。
這個人,註定是她骨中的刺,血中的毒,及至發作,為時已晚。
“我的瞳兒似乎心情不錯。”左丘無儔說。
兩人的臉相隔近在寸許,他目底炙怒的紫芒灼傷著她的每寸頰膚,噴薄的呼吸無孔不入,致使他身上的松香味道傾刻佔滿了她的肺腔,侵略殆盡。
“上一回是誰呢?”他蹙眉想了想,“輕土還是重土?”
輕土重土?什麼東西?她也困惑。
“這一回這狼或是狽,仍然是原國人,怎麼瞳兒對原國人有格外的偏愛麼?”
她驀地明白,氣極:“你這”混蛋!在他眉梢挑高眼神期待中,罵聲頓止。她怎能忘了這混蛋的惡劣趣味?
期待落空,左丘無儔不無失望嘆息,道:“瞳兒的記性不應該太好的。”
無恥!她恨恨盯他。
“瞳兒在心中罵我麼?”
她定了定心神。這人在她面前貫的是無賴行徑,情緒不該一味被他牽著走的。
“左丘家主是偶然路經此處,還是特地為扶襄而來。”
“如果是後者,瞳兒會不會更感動一點?”
“不止感動。”
“還有什麼?”
“還有醒悟。原來左丘家主已經喜歡扶襄至斯。”
他唇邊笑紋悠悠溢開,低頭啄了啄小女子這張伶俐小嘴,“有了這層醒悟,瞳兒便要心甘情願地隨我走了罷?”
她譏笑:“我對你幾時有過心甘情願?”
他俊臉驟冷,身背站直,稍緩了對小女子的箝制,不無自嘲道:“你依然懂得找人軟肋。”
這就對了,本就無情人,何須多情貌?一汪心湖風平浪靜下來,她笑回:“過獎。”
“如此的話,將霍陽送到本王身邊定然是無心之舉了?”
霍陽,對了,霍陽。她將那位絕色麗人送了過去,這人怎還有閒暇來理會她?“霍陽她怎麼了?”
“你託她給本家主捎那句話,難道不是為了招引本家主前來尋你?”
“你怎麼知道那話是我說的?”
他嘖聲搖首,眉目間又有幾分狡賴浮現,“難道只有你瞭解本王?不曉得本王也知你甚深麼?”
她不予置評。
這小女子總歸是倔強得可愛呢。他笑音輕若羽毛般掃過她柔白耳尖,道:“霍陽自詡是本王的知音,但她永遠無法曉得本王能夠無視世間禮教禮法,卻不能無視左丘家,身為家主,我有這份責任。更何況,她並沒有你所指的是怎樣的另條路。”
“她沒有想到?”
“顯而易見,你高估了她。”
“她”霍陽沒有想到那一層去,是因為當真愛這個男人罷?愛到除了這個男人的情緒情懷,容不下更多的得失計算,“那,她應該說了諸如請左丘家主多多關愛自己莫要寂寞終老之類的話罷?”
他眯細了眸。
“果真如此。”她苦笑。
“你想說什麼?”
“你身邊的女人,都要比我愛你。”
“是麼?”他聲內透出寒意。
“如果你找我,僅是為了確定那所謂的另條路是否與你腦中所想的不謀而合,我會回答‘是’。”她頹然低喟,“可以就此別過了麼?”
“瞳兒,到底”
“扶姑娘,閉眼!”一記疾喝從頭頂上方落下。
她閉上了眼。
隨即,碎屑狀物什兜頭而至。
左丘無儔揮袖撥散,保住視線清明,但左後中小女子忒不安分,他氣惱之餘張嘴欲斥,卻未料吸來異物入口,嗆出一串急咳。
適才狀況突發,他第一時即判斷出來人所用並非迷幻藥粉,也非致使之物。事實證明他所料不錯。然而,不致迷,不致命,至少致咳,為奇襲者爭取了片刻空隙。
“扶姑娘,抓住繩子!”一道繩索沿牆垂下。
左丘無儔俊目厲,探臂收縮掌握,“你敢咳咳”
她敢。趁他咳聲連緊掌力松馳,她如條游魚般滑脫出來,攀上繩索。
“你居然敢又一次在本家主面前和另一個男人離開!”他咆聲直若驚雷。
二十八、如此便該不相逢(下)
左丘無儔,雲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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