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們每一條性命都很寶貴,扶襄不希望再有人因觸犯軍紀命送黃泉,也不希望頂著‘扶家軍’名號的,是一群上不得檯面的烏合之眾。而且既是‘扶家軍’,便等同我扶襄的家人,縱然將來上了疆場,扶襄也未必殫精竭慮以不枉送任何一個生命為旨去取得成功。各位若是珍重自己,便請守住軍紀。耐得苦訓。”
“吾等願誓死追隨扶襄姑娘,追隨扶門四使。”有營司揚聲道。
扶襄微笑:“若各位當真如此信賴扶襄,從此我們便同舟同濟罷了。”
對於“扶家軍”的出世,原王持以默許。若要防備,當初也不必將扶門四使請進原國大門。區區幾千人,價值與威脅俱不及賽得過千軍萬馬的四使中的任何一人。
“王后好縝密,竟然將這份東西四分五裂到各處製作,而後方統歸到你這處可對?這麼防著,是怕你精心設計的寶貝被別人模仿了去麼?”
十日中有三日,扶襄回原國大營助冉輕塵一臂之力。後者雖對扶家軍的存在心無芥蒂,但對於她將賜予扶家軍的利器卻是虎視眈眈,或者說垂涎欲滴。
扶襄修改陣型的筆略停,瞟了眼他抖在手中的一張圖樣:“何止四分五裂?你拿得是十三張中的一張。”
“有十三張這麼多?”冉輕塵抱頭低嚎,“你是打算做什麼精怪東西出來?”
“如果閣下能夠慷慨供應鐵與蠶絲,扶襄並不反對將這東西用於這位軍營的兵士中。雖不可能人手一隻,但裝備一支幾千人的特動隊,自是可行。”
“鐵與蠶絲?鐵礦的話,原國境內尚有一處,也可以向銀川開口一定非蠶絲不可?”
“牛筋,馬鬃亦可。但前者需要大量殺生,傷農過重,不推薦。”
冉輕塵視線直剌剌停在扶襄臉上。
扶襄斜覦:“做什麼?”
“我聽說你治軍甚嚴,到今日已砍了四顆人頭。”
“然後呢?”
“如此冷酷作風,怎對畜生的生命反倒在意起來?”
“小女子剛剛似乎提及傷農不對,我在意的不是牲畜的生命不重要。”扶襄離案,舉步踱到軍帳床前,推開一半窗扇,指著不時巡過窗前的人影,“外面的每一人,有一日戰死沙場皆不足為奇,這是入伍從戎者不可抵擋的宿命。那麼,你認為左丘無儔的軍隊何以所向披靡?”
“用兵多詭,變幻莫測,出其不意。”
“換言之,他之所以百般設法,是為了以最少的生命換取最大的勝利。”
“哦?”冉輕塵收攏眉頭,“是個新鮮說法呢,本帥是聽聞他愛兵如子沒錯。”
“他所率軍隊,無論是駐紮何處,駐紮多久,從無姦淫民婦騷擾百姓惡行發生,此乃連嵇釋也做不到的治軍奇蹟,你道是為何?”
“無非手段硬朗。”
“他在從軍之初,一打小跟的親衛戰功赫赫,人緣頗佳,不想某日酒後失德壞了一當地女子的名節,事後幾十人跪地以戰功抵償為其求情,連那女子也聲稱願嫁其為妻,他拔出腰下佩劍輕取了那親衛的人頭束於高竿三日。你說他手段硬朗,又豈是輕易能做到的?就如你的良辰美景賞心悅事,倘若她們是男兒,良辰做了惡事,以你的圓滑隨性,必定要絞盡腦汁用兩全其美的法子饒他一命,但饒他一命之後,美景若犯事你要如何處置?賞心悅事隨後效之,你又要怎樣打理?令出不行,言出不踐,此乃為帥者的大忌,任何一點點的通融轉圜,給其他人兆示的,便是一絲絲可能脫逃的僥倖。”
冉輕塵正襟危坐乖乖聽著,良久,問:“這是你愛上左丘無儔的起由?”
扶襄白他一記,“小女子在阿寧的情報簿上讀到那件事,還沒有與他相遇。”
“原來”冉輕塵嘖嘆,“你在與他相遇之前,已經愛上了他麼?”
扶襄一0六、有情未必大丈夫(下)
雲歷六月初,左丘無儔與車蒙之戰進入尾聲。
車蒙依據著西北大營的天塹之險,在左丘無儔抗衡逾兩月,直到後方的糧倉被左丘無儔突襲,人糧馬草被洗劫一空,戰事陡然改變。
車蒙痛定思痛,接受了部下建議,放棄西北大營,率殘部投奔已公然與左丘無儔宣戰的闕國。
西北大營在衛戍交由左丘無倚。
“車蒙在此盤踞幾十年,對此間的地形工事爛熟於心,如今他投奔闕國,這一處怕是他首先要拿來貢獻給新主子的大禮,你可有了應對的良計?”望臺上左丘無儔的手指在青磚灰石間劃過,問。
左丘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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