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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搖首,神秘一笑:“也不盡然。原件我已交給了師父,這是份臨摹件,如今時過境遷,其價值尚待考證。重要得是我畫在反面的這張圖,方是我的心血結晶,有了它,即刻可以大量製作。”
“什麼東西?”
“沙場利器,可以使扶家軍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利器。”
“扶家軍?”
“扶家軍。”扶襄瞳心映出兩點銳意,“只屬於我們,只聽從於我們的‘扶家軍’,我將冉輕塵留在原國軍營,即是為了騰出自己去訓練這支隊伍。”
“這是幾時的事?”
“阿巖已經著手籌備了有近三年,近來規模初成。”
“阿襄總是能給我驚嚇。”
“不是驚喜麼?”
“驚嚇。”
扶襄淡哂:“沒有告訴你和阿寧,是想讓阿巖能夠專心去做。而下面的事,也需要阿粵的專心以對。”
扶粵兩手捧腮,悶聲問:“除了我,阿巖和阿寧都做不成的?”
扶襄眉彎眼彎笑吟吟:“你認為調製與利器相配合的獨有藥粉這件事,阿巖和阿寧誰能賽得過你?”
扶粵揚唇:“放眼天下,又有幾個能賽過本姑娘?”
驕傲自負的菊使夫人回來了。扶襄挑眉嬌哂:“那麼,小女子還有事有賴菊使大人出手。”
“但說無妨。”
“今夜陪我。”
“如此熱情主動?”
“小女子願意侍寢。”
“準!”至此,壓在菊使大人心頭的那片陰翳退散殆盡。
而蘊在扶裹胸房中,那塊因殘舞而生的血鏽沉霾,也在這團調笑中消融瓦解。
所謂家人,便是這般相互依存、彼此支撐的存在。
扶襄一0六、有情未必大丈夫(上)
魏相歸來,帶來了闕國大公主,越國靜王聯名簽署的結盟提議書。
原王深知:在左丘無儔已向闕國射出第一箭的當下,一旦加盟其中,意味著即刻捲入這場戰爭。
扶襄的遇刺,為適宜略作觀望的原國送上了上好的藉口。
原王致書闕、越二位,概意:本國王后遇刺,刺客行跡與貴國二公主(靜王側妃)頗有淵源,為能與貴國坦誠締盟,非真相大白不能為貴國二公主(靜王側妃)洗脫嫌疑,不妨暫緩時日。以上。
此後,原國的王與後皆專心軍務。
原國大營三十里外,連冥山下,為“扶家軍”軍營。如今,扶襄十日中有五日留在此處。
“扶家軍”並不是一支龐大的隊伍,滿打滿算五千人上下。其中一成來自敗在扶巖手下的江湖高手與昔日扶門中的心腹屬下,編為特遣營,除常規訓練,尚要額外加訓攀爬山岩與聯手作戰的能力。兩成來自於各國在戰爭中無以維生的小門派幫眾,編為偵衛營,除常規訓練,尚須強化輕功與騎術。五成來自於被扶巖單槍匹馬挑了山頭的山賊草莽,編為突擊營,除常規訓練,自是格外加強軍中戒律的訓導遵從。剩餘,方是受人欺壓沒了田地失了家業的無依群體,編作勤務營,所有訓練皆從零步起,體力,腿力尤為根基。
每營以營司為首,下有組、隊、社、十人為組、設組司;百人為奴,設隊司;二百人為社,設社司,統歸營司管轄理。
“扶家軍軍規一:有擾民滋事者,嚴懲不貸,所屬組,隊、社、營司負連帶責任。奸辱民女者,砍首示眾,所屬組、隊、社、營司當眾鞭笞五十”
一天苦訓結束,諸營司率各部排立中軍帳前,扶粵將早已頒佈張貼亦當眾宣讀過的軍規再次朗朗高誦後,帶上了五人,中有三人闖入附近民居調戲民婦,另兩人發現並出手阻止了惡行。行惡者軍法處置,救人者給以獎賞,所屬上司亦各受相應懲戒與嘉獎。
五千人鴉雀無聲。
這些人大多聽過扶門四使之名,也略曉他們每人的厲害,扶襄踏進此營的第一日便懲治了一欺辱同胞的軍霸,而扶粵召喚群蛇的異能在她遇見一夥惡言起鬨的頑劣之徒時也顯露無疑。如今軍紀森嚴,賞罰分明,誰也不敢再兩個女子面前造次。
“扶襄曉得你們原都是居無定所身似浮萍的人,不曾受慣拘束,但既然已自願來到這處,無論是為了建功立業還是尋一個屬於自己的固定家園,都須遵從軍中戒律,違者皆以嚴懲,不作任何轉圜。”
扶襄立於帳前半人高的帥臺之上,俯望臺下的整齊劃一,回想一月前的參差零落,暗自嘆了口氣,面色沉靜無瀾。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