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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差矣。”奢城兒螓首大搖,“不管舉族以退為進脫離朝政,還是後來君逼臣反的戲碼,及至兩方和談劃江而治,都只是左丘家主第一目標實現前的過渡,是為了能走到今日這樣的第一步做出的鋪設罷了。”
“這個人是有多大的耐心?”
“耐心是左丘家主最不缺乏的東西,就像一隻匍匐在草叢中盯準獵物的猛獸,在最佳時機到來之前,可以按捺得住所有的焦躁與浮動。”
扶寧眨眸壞笑:“不愧是未婚夫妻,知之甚深吶。”
奢城兒喜盈盈笑眯眯:“是,是,本小姐在這個前未婚身上可是花了不少的心力吶。只不過,這第一步仍是快得出人意料就是了,我還以為他至少還需與雲王打上兩年”
她丕地頓住,扭頭瞥覷在地圖前沉思的人:“你認為左丘無儔得到這個結果,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扶襄注視著那一整塊已歸入左丘無儔囊中的版圖,道:“逼迫?或是利誘?”
梁貞立她左側,接過話道:“從辰兒的描述中,雲王似乎不是個輕易逼迫得了的主,否則在當年也不必一心將左丘一族驅離風昌。利誘嘛有什麼利益能大得過一座江山?依我看,如果不是完全拔去了獠牙,關在籠中的獸也有反撲的可能,眼下閉眼假寐養精蓄銳,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咬上左丘無儔一口。”
扶襄失笑:“那是左丘無儔去考慮的事,我們就當關注的是,雲國境內的車蒙殘餘一旦被肅清乾淨,他這隻巨獸的第一口會下在哪處?除卻這些個零零星星的小國,葉、闕兩國中,將是哪一塊最先成為他的餌食?”
“闕國。”奢城兒道。
“何以見得?”
“一種直覺。”
扶襄一怔:“何講?”
“住在上河園的那些時日,隱隱感覺左丘無儔對闕國情著一股莫名的恨意。”
莫名麼?她若有所思。
奢城兒瓜子猶嗑得歡實,兩隻大眼珠別有深意地豁豁放光,問:“你曉得因由?”
“並不。”她毫無餘裕地打斷了對方的八卦臆想,“我在想,若是你直覺無誤,在闕國因為半年前的動盪與葉國實力已不成上下的當下,的確極有可能成為左丘無儔的下個目標。”
“那闕國的二公主豈不可憐?我將我心付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已經是個悲劇了,眼下還要因為這個男人成為亡國公主?”扶粵打算遙寄同情。
許是被“亡國公主”四個字觸動了某點痛處,梁貞淡道:“失去國家,較之平民百姓,王族中人的處境更加窘迫是不爭事實。”
扶襄一笑莞爾:“阿粵有口無心的。”
“如果是你,與其如此,寧願從來不知自己是個公主更好罷?”
“哦?”她目光明滅,“我不擅長想象假設中的情景。”
“倘若不是假設呢?”
“這本身已是一種假設了不是麼?”
“你”梁貞聚攏起兩道細巧的眉線,疑雲浮來,“你該不會已經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了罷?”
扶襄 一00、此情無計可消除(上)
身世?扶寧、扶粵一起轉頭。
“阿襄的身世麼?”扶粵叼著一塊酥糕,急衝衝問,登時糕粉四濺。
最愛與她鬥嘴的扶寧放棄了這奚落機會,一把抓起扶襄柔荑:“阿襄曉得自己的身世了麼?為何從沒有告訴過我們?”
扶襄笑語溫柔:“沒有得到確定的事,說了也只是讓你們跟著費心罷了。”
“可是,你已經有了眉目對不對?”
看樣子,今天不能含混帶過了。扶襄邊尋位坐下,邊思度著從何說起:“你們不是一直納悶我之前為何特地去做闕國三公主的陪嫁侍女麼?”
“闕國?難道你的身世與闕對了,你是隨她到葉國,與葉國有關?”扶寧訝問。
“阿寧應該沒有忘了,當年到葉國竊取龍心珠的任務,最初定的是我,動身的前一天師父由外地匆匆趕回來換成了你,我想,師父是唯恐我在無知無覺中墜入兄妹亂倫的慘劇裡。”
“兄妹亂兄妹?”扶粵瞠目,繼而恍悟,“難怪你對沈姜公主、葉國太子格外地上心。”
“上心?”扶襄小作反省,搖首,“談不上上心,只有好奇罷了,我想知道如果我當真是從那樣的家中長大,又會成為怎樣的一人?只是如沈姜公主那般甘為政治祭品,還是葉國太子那般小有狂妄,不諳世事?思來想去,如眼前的我這樣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