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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是天經地義。我只是想將他們交給一個靠得住的主帥,以神出鬼沒的奇謀作為取勝的武器,而不是一味以將士的生命理所當然的損耗。”
這確實是很令人受用的褒讚沒有錯。扶襄心嘆。
“我已將他們每個人的姓名、祖籍都詳細登入造冊,光出天歌時打國庫裡帶出的財物也可全部作為軍餉以及今後的撫卹一併轉交於你。希望有一日,無論是活著的人還是死去的,你可以帶他們回到闕。讓他們回到自己的故鄉。”
扶襄想自己已然曉得了這位“穰將軍”的來意。她不否定“穰將軍”體記憶體有愛兵之心,但前者作為前闕王的立場,欲透過這三萬人以及所能附帶的金銀財寶的饋贈,促她早一日擊潰嵇釋也是事實唄。“穰將軍可曾想過?這三萬兵士追隨穰將軍,是出自對王上的忠誠,如果交給扶襄,遑論他們是否能甘心改主追隨,你不怕傷了他們與君主共患國難的那腔赤誠?”
“我會擬旨給統領主將闡明情勢,相信他們能夠懂得這番苦心,更能明白如今能將他們帶回去的人,天下只有扶襄。反之,哪怕是我肯向嵇釋低頭,或者投奔左丘無儔,這三萬人只會被分解改編,而後成為必須衝到嫡系隊伍之前的炮灰,決計不會有人為他們考慮今後的去處。”
原來,對方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另外的選擇?扶襄淺笑:“如果穰將軍這一回不再食言,扶襄或者可以考慮。”
穰常夕鬆下一口氣,卻又不免自嘲:“果然我前度的食言不但葬送了闕國的最後一點希望,也使得個人的信用蕩然無存。那麼,不管是為了之前賠禮,還是現在的謝禮,我都有一份大禮相送。”而後,她俯首耳語。
“這份禮物,你想秘而不宣,還是善加利用,隨你高興。總之,拜託了。”
“”扶襄猶坐未動。在在是所受衝擊過大,即使在也想起身相送,卻遲了一步,惟以目送作別。
三日後,穰常夕攜兩萬八千六十八名兵士的花名冊及統領主將再度拜訪,正式將手下兵士兒郎轉手相讓。
扶襄不假他人之手親力親為,一一交接完畢,送行時也親自陪同,直到大營的五里之外。
穰永夕拉住韁繩:“你有話問我?”
“你那日說的”
“只是我的額外贈送,我說過了隨你想如何處置。”
“你是如何得到這等訊息的?”
“我的細作雖不及扶門出來的你們,卻也是盡忠職守,潛伏十幾年來不曾懈怠。無奈這訊息送來時闕國正在嵇釋逼迫下節節敗退,是以空對寶山有心無力。”
十幾年的細作,固然不及阿寧眼線之廣,織網之密,或能勝在紮根挖掘的深度,能得阿寧之未得
不過,時下獲悉如此情報,不知是該喜還是憂呢。
一三九、半天飛霰半天晴(下)
嵇釋的報復來得且快且狠。
“烏蘇城、阿薩城、百葉城以及其他五鎮,同時受到攻擊,顯然嵇釋是想以全線反撲之勢奪回主動權。”冉愨道。
扶襄指節在桌案的地圖上輕叩,腦補著嵇釋“出山”後面對不利戰局時的恚怒,對其採取這般形同孤注一擲的打法的心態走勢略略有了理解。
“我們同時受到攻擊,對方同時發起攻擊,彼此的兵力都作分散,皆不能互作支援,如今大家處在同一立場,拼得是兵士的戰力與求勝之心。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她仰眸,“陛下對你的兵可有信心?”
“就算我對他們有這個信心,我們就只能坐在這邊待戰況?王后沒有其他籌謀?”
“王上莫把臣姜當真當成智多星,對方全線反擊戰略的後面隱藏著什麼,臣妾沿是一頭霧水,這等狀態下做出的任何判斷都難免有失偏頗。不如王上來做今日的一日主帥,你來決定應對策略如何?”
“喔哦。”冉愨雙手捧頰乖巧狀,“王后今日的面色真是好極了,面如朝霞,目似秋月,看得朕的胸口的小鹿卟卟跳個不休”
真不知是誰的家國天下吶。扶襄提筆,在阿薩城上的地標上打了一個“十”字:“第一先要保住的是這座阿薩城。當年我為平蠻族叛亂曾帶兵打到了此處,剿滅蠻族亂軍之後,深受蠻族驕橫之苦的當地百姓對‘扶襄’頗有讚頌,如果飄有‘扶’字旗幟飄揚的大營能駐到阿薩平原,當有諸多地利人和的益處。”
“此處二十年前曾是一名為‘朝國’的小國,後遭越國吞併。二十年的歲月還不足以將原先故國的人們全部都去往生,所以,你帶兵平亂,當地感謝領軍的是你卻非越國朝廷,這便是降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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