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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我被扔在了魚塘裡吧。我也總算是沒有錯看劉僅,他單槍匹馬的趕了回來,只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於事無補了。”
明月聽得心驚肉跳,慌忙拉著他:“什麼叫好像。你自己的事兒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疼的快死了,哪有那心思記這些。只是後來聽雙兒說的。”蕭美人卻表示無所謂,挑了挑眉,眼神彷彿在說——你今天是不是把智商忘記在武場了?
“那再後來呢?”明月追問。
蕭美人搖搖手不願再說了。最痛苦的,並非是他被挑去經脈的瞬間,而是躺在床上的那一千個日子。他幾乎每天都要忍受著同樣的苦楚,有的時候他甚至想要自己了結生命。
這樣如同螻蟻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若不是雙兒,大概他早就腐爛在了魚塘裡,成了蘆葦的肥料。
是他這個狂妄自大的人,擾亂了雙兒的一生。
他的雙兒住在楊柳渡附近,父親是位江湖遊醫,母親早逝,還留了一位癱瘓在床的兄長,家裡早是家徒四壁,沒有半件值錢的家當,所幸父親時常挖一些草藥去藥鋪子裡換碎銀子,不至於餓死,但生活仍舊過的十分清貧。
蕭美人出事的那日,雙兒的哥哥去世了。
在他的傷口癒合了很久之後,雙兒依舊每天會做著同樣的噩夢。她在他的身邊驚醒,然後死死的握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然後蕭美人便會輕輕啄著她的額頭,將她擁在懷裡,溫柔的問:“我的雙兒又做夢了嗎?”
夢靨是相同的。
整個楊柳渡充斥著茫茫的霧氣,,在一片生得正好的蘆葦叢邊,雙兒看見了有人在埋葬屍體,那具屍體幾乎已經面目全非,渾身的衣衫都被鮮血染透了,牢牢的黏在身子上。
坑埋得很深。
城裡的軍爺都是惹不起的,所以她和父親躲在一旁,等著軍爺相繼離去,才拉著哥哥的屍體走出來。
這是片沒有石碑的孤墳。
拉著車子的父親憤恨的說:“雙兒。那個人還沒死快,我們把他挖出來,興許還會有救。”
當二人將他挖出來的時候,少年身上的血液還在流淌。果然是還留著一口氣的。
這個夢難辨真假,雙兒時常說著說著便會淚流滿面。
因為——如今躺在蘆葦叢旁的,已不再是那個少年,而是她的哥哥。父親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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