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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她老爹唐決是個窮秀才,這輩子沒什麼大本事,在街頭擺攤賣字畫為生,孃親也算得是小家碧玉,當年盼著能嫁個狀元郎,不顧堂上雙老的反對跟爹爹私奔至此。可唐老頭兒連考十五年居然半個官銜也沒奪得,日子更是從生了她之後越發清寒。
她娘氣不過,身子又虛,沒過幾月便病死床榻。唐老頭兒大約是心有愧疚,後來把畢生精力都花在明月身上,教她四書五經,女誡女德,十五歲那年,唐決的秀才朋友已很少有人能對得上明月出的對子。
前些天唐老頭一命嗚呼已經三年有整,所以她才被接到了現在的這個家——慕府。
談及慕府,那就不得不說說她這個堪稱奇葩的丈夫了。
沒錯,上天待她不薄,讓她一穿越就成為有夫之婦。且夫君還是個實打實的大美人,靜若處子,動若瘋兔。他的名字叫慕容,年方三八。是家中長子,公婆的愛好和她老爹簡直是不投而合,一個是迫切的想成為狀元,一個是迫切的想要培養出一個狀元。
慕容極不開竅,雖然年有二十四歲,但其智商和情商依舊停在十歲孩童的水平。聽聞是在一場出遊中受了驚嚇才落下的病根。為讓他開竅,公婆決定給他找個賢妻作為陪讀監督。慕家雖是腰纏萬貫,但有哪家實力相當的閨秀願意嫁給一個傻子?若是讓兒子娶一個沒有頭腦的米蟲,二老又覺得不甘心。
於是,他們便挖掘了明月這好苗子。
唐明月仰起頭四十五度對著天空。也罷,好歹在慕家還能有頓飽飯吃,她再也不用為雪花般的賬單而苦惱了。倒也樂得自在。
“大爺。”外頭候著的紅蕊微曲膝蓋。
聽得那人來了,唐明月不由柳眉一蹙,甩下紙筆。嘴裡頭像驅散冤魂似的念著:“這冤大頭來做什麼。”
春巧臉頰泛紅,識趣的端著洗漱水走了出去。
果然下一刻,唐明月便瞧見慕容隻手提著衣裾,神采奕奕的大步而進:“娘子!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今日他穿著玄色的衣衫,頭戴玉冠。比起初見時那蓬頭垢面,滿臉清淚的模樣實在要好看許多。明月不由心裡一撞,旋即又自覺好笑的嘆息。再好看有何用,可惜是個傻子。
慕容警覺的把手收起,衣襟上散出一股清清淡淡的薄荷香味。
她瞧一眼慕容負在背後的雙手,手腕上還沾一點兩點溼泥,身後跟著一串歪斜泥濘的腳印。明月想也沒想便道:“你又去抓蟋蟀了?”
“不對不對。”慕容神秘的晃著腦袋。一雙眼睛猶如春風,他著急的像個孩子,道,“再猜!”
“嗯你不會抓了田鼠吧?”明月深思熟慮,面露驚色。
“娘子笨蛋。”慕容嘻嘻一笑,攤開手掌心兒,只見一口小碗裡,兩隻蝌蚪正搖著尾巴歡樂的追逐嬉鬧。
明月扶著額頭:“你抓這個做什麼?”
“你不覺得它們很像我和娘子嗎?”他就勢一坐,靠在明月的身旁,眼睫撲扇撲扇的,笑意滿滿。
明月苦著臉:“慕容,求你了,別養在房裡。”
“娘子不喜歡阿青和阿綠嗎?”慕容可憐兮兮的扭頭看她。臉兒皺在一團。
明月心痛了,不過她心痛的理由是往後還要面對這呆子一輩子,古時的人偏偏規矩緊的很,容不得她有改嫁的機會,除非她想浸豬籠。
“尼瑪你還給它們取名字了。”她內心掙扎萬分的低聲說道。
“娘子,今日無事,不如我們去生孩子吧!”慕容順手把蝌蚪往桌子上一放,恰好壓住明月的宣紙。方才被風吹得呼呼作響的紙終於安靜下來。
這句話初聽之時明月還會臉紅心跳,不過當他每隔半時辰重複一遍之後,她已經習以為常,只忍著怒氣說:“你忘了,我們一會兒要去西苑見你弟弟。”
“慕瀾那書呆子有什麼可看的!”似是被氣著了,不屑的一揮寬袖,蹙眉道,“慕瀾長的還沒我好看呢。”
“這是老爺的吩咐。”明月咬牙切齒。
聽到爹,慕容深知如果他再胡鬧,懲罰便是今晚不能跟娘子一起睡覺,於是他乖乖的閉了嘴,委屈的扭頭看明月。
據聞這位二爺與慕容可謂是兩個極端。慕容性子焦躁,慕瀾性子恬淡。慕容開竅甚晚,慕瀾卻懂事頗早。慕容看見書卷就頭疼,慕瀾卻甘之如飴。
所以近年來二老已經把重心轉移到二爺慕瀾身上。近日似是慕瀾對書中某處有所不解,慕老爺子便想讓明月去開導開導他,遠近十里再也沒有比明月更好的師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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