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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層薄薄金粉,照在他身上,顯得格外芝蘭玉樹。
我不禁感慨,果然,長得像好人的人一般都不是好人,比如顏如玉,但長得不著調的那一個也未必是個好人,比如蘇良辰。想到此,我抬起手腕,看見那串翠綠的珠子,又想起蘇良辰那日對我說的一番話。
路上行人不算多,顏如玉走在前,心情似乎不錯,也不知他到底練得什麼邪功,明明昨晚還要死要活的,今兒一早再看的時候,已經面色紅潤有光澤了,那容色似乎比之前還要更嫵媚燦爛一些。難道是蟲子的功勞?我一想他吞下蟲子的那一幕,不由得喉頭一緊,胃底顫了三顫。
“小招啊,走,咱們也去瞧瞧熱鬧。”顏如玉抬手指了指,只見前面土牆上貼著一張紙,幾個人圍在一起,正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什麼。
這就是噩夢的開始,我從王府的七小姐一夜之間淪落到採花賊手下的使命丫鬟,於是,名字也從招娣,變成小招。顏如玉還甚是滿意他改的這名字,他說,猶是這一個招字好到不能再好,招手即到,即到即用,多妙。
於是我只能含恨卻微笑的暗咬槽牙,忍,除了忍還是忍,我似乎能感到自己腦袋上正冒著跟顏如玉一樣的渺渺輕煙,別說冒煙,就是著火了,該忍還得忍。
“呀,是王府的許七小姐呀,嘖嘖,真是可惜了。”
“可不,那晚在酒樓裡的一幕可是精彩了,那淫賊正要下手,就被王府的人給撞見了,房門推開,許七小姐的衣服早都給淫賊扒光了,後來王府的人追出去,那姑娘就被淫賊給光不出溜挾持走了,一件衣服都沒穿,唉,以為只奸不殺,真沒想到啊,死的太慘了。”
“我看見了,我全看見了,可別說了,許七小姐真是天生尤物,肥胸寬臀,細腰長腿,那一身蜜色面板跟緞子那麼光滑,倒是便宜了那淫賊,一夜顛鸞倒鳳,正可謂妙不可言,死一次也甘願啊。”
“我也看見了,她屁股上還有顆痣呢,我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的,就在這。”說著那下巴上還沒來及長毛的黃毛小子,配合的指了指自己的屁股,一臉賤笑:“好大胸,一隻手都抓不住,像是趙婆子家賣的西瓜。”
“你小子東西還沒長全呢,論這下流功夫,你可齊了。”
中年男人語畢,幾個猥瑣男人笑作一團,倒是弄得那黃毛小子面紅耳赤,急急道:“你們知道什麼,我也不是沒嘗過女人味道,妙著呢,我一夜來個十次八次,弄得隔壁家的小金玉哭爹喊孃的,她抓著我不放,就為了她叫的太大聲,我踹了兩腳都不管用。”
“我說小七兒,你這嘴上功夫可比你褲襠裡的東西爭氣多了,趕緊回家賣你的豆腐去吧,遲了的話賺不到銀子,吃不飽飯,看你的小金玉還不知道在誰的床上叫得歡呢。”
那被稱作小七兒的黃毛小子,一張臉青白交映,剛一調頭,看見黑粗眉毛,眼角下一枚銅錢大的黑痣的我站在他身後,冷不丁的倒退兩步,頓時火冒三丈:“真他孃的晦氣,什麼怪物都能遇見。”
幾個男人看小七兒扭頭走了,也相繼散開,我直直望著牆上那張黃紙發呆。從丹田處油然而生的不是怒火,而是一腔鮮血,我伸手扯下那張告示,抖了再抖,真怕一張嘴,噴出一牆的血。
顏如玉走至我身側頗為置身事外的道:“不知道那個賣棺材的看見了會怎樣?”
我斜眼看他,他若無其事的朝我聳聳眉毛:“回不來也是好的,這奈良縣裡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許是對那賣棺材的還餘情未了?再或者另有其他相好的了?”
顏如玉揚著一張俊臉朝我貼的更近,風騷的眨了眨眼:“小招的臉怎麼猙獰成這樣?”
“因為她肚子裡的蟲子很火很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招娣冥婚
不管是我在生氣,還是肚子裡的蟲子在生氣,總之,許招娣橫赤身裸/體,被採花賊奸/殺而橫死郊野的新聞還沒等太陽落山就在奈良縣裡迅速傳播開來。
這遠比當年許來娣的若干為天人稱讚的作品更有吸引力,事實證明,輿論有時候跟正義和學術無關,跟傳播體的文化基礎也無關,它完全只是滿足了人與人口口相傳的快/感罷了,它的價值其實很傻很廉價。
而對於我來說,除了看到世人惡俗而不堪的以訛傳訛的本領之外,只能自我安慰的認為,誤傳也罷,造謠也罷,權當是給奈良縣所有適齡女子敲一個警鐘,不知道這算不算給自己積了點陰德。
“我說小招啊,名譽什麼的都是浮雲,生不帶來,死了給多少也沒用,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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