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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的閉了嘴,六姐嘴角帶笑,拿個鴨梨一口咬下,朝我看看:“招娣,吃梨不?”
我回笑:“不分梨,放心,一定不分離。”
六姐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一張一合的嘴頓了頓,眉角有些抽搐,卻不敢再多說話。
恩,我是打算扯著六姐這麼耗下去,她甭想甩掉我,或是把我當成擋箭牌。
隨後陳媽把外公和父親也招了來,還有二孃和家寶。
馬婆子又是喝茶又是吃點心,跟我孃的家常拉得有十萬八千里之遠,等到時候差不多,我娘就開始問她劉公子斟酌之後的結果。
那馬婆子也是見過世面的,最懂什麼叫見鬼說鬼話,甚至學會了見人說鬼話的本事。
“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劉家是什麼門第,那可是十里八鄉的高門大戶啊,早先就說起,他伯父一家可是在京城有頭有臉的,堂兄還在漕運那方面大展手腳,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兒。要不怎麼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呢,明明紅的是他伯父一家,可這劉家跟著沾了多少好處,那可說都說不完啊。”
我爹孃篩糠一樣的跟著點頭,表情有些不妙。外公則看了看我,眉毛越蹙越深。
“上次我不是把一張畫像給了劉公子了嘛,人家回去看了又看,不知道怎麼的就派人去瞧了咱們七小姐,還把我叫到劉府好一頓訓斥,說我言過其實,欺騙了他們。”大家聽到這,不約而同的轉過腦袋看了看我。
我面容算是清秀,正所謂眉清目秀,那是對沒特色的女子最善意的讚美,面板白,但是清瘦,沒有二姐的嫵媚丹鳳眼,也不是六姐的濃眉大眼,我自顧自的長成了一塊豆腐,白歸白,但沒優點,不醜,卻也不漂亮。
縱觀身材,如果說,柳樹可形容成婀娜的話,我大概就是這個程度上的婀娜,說白了就是柳樹一樣單薄,是單薄哦,不是嬌弱,這也是我最可悲的一點。
如果是嬌弱還可以引起男人憐香惜玉的愛心,可如果是單薄,他們只會想到天生不良,與女人二字,越扯越遠。
“其實,要我說,不成也是好事,姻親這種關係,可也是講究門當戶對的,就跟你殺雞不能用牛刀一樣,不然,以後一定沒好下場而言。婆家看不上眼不說,還得挨婆婆嫂子欺負,那日子可怎麼個熬法啊,等到男人喜新厭舊,再討幾房妾室,幾個月不去你房裡走一趟,那可真不用活了。”
馬媒婆說完拿起茶杯,牛飲一口,繼續道:“劉家經商又為官,咱們王府雖是奈良縣數一數二的大戶,可也畢竟跟人家有些差距,再加之婆子我之前太想促成這段姻緣了,不是讓人逮到把柄了不是,你都不知道當時劉家大奶奶說話那個刻薄勁兒啊,就不用提了,說的我這老臉,青一道,紫一道的,一點情面不給。不過還好咱們招娣年紀還不大,日子有的是,奈良縣沒成親的小夥子也不少,這劉家不成,咱就再挑一家,不見得就比劉家差啊。”
“唉,眼看著我家帶娣也嫁不出去,要是招娣也這樣,你說我還怎麼活啊。”我娘一臉愁容,悲從中來:“不知道倒黴是不是也帶傳染的,有了這一個嫁的不順利,連帶著下面的都不順利,想到老來享享清福,沒曾想還是要跟著操心,真讓人不省心啊。”說著,還撩起衣袖拭了拭眼角。
我爹捋了捋稀鬆的鬍子,拍拍我孃的肩膀:“兒女自有兒女福,凡是順其自然,太執著了也不好。”
我娘還沒等放聲,只聽見“啪”的一聲響,外公拍案而起,眼瞪如牛:“我就說攀高不成,早就依我的話,招娣現在都抱上孩子了。
馬婆子,你回頭給去瞧瞧其他跟我們老王家門當戶對的,是做豆腐的,醃鹹菜的,哪怕是開棺材鋪的也成,只要家底殷實一些,招娣嫁過去不受苦,都成。”
全家噤聲,扭頭看上座的外公,有些言語不能,誰知六姐“撲哧”一聲笑出來,指著我:“開棺材鋪的,招娣,這個好,畢竟豆腐鹹菜我們不大吃,但是再過個幾十年都得死翹翹,棺材總是用得著的。”
“馬媒婆,以後還請你多多幫襯著,幫我早日找到合適的郎君,讓父母和外公少操些心才是。”
我話音剛落,意料之中,後腦勺處傳來外公怒吼:“許來娣,你甭得意,看我在大街上給你逮個三教九流就把你給嫁出去。”
我笑笑,六姐卻綠了臉,這就叫言多必失,槍打出頭鳥,六姐再狡猾多端,也對付不了外公的固執,一物降一物,我用軟招子,而外公都用硬的。
作者有話要說: 請勿霸王。
☆、蘇家良辰
六姐絕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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