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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蘇良辰。
當然,讓人倍感意外的也不止許來娣和蘇良辰令人咋舌的演技,還有顏如玉口出狂言之後的馬失前蹄,隔日路上他還一直唸叨自己的失手完全是因為我笨手笨腳拖他後腿所致。
我連白眼都懶得再翻,直接忽略不計,若不是那緊急一瞬我揮手揚了沙子,迷了蹲守牆外兩人的眼,現在的顏如玉可不只是青了一隻眼那麼輕描淡寫了,於是,喬裝打扮的人,又多了一個。
“我說小招啊,出了奈良城,我們現下可是身無分文了,你可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出來當了吧。”
“公子,你連花都能採,怎麼就沒想到順手牽羊撈點銀子出來。”
“這有損我採花賊本身的風範,我只採花,我不盜竊。”
“可要餓死了,就什麼風範都沒了。”
“你不是有個手鍊嘛?”顏如玉斜眼瞄我。
“這是傳家寶,賣不得。”
“你不賣也成,我反正餓個幾天沒關係,你身體裡有蠱蟲,不吃飽喝得,它會食你血肉,耗你心血,你挺得住?”
“公子,我師從你門下非但沒有半點好處,得幫你無償養蟲,還得自掏腰包,好歹你也給我點甜頭嚐嚐,我才能甘願為你鞠躬盡瘁不是。”
顏如玉很是認真的思考了這件事,而後雙目放光的正視我半晌:“那你要什麼甜頭?”
“公子幫我取蠱吧。”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撇撇嘴,退而求其次:“那公子給我點錢買些吃的吧。”
“暫時沒有。”
我不屑的扭過頭,快走兩步,顏如玉忙追了上來,信誓旦旦的扯過我胳膊:“不如這樣吧,我把我畢生的武學全部傳授給你,當我虧了點。”
我實在是忍不住,嗤笑出來:“公子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就不覬覦了。”
“你不稀罕?”顏如玉的語調上揚,明顯的心情不悅。
我搖搖頭,很真誠的告知他:“我嫌沉。”
其實我也並非真的不願當了那串珠子,如果蘇良辰發現我院子後面那顆珠子,就該猜得出,我也只能靠沿路放下珠子作為記號,可怎樣能容我順利的在每個走過的路上都放上一顆珠子,又會被隨之而來的他們輕易找到,那就只能是沿著奈良縣周邊去尋,而且只能是當鋪。
顏如玉沒錢,這倒更方便了我,我正愁著沒有正當理由去當珠子,現下他主張我去當,好過我主動,倒讓他起了疑。
可不管如何,眼見天黑,我們還沒走到下個城鎮,就註定這一夜得露宿荒野了。
我完全沒有所謂的經驗,只能幫著打打下手,心裡暗恨,什麼摘野果,打野兔之類統統都是子虛烏有,不過都是小說上騙人的把戲,而大部分留在野外的人除了能揀點乾柴燒火之外,只能乾坐。
我們旁邊沒有河,只有條小溪,走了一日,一粒米未進,早是餓得前胸貼後背,若說我積極的下到裡面捕魚,那也只是本能的求生欲而已。
顏如玉比我好不了多少,夜裡本就清寒,人若肚子裡沒東西,就更愛冷。我們只好脫了鞋子,在扒開小溪裡的石頭,徒手捕魚。
溪小,魚更小,顏如玉能捕捉到的也只有手掌那麼大,可有勝於無,我們兩個一個圍追,一個堵截,忙活了半天,方才捕到四五條,我還因為跑的過急,被絆了個跟頭,一屁股坐在水裡,顏如玉見此,笑的更外爽朗。
相信我,烤魚的滋味絕對不是小說裡說的那麼銷魂,焦味難聞的要命,還沒有鹹味,吃到嘴裡總有股發澀的苦感,我剛咬一口就想吐出去,無奈實在太餓,你給我砒霜我都吃得下。
於是,我還沒入江湖,便得照著江湖的路線走,比如赤足,比如相依而眠,正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最佳體現。
“小招。”
我跟顏如玉背靠背,為了公平起見,大家各有一半身子面朝火堆,沒有毯子,沒有厚衣,我又冷又餓,實在顧及不了太多的所謂禮義廉恥,我若是死了,再多的讚美也聽不到,還計較好歹幹嘛。
“嗯?”我懶洋洋出聲,伸手揮了揮,這河邊好多蚊子。
“明兒一早我們務必得趕到下個城鎮,算為師欠你的,把那珠子當了把。”
我等這句已經很久了,我眯了眯眼,打算再故作猶豫一下。
果然,顏如玉側過身,低頭看了看我的腳,義正言辭:“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家竟然赤腳,這若是被其他男人看去,豈不是壞了名節,亂點鴛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