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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都隔著天塹深溝。也許我們真的沒有緣分。
於是在康熙六十一年,這樣一個風雲劇變的年月,我和十四在塞外過起了看似平靜的生活。我把心藏起來,作另外一個人。
我問十四:“若真如張瞎子所言,你怎麼辦。”十四隻是抱緊我:“別胡說,我們兄弟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相干。”
我看他:“一般,國敗,必有妖邪在君側。”
他哈哈的笑:“那是男人沒用,自己把國家毀了,就埋怨女人勾引了他。”是感動的。他的體貼與極力維護,曾說過女人要郎君愛惜才能平安出入,這一條,我似乎得到了。
他在斟酌奏摺字句,這份摺子寫了快兩個月了,還沒完工。我知道是要說有關我的事,我去看了,是說妍玉死了。
“你不打算說實話?”我問,他微微皺眉:“現在說實話,也解釋不清,等以後回去了,我再親自向皇阿瑪請罪吧。”
解釋不清?他大概是擔心他的政治生涯,不能讓康熙認為他,感情用事,不以大局為重。
他抱我微笑問:“怎麼? 又不高興了?”
我微笑:“沒有不高興。”他對我的情緒太關注,一個眼神就覺察得出。
我不是不高興,只是知道他的這樣小心謹慎也是白費,沒有用的。
他為了我欺世,欺君,我卻就連選擇他也是無奈之舉。
“是你救了我的性命,不知該怎麼謝你。”
他笑得溫存,指指嘴唇:“要謝,也得有誠心。”我猶豫,還是沒能主動去吻他。他便來俯就我。
吻地盡情盡興,他低低的笑:“孺子可教,這個倒學得不錯。”
我擰他,他叫痛:“近則不遜,遠則怒。孔夫子果聖人也。”
多年前我也擰過十三,那時他說怕是夢,我多希望這夢快點醒來。
我問他:“這樣為了我真的值得嗎?女人還不是都一樣。”他微笑,我卻走了神。
十四吻我頸項“ 不要想其他人,只許想我。”他知道我走神是為了什麼。
忽然覺得,也許他這樣愛我,恰恰是因為我並不愛他,而他自認為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我不敢想了。
以後是個可怕的詞彙,我與十三的以後已經丟了,我與十四的以後,我們作不了主。
天蒼暮靄,塞北的天地空曠寂寥,十四帶我去騎馬,我問他:“如果能做一對牧民,騎馬放牧可好。”他笑著吻我的臉頰,“我想讓你做皇后娘娘。”看向遠處的目光深邃而悠遠,像是康熙皇上。
他回過神來看我:“怎麼了?”原來已經落了淚。掩飾的笑,把頭埋在他懷裡,從今後,我要與身邊這個男人,共度餘生了!
十四的親兵騎馬飛馳而來,到了近前滾下馬來。摔得頭破血流,跪在地上稟報:“王爺,京裡來人傳您回京。”我險些站不住,還是來了。十四沉聲問:“回京?為什麼?”
親兵抖著身子:“四爺不,皇上,傳您回京。”
十四大怒:“什麼四爺,皇上?到底是誰?”
我拉住十四的衣袖輕聲說:“我知道,他是說皇上龍御歸天了,現在四爺是皇上,四爺命十四爺您交出兵權,回京。”
那親兵連連點頭。十四臉色蒼白,身子劇晃,我忙扶住他。他沒有哭,只是一臉不置信,他不信他的父親就這樣死了,他更不信他的父親把皇位,傳給他那個,似乎想成仙得道的四哥。很多人包括他自己都以為,這個國家會是他的。
回了行營,一隊隊御前侍衛等在那。緊緊地迫著他交印回京。
他冷冷的笑,只是自始緊緊拉著我的手。帶頭的圖利琛是康熙近臣,認得我,一臉驚異,仍傳旨。
“上諭,只准十四爺帶二十親兵,餘眾一概不許妄動。”
十四冷笑看著他,指著我說:“我要帶上她。”圖力琛猶豫片刻同意了。
一路上一刻也不準休息,唯恐遲則生變。十四強行在驛站停下,跳下馬來,把我護在懷裡,對著來催促趕路的圖力琛就是一巴掌,大怒:“你的五百人就在後面跟著,以為我不知道?我現在插翅難飛,休息一夜又怎麼樣。”
於是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換來一夜休息的權利。驛站裡,火爐旁十四緊緊抱著我冰涼的身子,就那樣坐在爐旁,無聲無語。
我輕撫他日漸消瘦的臉頰,憔悴不堪。一夜之間他失去了一切,搞不好真如張瞎子所言,我起了十之七八的破壞作用。
這段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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