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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對不吃不喝得我說:“你怪我吧。”我苦笑,我不怪他,我怪我自己,我其實明明知道會這樣,可是我沒有阻止。
十四哀求我:“玉兒,你說話。”我慢慢的對他說:“你們男人的事,我永遠也不想再知道了。”
他無話可說,但是我知道他生了氣。我對他說:“生氣就殺了我,正好給你省了麻煩,不用向朝廷,向皇上解釋了。”他拂袖而去。
然而我在他的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不死就得去應酬他。
十四說有人來給他看像,我不以為然,不過江湖術士,他若算的準,現在就該去捧四阿哥的場。
據說這個叫張愷的瞎子,五十八年時來給十四看過,十四說他看得很準,我還是不以為然,我冷笑:“不問蒼生問鬼神。”
他笑卻沒生氣,不管我怎麼罵他,氣他,他都再也不生氣。
那個瞎子很有派頭端坐大帳中,我冷眼旁觀。
“十四爺,找張某人來,還要問卜前程嗎?”那瞎子開了口,聲如拉走音的二胡,刺耳,難聽。
十四答:“讓你批個八字。康熙三十年一月初二,卯時。”我驚看他,是我,妍玉的八字。
張瞎子冷笑一聲:“王爺,來耍笑張某人嗎?”
十四莫名:“本王耍笑你幹什麼?這是內人的八字,你只管算。”
他說內人時嘴角帶笑。張瞎子冷笑:“此人命裡註定早夭,康熙三十年?這個人已經死了這些年,十四爺問來幹什麼?”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是有真本領的,並不如我所想是江湖術士。我不讓十四開口,我對他說:“先生算得真準嗎?”
那張瞎子卻變了臉色:“王爺這兒。怎麼有小孩子說話。”
十四生氣:“哪來得小孩子,是內人在跟你說話。”
張瞎子大驚失色,拍腿跳起來:“王爺這些年打仗,已經壞了好好的龍運命相,現在還留這麼個,本該死了的禍胎,您的大事十之七八要毀在她手上。王爺還不快快殺了她,以除後患。”
十四站在帳中大喝一聲:“來人。”已經有侍衛衝進來,十四指著張瞎子:“封了他的口,拖出去,杖斃。”
十四冷著臉一言不發坐回椅中,我苦笑:“何苦殺他,不如殺了我吧 。”
十四猛的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用手狠狠捏住我的下頜,眼中分明有痛楚,“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你仍然想離開我,你以為那個姓張的一通胡說,我就會放你走?”
“我沒想你會讓我走,你殺了我不就一了百了,反正現在妍玉這個人已經死了。”我說
他聲如寒冰般冷澈,在我耳邊說:“ 我要是能下的了手,我早就殺了你了。”
原來,尚有他這個出儀若皇帝的大將軍王,做不了的事?
我與十四
連著十天沒見著十四,他不回行營。他那天的目光讓我心碎,如同我對十三,愛而不得。
我之所以活下來,是他冒險用計的結果。他救過我許多次,況且他對我如此深情 ,我實在無以為報。
我走進十四的內室,桌上酒瓶翻倒,十四仰躺在榻上。盔甲未卸。
猶豫再三還是慢慢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我很久沒仔細看他了,他也有了男人滄桑。歲月和這西北的風沙,把他雕塑成一個剛毅英俊的男人了。
微微嘆息,初見時他只是十幾歲的少年,那時我們不愛彼此,我們誰都不愛,所以那樣自由。
年華瞬乎即過,人生怎能只如初見?
他卻忽然翻身坐起來,抓住我的手,猛地將我打橫抱起來。
心驚,忙掙扎,卻無濟於事。他輕笑將我放在榻上,隨手扯下帷帳。
我的反抗之於他,如同蚍蜉之於大樹。
任我如何顫抖,流淚,哀求。他卻不肯放過我。
我的恐懼竟與他的慾望如此相得益彰。
他緊緊扣住我的雙手,在我耳邊輕輕地說:“玉兒,你永遠都是我的。”
醒來時,已不知什麼時辰。只覺渾身無力,只能靜靜躺著。我已經無法思考。如同一尾離水的魚,只有深深的絕望,絕望的不知所措。
十四出去巡營,回來就先來看我,笑意綿綿:“怎麼還不起床?”他輕輕把我抱在懷裡,我卻不肯理他。
“不管你怎麼做,無論現在還是以後,你永遠是我的。”他一邊說,一邊替我理額前散發。
我屈服了,不如說我死心了。我與十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