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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誰呢。”
近日來工部事務繁多,加上惠寧又在病中,胤禩一時間難免有些脫不開身來,只是此刻見到弘旺的笑意,也覺得心頭立時輕快了許多。他伸手捏了一把弘暉的小臉,溫聲問道:“那你遇上了不明白的,可要怎麼辦呢?”
“有何先生啊,阿瑪可真笨,怎麼把何先生忘啦?”
胤禩見他笑嘻嘻朝著門口一指,何綽果然站在外頭,胤禩放下弘旺後笑著迎上前去,“幼子頑劣,有勞先生費心了。”
何綽忙道“不敢”,又沉聲道:“八爺,李大人託微臣帶了帖子來,只說明兒個上午想來拜會。”
胤禩微一思索,抬首道:“可是李光地李大人?”
“正是。”
“當年我隨駕南巡之時,同李大人曾有過數面之緣,他入京敘職後,我又一直忙於手頭事務,也沒能前去道賀。”胤禩微微一哂,同何綽沿著迴廊緩緩向前走著,“如今竟要大人親自上門,實在是過意不去。”
何綽見他應了下來,心頭一寬,笑著恭敬道:“八爺這話說得太客氣了,李大人原就不是會計較這些事的。只不過,昨兒個萬歲爺將李大人召進宮去了呢。”
胤禩聽他刻意提起此事,便知定有下文,只笑問道:“哦?李大人是朝廷重臣,皇阿瑪召見他再平常不過了。”
“話是這麼說,只是萬歲爺是單獨召見的他一人,彷彿是與太子之事有關。”
“太子?”
何綽見胤禩只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的模樣,不免有些焦急,“如今東宮空懸已久,萬歲爺實在該選能者任之,八爺的意思呢?”
“皇阿瑪如今又沒發話下來,先生何必憂心著急呢?”胤禩笑著拍了拍何綽的肩膀,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等明兒個見了李大人,自然就知道皇阿瑪同他說了些什麼。”
李光地次日早早的便到了,胤禩將他請至書房,同何綽三人坐於屋內。胤禩笑著恭賀道:“說起來我還尚未恭喜大人,一會兒我便命人備一份薄禮送去大人府上,大人切莫見怪才是。”
“八爺客氣了,臣同八爺這一別也有數年了吧,八爺的手傷可見好些了麼?”
胤禩微微苦笑,“只能是這般了,我唯有看得開些,總歸強求也是無用。”
李光地聞言頗為惋惜,皺眉道:“聽聞當年八爺遇刺那晚,萬歲爺正是看了臣的摺子才叫八爺前去相商,說起來,八爺這傷也有微臣的一份過失。”
“不過是陰錯陽差,機緣巧合吧,大人萬萬不必這樣想。”胤禩笑著招呼李光地二人坐下,溫聲問道,“大人今日前來,想必是有事要說吧?現下只有咱們三人,大人不必避諱什麼,直言便是。”
他這一句‘咱們三人’便是對李光地及何綽示誠之意,李光地聽了眉心一動,放下手中茶盞沉聲道:“昨兒個萬歲爺將微臣召進宮去,問了微臣關於冊立太子之事。”
“哦?李大人是如何說的?”
李光地向旁瞥了一眼,確保了門窗緊閉之後才低聲道:“萬歲爺說,覺得二阿哥的模樣,是因鬼神作祟,才使得言行無狀,理智全失。”
“鬼神作祟?”胤禩輕輕一哂,淡淡道,“然後呢?大人又是如何應答的?”
“微臣只說,如今有幸恬居高位,食厚祿,享富貴,只是如此鬼祟都離臣遠去不敢為非作歹,更何況太子這般的天潢貴胄呢?尊榮則易驕狂,安適則易放縱,一旦如此,理智自然日益昏聵。若是一味貪婪索求,本心遲早盡失。”
胤禩聞言不由抬頭看了李光地一眼,只見他神色端肅,一派正氣,便開口問道:“李大人這話說的好厲害,就不怕皇阿瑪責罰麼?”
李光地笑答,“微臣天性如此,但求直言不諱無愧於心罷了,不過萬歲爺乃是當世明君,自然也不會因微臣的幾句忠言便治罪於臣的。”
胤禩聽罷點頭道:“大人說的極是,大人請繼續說吧。”
“萬歲爺之後又問,若是論起二阿哥生平所為,當真當如微臣方才之言,只是可還有救麼?”
“大人體察聖意,必然答得極妙。”
李光地微微頷首,“微臣只雲,養心莫善於寡慾,若是能屏其聲色,使其凝志,平心靜氣,則清明之心必定可見。”
胤禩聽了之後半晌不語,只是同李光地靜默而坐,然而何綽卻有些耐不住性子開口道:“李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可是要復立那一位了?”
李光地擺手皺眉,“當年廢棄那是正經上了太廟昭告天下的,若是廢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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