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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巫蠱之術魘住了心神,瘋魔之下才做出那些不敬之舉,繼而將他復立。眼下雖有許多不同,只是康熙會不會再作此想呢
胤禩苦笑,可不是有許多不同麼?康熙那一句狠毒之言本是對著自己說,現如今物件卻變成了胤眩�
胤禛抬頭看著他,“什麼事兒?”
“自從太子被廢,眾人便一直蠢蠢欲動,眼下大哥出了這樣的事,不管是那些有心之人,還是皇阿瑪自個兒,想必心中都會別有一番計較了。”胤禩微微嘆了口氣,執子輕落,“沒準兒再過上些日子,咱們的安穩日子也過不了了。”
“你是疑心胤祉會再生波瀾?”
胤禩搖了搖頭,沉聲道:“眼下局勢不明,人人都有可能。這風口浪尖上,只消輕輕推你一把,便能將你給淹死。四哥切記,萬萬要謹而慎之,這會兒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選。皇阿瑪心思難測,小人構陷又防不勝防,我真是覺得又累又怕”
“別怕,有我在呢。”胤禛拍了拍他的手背,溫聲寬慰道:“現如今那木偶被挖了出來,我私心想著,若是你的手也能好起來,那便好了。”
胤禩聞言輕輕笑笑,眉眼柔和,反手握住胤禛的手掌,“你怎麼竟信起這些東西來了?我早同你說了,好的了便是上天垂憐,好不了卻也無計可施。你這兩年為我這手找的偏方神醫難道還少麼?現如今過了這麼久的日子,我也不抱什麼指望了”
“別這麼說,這兩年找的大夫多是北地的,回頭去南方尋尋。我總覺著你這手既不是全然沒了知覺,那便還應有救的。”
“一切但憑天意吧,四哥你也別太過強求了。”胤禩不可置否的微微一哂,說話間落下一子,“得了,數子吧,只怕又是我輸了。”
胤禛笑著一枚枚數了起來,溫聲道:“你同我下棋下了這些年,是不是極想贏我一次?”
“贏得了固然好,贏不了又有何妨呢?”胤禩端起茶盞笑眯眯的飲了一口,“同你之間,輸贏別非是最重要的。”
胤禛被他這話說的心裡一動,笑意中也不由增了幾分溫柔之意,“如此便好,我贏了一子半。”
四十一年十月,康熙諭李光地‘自授巡撫以來,居官甚佳”,“體恤微員”又一貫“居官誠優,且得大臣禮”,下旨擢升他為吏部尚書,仍管巡撫事。而李光地此次上任,更給康熙引薦了一人,正是何綽。
何綽此人同李光地極為交好,他出身書香世家,幼時好學,博雅大通。康熙閱了他幾篇文章,也覺得此人確實是文采斐然並非俗人,便將其召入南書房,欽賜了舉人功名。在春闈會試之後,康熙又選何綽為庶吉士,並命他為八阿哥胤禩侍讀,隨侍廉郡王府內。
七十三 落花風雨更傷春
這幾日時氣不好,惠寧宿疾又起,尋了太醫來瞧也只說是老毛病,仍開的原先幾味藥服用,只是卻總不見起色。
“等一會兒過了午,我再讓太醫來瞧瞧吧,你這一病拖了將近月餘,光是吃著原先的方子又不見起色,這樣怎麼成呢?”
惠寧兀自靠在一個百福紋團花軟枕上,面色蒼白憔悴,卻仍勉力笑著同胤禩道:“不礙的,往年到了這換季的時節,總是要病上幾日,爺不必為我憂心。”
此時有婢女將藥端了過來,胤禩接過放在小几子上親手喂她,一邊皺眉道:“那怎麼成?若真是同往日那般也就罷了,可是你瞧瞧你現在這虛弱的樣子,我真是犯愁的很。”
惠寧喝著藥微微苦笑,“我自個兒的身子自個兒還不清楚麼?爺若是再整日為我憂心,我便更於心不安了。”
胤禩還欲再說,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童聲,“阿瑪,額娘!”還不待他轉身,弘旺已經快步跑了進來,有模有樣的向兩人請了安,笑著拉住惠寧的指尖輕輕搖晃,“額娘身子可好些了?哥哥說一會兒四伯母也要過來瞧瞧額娘呢。”
他口中的哥哥自然說的是弘暉,兩人雖是堂兄弟,感情卻比親兄弟還要親,全然是一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模樣。惠寧瞧著他越發伶俐懂事,心頭大為安慰,笑著輕輕拍了拍他小小的手背,溫聲道:“額娘沒事,你方才是同弘暉一起?他怎麼沒過來呢?”
“哥哥說是學裡的功課還沒做完,便沒過來,只說改明兒再來給額娘請安呢。”
惠寧聞言笑著點了點頭,胤禩攬過弘旺笑著問道:“弘暉都知道要先將學裡的功課做了,你呢?可做完了麼?”
弘旺咯咯笑了兩聲,點頭道:“做完了呀,阿瑪最近好忙,恬兒都找不到您,遇著問題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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