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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該去尋尋,若是弘暉和恬兒他們怕苦不肯喝藥的時候,也可以用的上。”
蜜餞的味道甜中有酸,很是可口,胤禛笑著點頭道:“你總是惦記著他們,如今還是先想想自個兒吧。跟你出門這幾回,總是護你不周全,我卻一貫好端端的,可真是”
胤禩見他眉目間頗為自苦,寬聲安慰道:“四哥怎麼說這話呢?你若出了事,自然也要累的一大群人擔心。不過如此看來,當年在護國寺求的那一簽,可真是準的。”
“你還記著?”
胤禩點了點頭,幽幽道:“譬若金鱗放碧漪,暗遭羅網四邊圍。思量無計翻身出,命到泉關苦獨悲。當年那位僧人說我身居塵內禍自天來,經多方涉塵終能出險。只是不知,這險難何時才是個頭?”
胤禛見他如此,心裡猛的一痛,輕輕拉過他的左手圈在掌心,溫聲道:“你放心吧,你這次逃過大難,日後便盡是福祿了。那僧人的話你實在不必如此放在心上,等回了京,我便陪你再去求一次便是。”
這話許多年前胤禛彷彿也曾說過,彼時胤禩記得自己說的話是,‘活一輩子,一口氣,一條命,一世平安,怎麼就那麼難?’
佛教言生老病死苦、愛離別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蘊盛苦為五苦。他這輩子自認不求天,不求地,不求富貴,不求榮祿,只求這一世平安。然而如此的簡單,卻總是求而不得。
晚膳之後孟廣泰請完脈,胤禛又同他出來,講了下胤禩如今的情形,沉聲問道:“孟大人,我八弟這手可還?”
孟廣泰皺眉思索片刻,仔細看了看胤禩近日來的脈案,又同胤禛道:“若是如此,微臣倒也實在不好斷言了,倒不如且再觀察上兩日。興許八貝勒爺吉人天相,有萬歲爺天威護佑,這手沒準能夠保全。”
“可是真的?”
“微臣眼下不敢將話說滿,還是暫且先看兩日。”孟廣泰恭恭敬敬的沉聲道,“不過貝勒爺心裡頭還是要有個底才好,便是真能夠保全住這手,究竟能恢復到什麼程度,也是實在說不好的。”
胤禛聽了心裡咯噔一下,雖然清楚若能保全便已是萬幸,但親耳聽太醫如是說著卻還是覺得分外心痛。他重重的嘆了口氣,點頭道:“一切就要倚仗孟大人了。”
幾日下來,胤禩雖是得空就握著那兩根竹筷,卻並未能有多大的進益。直到現在也不過是能讓它停在掌中罷了,若是想像以往那樣活動,對胤禩而言竟是難如登天。
“剛開始難免有些吃力,慢慢來就是,切莫為了這事著急傷神。”
胤禩聽著他的安慰之言,溫煦的笑道:“我並不急啊,這兩日閒著無事的時候,我也試了試用左手捉筆,倒也並不很難的。反正遲早有好的一日,著急又有何用呢?”
胤禛聽了他那句‘遲早有好的一日’,心裡不由一痛,卻又怕被他看出些什麼,連忙低下頭去佯裝翻著袖口,沉聲道:“你說的是,遲早會好的。”
而就在胤禛為了此事憂心忡忡的時候,便見梁九功過來傳話說次日一早,御駕便要起駕回京。
“萬歲爺命奴才來問問,八爺是否跟著御駕一併回京,在此多將養幾日也是好的,孟太醫也會一併留下來。”
胤禛剛要開口應下樑九功的話,便聽身後的胤禩揚聲道:“不必,勞煩公公替我回稟皇阿瑪一聲,我的傷勢已無大礙,明日跟著一併回去便是。”
胤禛頗有些顧慮的看了他一眼,只見胤禩若無其事的衝自己輕輕眨了眨眼,胤禛心下會意,便同梁九功道:“有勞梁公公了,我送送公公。”
“這奴才如何當得起呢,辛苦了四貝勒。”梁九功臉上掛著不多不少的笑意,同胤禛走到外間後,便感到手中多了個沉甸甸的東西。
梁九功老於世故,如何能不明白,他笑眯眯的一抖袖子將那一袋銀子斂入懷中,垂首同胤禛道:“四貝勒爺這是?”
胤禛面色如常,不動聲色的摒退了左右,才同梁九功低聲問道:“這刺客的事兒,皇阿瑪不許我們多加干涉,只是若只讓皇阿瑪一人操心受累,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梁九功微微一抬眼,覷了一眼胤禛後恭敬道:“四貝勒一片孝心令人動容,只是此事奴才實在是”
“梁公公,眼下的形勢公公莫非還看不明白?八弟這次捨身護駕,在皇阿瑪心中的分量自然不可同往日而比,公公服侍皇阿瑪一向盡心盡力,自然也想替他老人家分憂吧。”胤禛聲音沉穩,負手而立,腰背挺拔,益發顯得卓然不群。
梁九功聞言怔了片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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