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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君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橘杏有些不安地說。
“不必管他,過一會兒就沒事了!”手冢看著跡部的背影,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三十一
大凡來往商旅的貨物,都會派人手看守。不過像清風山莊這個陣勢,也委實隆重了一些。
跡部藉著關窗的動作,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院子中的屋頂和樹木。
正因如此,更容易讓人覺出問題。
貨車周圍還有人手在四處巡邏,領頭之人身材高大,面貌俊朗,跡部認得他正是剛進客棧之時呼喝之人。此時,他正繞著貨車四處巡視著。只是那一手提著酒壺、腳步虛浮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看得不放心。走了一圈,那人似乎是走累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仰頭“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酒。
樓上一扇窗子被推開,橘桔平探了頭出來:“石田還沒灌夠那黃湯嗎?給我盯著貨些,要是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
被稱作石田的人笑呵呵地對著橘桔平舉了舉手中的酒壺:“莊主放心,咱們酒照喝,照樣也不誤事。”
“最好如此!”橘桔平笑罵一句,關上了窗戶。
然後燈火便熄滅了。
石田又仰頭喝了一口酒,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搖頭晃腦地好不愜意。
就在此時,跡部閃電般向石田撲去,手指輕巧地拂上他胸口大穴。
一擊即中!
石田完全來不及反應,身體便一動也不能動了,連帶臉上那愜意的表情也如凝固一般僵在了臉上。
雖然沒有見過石田出手,但是看他太陽穴凸出,雙眼精光四射,必是內家高手。跡部不敢大意,又依次點了他周身幾處大穴,這才跳上車查驗車上的貨物。
上面一層箱子裝的不過是些茶葉絲綢,都是些在西北炙手可熱的貨品,並無甚驚奇。跡部翻檢了一番,在這些箱子下面發現了壘得整整齊齊的布包。
跡部袖中滑出一柄短劍,他手握著短劍插入那個布包,感覺到劍身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跡部抽回短劍,將手探進被劍刺開的那個口子,手指觸到什麼冰涼的東西。
這是
跡部正在驚疑不定時,突然一道強勁的掌風向他胸口襲來。幾乎在掌風捱到自己的一瞬間,跡部的身體平平向後滑去,站在了身後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那樹枝不過一人小指粗細,承擔住他整個人的重量,竟是紋風不動,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你點穴的手法很高明,不過我恰巧學過一些經脈逆位的功夫”,石田眯著眼睛看著立在樹枝上的跡部,眼裡的醉意早已消失無蹤:“不過就憑這一身輕功,也足以讓你橫行江湖了。”
“不過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頭頂上的小窗裡,閃過橘桔平的臉。
下一刻,一刀似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自跡部頭頂直直劈下。
橘桔平的成名絕技“流雲斬”,威力自是不凡。
跡部景吾卻不閃不避,手腕一翻,手中短劍正正迎上,“鐺”得一聲,隱隱有火花四濺。
兵器相交的脆響猶在耳旁,人影卻已經在三丈開外了。
橘桔平和石田看著如飛鳥展翅一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影,並沒有追上去。
石田仍有些擔憂:“被他發現了,沒有關係嗎?”
“明明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卻無力阻止”,橘桔平輕笑了一下:“那位最喜歡玩這種遊戲,不是嗎?”
石田嘆息:“這般驚採絕豔的人物,並不是經常能夠遇到的。可是,他到底是誰呢?”
*
院子中的這一幕發生時,手冢國光正盤膝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閉目入息。
手冢國光的武功很好,能夠和他平分秋色的高手一根手指都可以數的完。連帶他的耳力也很好,所以他自然也聽到了院中傳到此處已經變得十分細微的聲響。
可是他沒有動。
他閉著眼睛坐在床上,身體放鬆,呼吸平緩,似乎對周圍的事情毫無所覺。
但也只是“似乎”而已。
所以當他感覺到一股殺氣的時候,他馬上便睜開了眼睛。然後他便看到一個蒙面人站在他的床前,手中的劍正朝他刺來。手冢往床下一滾,堪堪避過了那一劍,反腳一勾將那蒙面人絆倒在地上,反身壓牢,一隻手製住那隻持劍的手。
手冢國光嘆息一聲:“跡部景吾,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夜半偷襲的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