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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的笑容帶著優雅的狡猾:“景吾的事便是我的事,怎麼能說和我沒有關係呢?”
“隨便你怎麼做,只是別來煩我!”跡部轉身又往前走去。最近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實在沒有精力再來應付幸村。
幸村笑笑,毫不在意跡部惡劣的口氣,繼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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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手冢便帶著桃城和河村來到了刑部大牢。手冢接到的聖旨上寫明要他和手冢國釗共同審理鳳家一案。他們到達時,看守的侍衛可能早已得到了訊息,很痛快地便放他們進去了。甫一踏進門,便傳來一股惡臭,其間夾雜著犯人的呻吟聲。能夠被投進刑部大牢的,大多都是重犯要犯,而朝廷對待這些人的辦法,便是抓來了先打一頓再審問,自然不乏被屈打成招的。
帶他們進來的守衛在一間牢房門前停了下來,掏出鑰匙開啟門放手冢他們進去。示意桃城和河村等在外面,手冢自己走了進去。不過幾尺見方的牢房,一眼便掃到了盡頭。鳳長太郎蜷縮著躺在牆角,頭髮蓬亂,臉上全是血汙,可見他這幾天受到了不少折磨。他聽到動靜抬眼掃了手冢一眼,眼神仍然清亮,卻多了些戒備:“鳳家絕對沒有叛國,你們就是審一千次我也是這麼說!”
手冢從河村手裡接過一個紙包,放到鳳的面前:“這裡面是上好的棒瘡藥,你應該用得到。”
鳳不解地看向他。
手冢開口:“我認識跡部景吾。”
“多謝!”鳳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景吾他們還好嗎?”
手冢實話實說:“不太好。”
鳳嘆了口氣:“都是我,給他們添麻煩了。”
手冢沒有接話。他本就是話不多的人,與鳳也並不熟識,也不知該怎樣接下話頭去。
“你是景吾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鳳誠懇地說:“我沒有什麼好求的,只是希望你回去告訴景吾他們,千萬不能捲進這件事裡!”賠上他一個便夠了,他不能把好友們都拖下水!
手冢答應:“我會的!”
“多謝!”鳳費力地向手冢一抱拳。
離開刑部大牢,陽光亮得有些刺眼。手冢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跨上馬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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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月初八,萬事皆宜。
瀧荻之介的葬禮就定在這一天舉行。
棺木是金絲楠木的,由七十二人抬。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六十四位引幡人,高舉花樣繁多的旗傘;接著是滷薄儀仗,有一千四百人,他們舉著各種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樣的紙紮或綢緞製作的“燒活”,浩浩蕩蕩,十分威風。在送葬行列中,還夾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他們身著法衣,手執法器,不斷地吹奏、誦經。整個送葬隊伍長達十幾裡。跡部他們跟在隊伍後面,俱都是一身孝服,看去真如一片白色的巨浪。
沿街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對著隊伍指指點點,不時交談著。也莫怪他們如此激動,實在是京城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這樣的盛事了。
在跡部的授意下,送葬的隊伍在城內足足轉了一圈,才從永定門出去,吹吹打打地直奔城外下葬之地。
手冢一直站在京城最高的酒樓“太白樓”的樓頂上看著這一切,他甚至可以看到跡部臉上冷然的表情。手冢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預感,這場葬禮只是一個訊號,接下來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二十四
跡部剛回到府中,便有侍女來報,說幸村送來請柬,請他去太白樓喝酒。跡部想了一下,囑咐忍足他們在府中等待,自己騎馬去了太白樓,立即有小二引他上了樓上的雅間。幸村坐在位子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一片凝重。他身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吐納之間可見內功十分深厚。幸村聽到跡部的腳步聲,立即起身迎了過來,把跡部讓到桌前坐了,然後示意站在他身後的人出去。等房間裡只剩他們兩人,幸村看著跡部的眼神溫柔地彷彿能掐出水來:“景吾最近清減了不少”
跡部避開幸村想要握住自己的手,神色依然帶著疏離:“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幸村淡淡一笑:“景吾,我幫你救出鳳長太郎好不好?”
跡部一怔,隨即怒道:“你瘋了嗎?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何苦把自己攪進來?”雖然他不喜歡幸村,可以不能眼睜睜看他為和他不相干的事去送死。
幸村握住跡部的手:“雖然我們不久前才剛認識,可我心裡一直覺得,我們像認識了一輩子一樣。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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