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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榊太郎!放開他!”
榊太郎嘴角噙笑,手中的匕首又下壓了一分,跡部白皙的頸項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榊太郎得意地看向手冢國晴:“要結束也可以,不過我要先殺了他。身體裡流著那個女人骯髒血液的孽種,我絕不許他活在這世上!”
“什麼噁心厭惡之類的,其實你不過是嫉妒吧?”跡部笑得滿不在乎:“嫉妒我和他之間血緣的羈絆,嫉妒我什麼都不必做便可以獲得他毫無保留的親近”“閉嘴!”榊太郎嘶吼著打斷跡部的話,雙目赤紅揮動著手中的匕首。大殿上一片膽戰心驚,惟恐陷入癲狂的榊太郎一不留神誤傷了跡部。
跡部繼續說了下去:“我長得很像我的母親吧?既然繼承了他的血脈,卻和他沒有一絲相像的地方,真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是不是?”
“所以,去死吧!”榊太郎發瘋般地喊著,手中的匕首用力地揮下!手冢早已忍不住衝了過去。
榊太郎的手臂突然定住,他大睜的雙眼中露出震驚和不甘,然後高大的身軀慢慢地倒下,冰冷的石地上暈開一朵血花。
“景吾!”手冢搶上前去,把跡部緊緊地抱在懷裡。
榊太郎的後心處插著一枚精鋼打造的扇骨,鮮血正從那裡汩汩地流出。
忍足侑士慵懶的嗓音從房樑上響起:“看來我們似乎錯過了一處好戲吶!”
“因為英雄人物總是適合在最後出現。”不二週助笑眯眯地介面,和忍足配合默契,手中從不離手的摺扇少了一枚扇骨。
五十一
榊太郎死了,叛軍被盡數剿滅,故事到此便該結束了,這段往事的真相會永遠塵封在經歷過的人的記憶之中,而那些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場腥風血雨的殺戮背後,所隱藏的不堪回首的感情與堅不可摧的責任和道義。
跡部去看幸村的時候,清和正小心翼翼地扶他上車。兩人對視,眼中都是全然的陌生。跡部看著幸村,眼中沒有仇恨,沒有同情,平靜地彷彿他們從來都沒有相遇過。這一場劫難之後,沒有人能全身而退,他們無可選擇地成為上一代人之間情債的犧牲品,無一倖免,要恨都找不到物件。而幸村精市,他策劃了無數的局,害死了無數的人,卻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不過是榊太郎所挑選的長得像婺華的一個人。榊太郎給了他優渥的生活,給了他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讓他生來便以為自己是冰帝太子的遺孤,活著的所有理由便是報仇與復國。在他還沒有選擇的能力的時候,他便被迫做出了選擇,被送上一條早已被挑選好的路,指責他頓時變成一件毫不公平的事。
而捲入這件事的另一個人——那個與他有著相同血脈的人,手冢國釗,他可能一生也不會知道關於自己身世的秘密,這對他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幸村無法知道跡部面對他時的想法,現在的跡部對他完完全全是一個陌生人。
他瘋了,忘記了一切。
也許是跡部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太長,他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安,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這是誰?這是誰?”然後抓住清和的胳膊,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我在這裡!”清和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他:“這是景吾,你還記得他嗎?”
幸村歪著頭打量著跡部,露出困惑的表情:“這是你的朋友嗎?”
初見時俊美不凡的貴公子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心裡終究是痛快不起來的。跡部看向真田:“真得決定要走了嗎?”
清和低低地嗯了一聲,把幸村扶進馬車坐好,又輕聲安撫了他幾句,才又重新走出車廂。
他曾經想要殺你,真得可以不放在心上了嗎?這句話,跡部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這樣的結果是眾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才換來的,經不起他一句試探的言語。
清和的目光悠長而深邃:“過去的事情我們沒有辦法當做沒有發生,但回憶並不應成為我們重獲新生的阻礙。”
跡部點點頭:“保重。”
“再見,跡部。”清和迅速地握了一下跡部的手,然後轉身鑽進了馬車,從視窗探出頭來:“還有,我的名字是真田,真田弦一郎。”
跡部揚起笑容:“再見,真田。”
車簾放下,車伕一聲吆喝,馬車絕塵而去。
跡部攤開手掌,掌心裡躺著一枚紅色的藥丸,圓潤可愛,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引香”的解藥。
*
跡部剛回到家,便有一個太監打扮的人迎了上了,垂首道:“跡部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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