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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等到二月初,天使來到宜城姚家宣讀聖旨,將姚家四姑娘姚暖風賜予宗室司馬志生,擇日完婚。
天使浩浩蕩蕩的陣勢驚動了宜城大小的官員,姚家的聲勢再上一層樓。便有人聯想到前段時間六姑娘跟周志生之間的緋聞,約莫是世子來姚家,讓年紀小些的六姑娘傳話,讓人看見才誤會了。還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腦補出姐妹二人搶夫婿的戲碼,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心情。
不管怎樣,有天使駕臨,是件舉城皆榮譽的事,天使在姚家下榻的時候,便有無數人藉故瞻仰,等到天使離開,還有許多人談論宮中的大太監。六姑娘出去赴宴會的時候,柳穆柔等紛紛問她太監長什麼樣。
這也是六姑娘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太監,就著地利之便她偷偷觀察了一下,只是王氏怕她們孩子淘氣得罪了宮中的貴人,接待的事都不讓她們沾手,所以六姑娘結合自己的臆想給沒見過的眾位姑娘科普了一下天使的愛好:“跟別的男人也沒什麼不同,只是沒有鬍渣,聲音尖細一些,然後格外有威嚴,伺候他的有好幾個小太監,喜愛紫檀木的座椅。”
眾位姑娘便像麻雀一樣你一眼我一語,問著各種細節,又三三兩兩互相探討著。最後,便有謠言說宮中的太監面白無鬚,長得貌似潘安,沾了皇上的龍威,一隻手便震壞了姚家紫檀木的座椅,又有人謠傳太監和藹可親,給姚家的小孩子都發了宮中的飴糖。
女孩兒還有人想著周志生的而因此嫉妒四姑娘的,說了些陰陽怪氣的話。只是有張明珠那樣豪爽體貼的人兒在,柳穆柔這樣的官二代跟她關係也不錯,六姑娘的朋友圈並沒有受到波及。
與姑娘們些許的小心思以及八卦之心不同,宜城的世家夫人們目光更長遠,她們都在想方設法跟姚家四姑娘,未來的誠郡王世子妃,拉上關係,姚家的大門前車水馬龍,四姑娘接待了一批又一批前來刷友情的貴婦們,饒是她在京中經過魔鬼訓練,也累得夠嗆。
四姑娘得此佳緣,王氏夫妻兩個都真心為她歡喜,便是老太太也滿意到不行,但若說喜出望外的,怕是要數姚老太爺。他坐在席上,聽著各家老太爺半酸半奉承姚家又要飛黃騰達的時候,他老人家喜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可不是嘛,在他手上,姚家出了一位傳臚,一位三品大員,一位郡王世子妃,這在宜城可是一等一的功績,以後也不會無顏見祖宗。
老太爺只覺著自己是要在家譜上濃墨重彩重重寫下一筆的大功臣,相當自豪。他佯裝謙虛地摸著鬍子,說道:“歷代家族興起靠女人是下策,家中子弟會讀書才是長策。姚某不才,卻有幾個好兒孫,如今家中的老七便有幾分狀元之才。”然後命人將姚寶忠喚來,好享受一番老夥伴們的羨慕嫉妒恨。
不過片刻,姚寶忠便過來了。他如今十二,身量還算修長人,長得頗似其母,眉目中也透漏出聰明來,幾位來姚家的老太爺們誇起人來也不覺得違心。
“今日我們好友相聚,喚你來作兩首詩來助興。”
姚寶忠自信滿滿地說道:“祖父吩咐,孫兒自當聽從,再有各家老太爺在此,小子原該作一首,只是小子一時沒準備,詩性未起,不如改日裡小子做好了再請各位長輩賜教?”
作出好詩確實講究個詩性,只是有才學,給了韻律,最起碼能作出個四平八穩的詩出來。往日裡姚老太爺聽了這話,一般就準了。隔幾日姚寶忠又給他送去一首相當有意境的詩,老太爺當他才學了得。
姚寶忠說的磊落,也不露怯,眾人也也不覺有疑,只是說道:“考試到也不管你有沒有詩性,你只管作來,我們也不限題韻,只作一首應景的詩來。”
姚寶逸搜盡腦汁,過了一段時間才說道:“近來逢酒便高歌,醉舞詩狂漸欲魔。五斗酒糟優恨少,十分飛盞未嫌多。”
“詩雖好,但是大約在哪聽過。這不是元代元相作的《放言》?”
一直摸著鬍子等著被恭維的老太爺臉色立刻變了,姚寶忠也額頭冒汗,便有人圓場道:“姚家小子怕是進來讀這首詩讀得多,一順口便吟出來了。不如再花點時間想個別的?”
姚寶逸腦袋冒汗,直說是的是的,過了許久才磕磕絆絆說道:“老頭圍一圈,我家來用餐。 好酒能當飯,一人一罈半。”
“噗”酒桌上此起彼伏的噴酒聲。就這樣的水平,還狀元之才,怕是狗屁才都不是。今日裡來賀喜的都是宜城有臉面的人家,有幾家比起姚家也不差,一點兒不怕老太爺,說話也無所顧忌。
“這打油詩做得好,子云兄真是教導有方啊。”
“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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