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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裂開嘴笑得尷尬,賦詩這麼高雅的技能她不會。小才女爭強好勝可以理解,據春芽提供的資訊,五姑娘一貫以才女自得,最愛在宜城境內跟人比作詩,不贏就不罷休,所以人緣不是十分好。
六姑娘自覺沒有作詩天賦,乾乾脆脆認輸:“妹妹是粗人,沒有五姐的才華,以後這樣賦詩的雅事五姐就不要找妹妹了,免得妹妹為難,也掃了五姐的興。”
五姑娘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說道:“六妹妹不會作詩,怎麼不早說,倒是讓我誤會了許久。”說完不等六姑娘回答,昂著頭像只孔雀一樣驕傲地離開,那得意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可恨,好在人長得可愛,這樣臭屁的性子倒是顯出幾分傲嬌的可愛來。六姑娘自己一把年紀,並不跟五姑娘計較,將頭靠在鞦韆繼續養神。
不過今日裡恐怕是得不得安寧了,五姑娘走後不久,八姑娘便過來了。八姑娘生得珠圓玉潤,圓嘟嘟的臉蛋兒,嘴唇飽滿,不說話便像是撒嬌,又有一雙靈巧的雙眼,怪不得老太太疼愛她。不過長相討喜,性格卻惡劣,讓人喜歡不起來。小姑娘一見到她不見禮,而是先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便是祖母口中那個靈慧討喜的暖姐兒?也不過如此。”
六姑娘看著大呼小叫的八姑娘,相當懷疑這孩子母親到底是誰。五嬸母那樣從女四書裡走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教養出這樣沒有規矩的孩子。
六姑娘懶得搭理她,倒是看到急匆匆趕來帶著歉意望著她的七姑娘,露出個笑容。七姑娘明顯不善言辭,看著妹妹行為不妥,想要阻止,張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露出歉意的眼神。
看著七姑娘眉眼間的憂愁和八姑娘驕縱下的戾氣,六姑娘大約猜測出了,鄭氏過得並不幸福。古代就這個討厭,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彷彿沒有個男孩天就要塌了,五房唯一的男孩兒出自妾室,而且這個妾室得寵又囂張,鄭氏想要賢妻的名號,過得辛苦也不奇怪。她們姐妹二人從父親那裡收到冷遇,或許還受了小妾的氣。鄭氏大概是覺得讀透了女四書也過得不好,八姑娘性子活潑討喜入了老太太的眼,所以並不拘束八姑娘的天性,縱容得她毫無規矩。而八姑娘看鄭氏過得辛苦,覺得她那一套不實用,所以選擇了完全相反的人生觀。
六姑娘綜合了心中的資訊,對八姑娘的不喜減了大半,老太太的寵愛是這個小姑娘安身立命的本錢,被人搶走才難以接受。這樣一想,六姑娘差點就要對八姑娘感到內疚了。怎麼就這樣呢,傲嬌的生氣不起來,乖張的也生不氣來,難道老天過來是讓她學會憐花惜玉的?算了,小孩子嘛,何苦計較?六姑娘做了番心裡建設,也不在意八姑娘那不善的表情,拉了七姑娘過來坐鞦韆:“這裡無風又無烈日,最是舒服,七妹妹可喜歡?”
七姑娘文靜秀氣,小小一張臉,緊緊抿了櫻桃小口,對著陌生的六姑娘有些緊張,又極怕她生氣,所以木木跟著她動作。若是六姑娘跟八姑娘鬧起來,鄭氏知曉了,定是要生氣一場,七姑娘害怕母親和妹妹爭吵,看著八姑娘的眼神帶著一絲祈求。
八姑娘看不慣七姑娘對著誰都討好的樣子,但是對著這個軟弱的姐姐也做不到完全無動於衷,正好六姑娘態度和軟,她自覺贏了一籌,放了句狠話,便拉著七姑娘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更,所以今天更兩章
☆、第二十八章
現在的蘿莉怎麼都這麼彆扭呢?六姑娘一個人蕩著鞦韆相當鬱悶。她招招手,奶媽和春芽都過來了,六姑娘從荷包裡掏出一個銀角子丟給春芽,說道:“知道你在府裡有些姐妹,許久未見,可別生疏了,這個給你,買些小玩意兒,跟以前的姐妹們再去聯絡下感情,若是不夠了跟草青說一聲。”
切實的背景有利於分析人物性格,知道了性格也知道了應對方式,跟五姑娘八姑娘過了兩招,六姑娘越發覺得知道訊息的好處,覺得十分有必要值得更深入一些。
春芽一把接過銀角子,喜滋滋說道:“儘夠了,儘夠了,不過是要刺探訊息,買個頭繩一塊帕子便能坐著聊許久,就是不知道姑娘想要知道些什麼。”
六姑娘瞟了春芽一眼,覺得這丫頭相當不識趣,何必說得那樣明白呢,多不高雅。不過本來也是這麼回事,再委婉也一樣,六姑娘索性說得直白:“總不過是府裡這幾年發生的事,誰得寵,誰失寵,幾個姑娘性情如何,哪個爺會讀書,事小不要緊,什麼都聊聊。”
“知道了,姑娘就等著奴婢吧,保管一件不差,連府裡的姑娘們幾歲斷奶尿了幾次床都打聽得清清楚楚。”
奶媽媽聽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