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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幫著想想辦法了麼?”
徐氏似乎是見柳公實在為難,只得出言道:“大嫂,想來柳公確實是有心無力。不如咱們再想想其他的門道?”
李氏見已無希望,氣呼呼地站起來說了聲告辭,將屋內的椅子帶得叮噹直響。徐氏連忙也跟著站起身來,懷裡的小梨渦似是受到驚嚇,跟著啼哭起來,徐氏趕緊輕聲哄著。
柳長青與秋螢急忙讓開了門口,屋門立時吱嘎一聲打了開來,李氏頭也不回地走了出來。
徐氏連忙跟柳公說了抱歉叨擾,告辭跟著往外走,口中喚道:“大嫂,等等。”一抬頭卻見李氏出了柳家一扭身進了自家院子,連忙也跟了過去。
進了張家院子,李氏也不管柳公就在隔壁聽不聽見,直接就憤憤道:“不過是想從他那裡尋個門子而已,又不是叫他出銀子,這麼點忙都不幫!”
徐氏連忙道:“哪是不幫?這不是幫不上麼,有心無力啊!”
李氏冷笑道:“先前人家說了我還不信,如今卻果然叫人給說對了!什麼事到臨頭還是一家人親?的確是一家人親,你們兒女親家是一家親,我這做大嫂的,還有你那侄子就都是外人!”
徐氏聞言也冷了臉道:“大嫂這話是怎麼說的?別所人家柳公不是不幫忙,只是真沒有路子。就是人家有路子不幫,咱也不能這樣說話啊?說句不好聽的,幫人是情意,不幫是本分,人家沒什麼對不住咱們的。大嫂何必這麼遷怒於人家?”
李氏氣憤道:“還說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這說什麼了你就這麼護著!”
徐氏息事寧人道:“有話且去屋裡說,沒得在院子裡嚷嚷起來,叫人看笑話,失了身份。”
李氏立刻接道:“身份?現如今我一個莊稼婆子,處處叫人看低,低三下四去求人都求不來,還哪裡有什麼身份?你們也不要看不起人,等靖遠他日高中舉人,等我真正有了身份,你們就是再想來巴結,告訴你,那也沒門了!”
柳公搖搖頭,進了屋子,關緊了房門。柳長青站在院中,沉默地盯著張柳兩家的圍牆,眼睛裡似乎平淡無波,又似乎別有含意。
張家屋門吱嘎開了,老二宛如先是探頭出來要說什麼,卻被後頭的宛知給攔住了拉到了後頭去,宛知頓了頓,這才揚聲向著院子裡道:“大娘娘不必著惱,自古寒門多才俊,我大哥自有真才實學逐鹿秋闈,你也無須如此擔憂。再者,順天府乃是天子腳下,京師重地,主考官與監臨官皆是國之重臣,當思不拘一格為國舉才,想必也不是貪心瀆職之輩。大娘娘在此大呼小叫弄得人盡皆知,他日大哥高中回鄉,本是光耀門楣之舉,只怕有心人還道是使錢買來,叫無知之輩小覷了去。”
宛如也跟著道:“大娘娘不知這次又是聽了誰胡亂講了些話,就又跟著折騰起來。我大哥可知道這事?可拜託你幫著做了這事?萬一弄巧成拙,叫有心人聽了去,加油添彩一番四處傳揚,倒恐是誤了大哥的前程,他日後悔莫及。”
這李氏不知是聽了幾句進去,還是怎麼地,果然閉上了嘴,只是臉色不甚好,秋螢本以為她會轉身就走,沒想到她哼哼兩聲倒是舉步走去了屋裡。正納悶著,看見她手裡拿了一塊適才送與小梨渦做衣裳穿的料子來,嘴裡叨咕道:“這塊料子本要送與別人,先給你送了過來。既如此,我還是拿回去好了。”
秋螢站在自家門口,見她走了過來,還拿著剛才給弟弟送的布料,就出聲問道:“大娘娘,這是哪家的親戚又新添了丁了?”
李氏沒好氣道:“現雖還沒落地,來年春天裡卻也快了。不是別家,正是你們不稀罕的周家的杜三娘有了身子!”
秋螢氣道:“大娘娘把那塊料子也拿走好了,這麼尊貴的人物,送一塊太少了!我們小梨渦隨便穿什麼都行!”
李氏惱道:“拿就拿!不識抬舉!”
屋裡宛如聽了,早拿了那料子出來,扔進了她懷裡去。
多事之秋
九月裡,桂花留晚色,簾影淡秋光。
月中的時候,鄉試出了桂榜,張靖遠榜上無名。書童竹盞回銅鑼灣報信給張豐年與李氏。張豐年本是懷著殷殷希望在等待好訊息,誰知道卻突聞噩耗,一時過於激動竟然暈厥了過去。李氏那裡本來已經方寸大亂,忽見張豐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頓時哀哀痛嚎起來。
張秋棠從裡間出來,見此情景,立刻撲了上去,“爹爹爹”地哭個不停。
大房的老媽子回鄉探親去了,竹盞一看這樣不行啊,趕緊一邊去二房那邊報信,一邊去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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