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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慌不忙地道:“九珠兆九州不假,可卻也未必是葉大將軍進獻的玄珠兆九州呢。”
齊嶂撇嘴道:“皇兄且說那顆玄珠究竟在哪裡呢?”
齊峻淡淡道:“碎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一旁的真明子忽然露出恍然之色,隨即面露驚慌之色,欲言又止。他就坐在敬安帝下首,這樣擠眉弄眼的敬安帝如何會看不見?當下便開口道:“國師有什麼話要說?”
真明子故做遲疑之色,只拿眼睛去看齊峻。敬安帝微微皺眉,又問了一遍,真明子方嘆道:“今日陛下萬壽,昨夜貧道夜觀天象,見紫微帝星旁有八星相連,以帝星為首,成九星連珠之形,正兆陛下一統九州之意。”
這聽起來純是好話,但眾人觀他方才面有驚色,便知道話猶未完。齊峻冷笑道:“國師還有什麼話,一併說了就是,何必吞吞吐吐,在此吊眾人的胃口呢?”
真明子不防他有這樣大的膽子,將話說得這般明白,老臉也不禁微微一紅,乾咳一聲道:“後來後來突有一道赤紅之氣衝過,直犯紫微,衝散九星連珠之相。貧道本以為是凶兆,當時大驚,不想原來是應今日玄珠碎裂之故,倒是貧道杞人憂天了。”
他嘴上自稱杞人憂天,臉上神經卻全不是那麼回事,在座之人哪個聽不明白?皇后大怒道:“如此說來,國師是說玄珠碎裂衝犯紫微?本宮倒不知道,一顆珠子便能衝犯紫微?這般的珠子,葉大將軍是從哪裡尋來的?”
這番話還沒說到點子上去,但倒也讓人難以回答。葉貴妃腦子轉得快,起身款款一福:“臣妾也不懂天象,只是事關我盛朝國祚,還是請皇后娘娘先說說這玄珠是如何碎裂的,也好讓國師知道如何化解才是。”
皇后怒衝衝還要說話,齊峻看敬安帝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便道:“貴妃說得是,合該先將此事弄明白才是。國師方才說,是一道赤紅之氣衝犯紫微,國師可看準了?這赤紅之氣又是什麼?”
真明子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已經商議好的話到了嘴邊竟有些不敢說出來:“那赤紅之氣來得太快,貧道瞧著倒像是血氣,只是一閃而逝,貧道也未及看得清楚。但也好在此氣並不長久,雖衝散了九星連珠的瑞象,卻未傷及紫微,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後面這幾句卻是他自己臨時補上的,葉貴妃和齊嶂如今在宮中不比從前了,從前他是無往而不利,可如今——底氣卻是有些不足了,不得不事事都想著為自己留一線了。
皇后再不聰明也聽出來了。什麼赤紅之氣,前幾日齊峻的病不就說是在西北被血氣所衝了嗎?如今又是赤紅之氣衝犯紫微,這又是衝著齊峻來的啊!
齊峻眼看皇后滿面怒色,連忙搶在前頭:“這便有些奇了。國師可知這玄珠是如何碎裂的?”
真明子如何會知道。敬安帝眉頭緊皺:“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赤紅血氣衝犯紫微的天象未免來得有些太過湊巧,但他素來篤信鬼神,事關國祚,那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自然要先問此事。
齊峻忽然跪了下去:“兒臣有罪,有一事欺瞞了父皇。”
“哦?”敬安帝眉毛一揚,葉貴妃和齊嶂已經又驚又喜,莫不成今日真能釘死了齊峻?
“兒臣自西北歸來身體不適,其中原因,兒臣一直未曾稟報父皇,請父皇治罪。”
“不是說為血氣所衝麼?”敬安帝這時候哪顧得上治罪,“莫非是另有蹊蹺?”
“是。”齊峻低眉垂目,“當日天降祥瑞大敗羯奴,當夜兒臣得了一夢,見一條黑影蜿蜒而來,頭生雙角,爪有五趾,至兒臣面前便將口一張,一道玄光自兒臣口鼻而入,並有一聲在耳邊道‘天佑之兆,以此為示’。那聲音如洪鐘牛吼,兒臣一驚而醒,便覺得胸口有一物梗噎,吐之不出咽之不下,遂不思飲食。”
敬安帝聽到那黑影頭生雙角爪有五趾,神色便微微變了,忙道:“何以回來之後你未曾提及此事?”
齊峻低頭道:“兒臣當時只以為自己日有所見夜有所夢而已,何況喉有嗝噎不思飲食分明是病,哪裡有什麼吉兆呢?因此不曾提起。誰知前日仙師為兒臣作法,便覺有物上衝,竟吐出這顆珠子來,兒臣想起前夢,便攜此珠到母后宮中同觀。誰知母后正在觀賞朝冠,兒臣一入正殿,朝冠上的一顆玄珠便應聲碎裂,讓出了冀州之位。兒臣至此方知所謂‘天佑之示’深意,故而將此珠鑲於朝冠之上,獻於父皇。”
41、祥瑞
“天佑之兆;以此為示?”敬安帝聽得驚喜莫名;雙目緊緊盯著鑲在朝冠最前方的明珠。齊峻終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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