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地位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早知道就該揍他幾頓,直到揍老實了為止!只可惜——齊峻看看自己的拳頭,到底是捨不得揍
不說齊峻在馬車裡仰天長嘆,也不說侍衛們在車外心癢難禁,知白只管按部就班地準備東西。他們下榻之處在六十里外的小鎮上,幸而蜀地富庶,即使是小鎮東西也周全,饒是如此,侍衛們也費了不少工夫才將他要的東西都一一備齊。
“吃飯了——”出門在外,為避免引人注目,內監自然不能帶,他們是扮作行腳商人前來的,自然也不能帶女眷,即使身為萬乘之尊,齊峻也只好自己勞動一下了,親手提了個食盒推門進屋,一進屋便被鋪天蓋地的符紙驚得無處落腳,“這是做什麼?”
滿屋子都是硃砂和黃裱紙的氣味,桌上椅上,連同地上都晾著畫好的符紙,知白正揮汗如雨地趴在桌子上鬼畫符呢。聽見齊峻進來,他連頭都沒抬一下,只是嘴裡大喊一聲:“別進來!看踩了符紙!”
齊峻站在門口哭笑不得:“飯也不吃了?”
知白這才聽出是齊峻的聲音,畫完一張符抬起頭來甩了甩手臂:“這麼晚了?”不知不覺就畫了半日,外頭天色都要黑了。
齊峻將地上晾乾的符紙收起來,這才能走進屋子:“就是肚子不餓,也不覺得屋裡暗了不成?”
知白揉揉眼睛:“明暗於我其實無甚大分別,倒還真沒發現。”
齊峻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怎麼,難道你還能夜中視物?”
“白日視形,夜中視氣,也差不多。”知白伸手去抓饅頭,被齊峻一巴掌打下去了:“洗手!”
知白把嘴一扁,跑去洗手了。齊峻審視著房間裡鋪天蓋地的符紙,發覺主要就是兩種,只是每種少說也有百十張:“這是什麼符?”
“一張是雷火符,一張是鎖地符。”知白洗手回來,一邊啃饅頭一邊指點給齊峻看。
“這做什麼用?”
知白又樂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你這——”齊峻抓起筷子作勢要摔他,“快說!”
知白裝模作樣地縮了縮脖子,終於吊夠了齊峻的胃口:“銀亦是金鐵之一種,五行中火克金,故而我要用雷火相逼,將銀精逼出來。”
“銀精?”
“萬物皆有其精華,即使金銀銅鐵石這般常人視之為死物,亦不例外,而形態不同。”知白侃侃而談,比比劃劃,“金之精名庚倉,玉之精名岱委,銀之精可化為白雄雞,銅之精則可化馬化僮,千奇百怪,不可勝數。”
齊峻聽得入神:“原來如此,你逼出銀精,然後怎樣?”
知白把兩隻手一合:“當然是抓起來帶走!銀精一去,此地礦山就再無出產;將銀精帶至京城附近,投于山中,則此山便產銀。這不是比搬山容易多了嗎?”
“妙計!”齊峻拍案叫絕,“如此一來,我那好二弟只會以為礦藏已盡,斷然疑心不到我們身上。”
“是啊。”知白高高興興地繼續啃饅頭,“不過銀精可入地,雷火符卻只能在地面上使用,為防它鑽入地中,便要用鎖地符將地下禁錮,銀精下不能入地,而旁有烈火相逼,自然只能出逃了。這事兒我只是說說,究竟如何實施,陛下還要策劃一番,因不這些符必須貼到礦山之中,並點火焚燒,以人火引發天火,方才有效。”
齊峻不由得收起了笑容:“必須貼到礦山之中?用什麼貼?”倘若如此,難道要先派人去貼符麼?可是這許多符紙,就是派出十個八個人去貼也要些工夫,那裡看守森嚴,怎麼能不被發現呢?
“哦,所謂貼,便是讓符觸及地面之物。符紙自有靈力,無論山石樹林,一觸即粘著於上,不須用漿糊之類。”
減免了這道手續,也並沒有將這計劃變得更簡單一些。哪怕這些符只要向潑水似的潑下去,這幾百張用硃砂描畫過的黃紙,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不被人發現地潑到山谷裡去的。
齊峻頓時沒了用飯的心思,只管冥思苦想。天色漸黑,風也大了起來,半掩的房門被風吹開,連放在桌上的符紙都被吹得翻騰起來,齊峻本能地伸手一把壓住,卻是靈光一閃:“有了!”
67、銀精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風聲呼呼如同鬼哭;天幕彷彿濃得化不開的墨;偶爾有一顆星;那微光也不足以照亮什麼。
齊峻站在崖邊,俯視著下頭山谷裡幾點微弱的火光。正是四更時分;勞累了一天的礦工全部沉沉睡去,就連守夜人也在火堆邊睡著了。幾個月以來銀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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