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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可惜對於宮中爭鬥實在太過遲鈍,葉貴妃敢在祥瑞面前摔倒,難道就料不到會被說成什麼樣子?必然還有後手的。
“那怎麼好?”皇后不由得有些慌張,“知白道長呢?他可會扶乩?他能起死回生,扶乩定比國師厲害!”
“皇上駕到——”齊峻正要說話,門外的中人提高嗓門喊了一聲,敬安帝穿著玄色便服,扶著王瑾的手慢慢走了進來。
齊峻和皇后連忙起身行禮,敬安帝的臉色不是太好,抬抬手示意兩人免禮,管自坐下了,端詳著皇后的臉色:“梓童身子看起來是大好了。”
“是。”皇后也算是死裡逃生了,頗為慶幸,“天幸峻兒遇到了知白道長,若不然,臣妾怕是再也不能侍奉陛下了。”
敬安帝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又問:“梓童病中可還記得是怎樣的情形?”
皇后有些茫然:“臣妾高燒,只是覺得身上發冷,後來就統不知道什麼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好像瓊漿玉液灌入口中似的,一下子就醒了。”
齊峻在旁聽著,卻覺得敬安帝問得古怪。皇后是外感風寒,內裡憂慮過度,內外夾擊才重病的,這些,御醫都特地向敬安帝回稟了,如何此刻又問這個?還問皇后病中的情形,難道風寒之人還有什麼特別的情形不成?想到葉貴妃在真明子道觀裡跌的那一跤,齊峻頓時警惕起來。
“那晚,皇后如何會跌入荷池之中?”敬安帝看起來在皇后處沒有問到什麼答案,轉頭便叫過皇后身邊的大宮女芍藥來。
芍藥連忙跪在地上:“回皇上話,那晚風大,吹熄了一盞燈籠,因娘娘說身上發寒,奴婢們就不曾回去再點燈,誰知路上不平,小宮女腳下不曾站穩,不但自己摔倒,還將娘娘也摔了”
“既是皇后身上發寒,為何不乘輦?”
芍藥低了頭。皇后本說身子不好不去家宴了,可是聽說葉貴妃精心準備了一支琵琶曲,又不願讓她獨出了風頭,匆匆又更衣趕去。那時再叫御輦不免晚了,幸而紫辰殿離家宴之處不遠,只得步行過去,誰知就落入了池中。
敬安帝看她答不出來,不由得眉頭鎖得更深,轉頭看向齊峻,緩緩道:“皇后病重方愈,你雖有孝心,也不要總來打擾,還是讓你母后好生休息。你去西南日久,雖說迎回祥瑞乃是大功,但朝中事務也拋下久了,合該以政事為重,不要總在這裡消耗時光。”
齊峻越聽越不對勁,卻也只能低頭應喏,暗地裡向馮恩使了個眼色,馮恩便悄悄退了出去。倒是皇后問了一句:“聽說葉貴妃在國師的道觀中無端跌倒,臣妾還未曾去看過,不知傷勢如何?”
“並沒有什麼,不過是扭了腳。”敬安帝心不在焉地回答。
“臣妾病著這些日子,都是葉貴妃在打理宮務。如今她受了傷,臣妾倒托賴皇上的洪福痊癒了,臣妾看,這宮務還是臣妾來打理罷,也讓葉貴妃好生歇著。”
“嗯?”敬安帝抬起頭來掃了皇后一眼,眼神頗有幾分犀利,“梓童身子才好,該好生休養一段日子才是。葉氏不過是扭了腳,並無大礙,宮務的事,梓童不必放在心上,只管休養。”
皇后不由得變了臉色。皇后病重,葉貴妃暫理六宮事,如今皇后病癒,還是葉貴妃理事,敬安帝這分明是把總理六宮的權利交給了葉貴妃,將她這個皇后徹底架空了。
大約是發現皇后面色不對,敬安帝也覺得自己說得太生硬,忙補了一句:“再說,千秋節就要到了,朕想著,今年你是整生日,該好生慶賀一番才是。難道你過生辰還要自己忙碌操持不成?自然是讓人去辦,你今年就只管等著過生辰讓人祝壽便是。”說著,還呵呵笑了一聲。
話都說到這份上,皇后也只能一臉感激地謝恩了。齊峻站在一邊,心卻直往下沉。皇后的生辰在九月二十六,本來今年是四十歲的整壽,應該大肆操辦,但因太醫院那邊報了病危,這事就停下來了——皇后都活不到千秋節了,誰還操辦啊!如今皇后痊癒,千秋節自然要好生慶祝,但敬安帝卻把這事兒全部交給了葉貴妃,究竟是什麼意思?千秋節這樣的大事,要做點什麼手指令碼來也並不難,萬一葉貴妃想對皇后不利
“母后千秋,兒臣也該出一份力才是。”齊峻上前一步,滿面含笑,“母后此次鳳體違和,也是因擔憂兒臣所起,兒臣也想為母后千秋操辦一番,略表孝心。”有他插手,葉貴妃想做什麼也沒那麼方便。
這點敬安帝倒是並不反對:“你有孝心極好,此事就由你與葉氏協同辦理,讓你母后好生休息。今年天氣冷得早,據國師夜觀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