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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們不敢怠慢,連忙扯起滿帆衝著那雲中山巒行駛過去,可是藉著海風一直行駛了半個時辰,那山巒仍舊在遠處,絲毫也沒有接近。不僅如此,那山巒反而漸漸地模糊起來,最後竟像煙雲一般消散了。
敬安帝怔怔地站在船頭,手緊握著船舷,牙咬得格格作響,半晌才猛地轉過身來,大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真明子仍舊躺在甲板上不省人事,兩個道童圍著他驚惶失措,見敬安帝喝問,連忙都跪下道:“不知為什麼,請來的仙人突然憤而離去,連師父都受了傷,那通往仙山的路無人指引,自然也就斷了。這,這是仙人發怒,將仙山遮住了!”
“仙人為何會突然離去?”敬安帝眼看仙山近在咫尺,卻又忽然消失,簡直恨得無可如何,一肚子氣無處發洩,憋得太陽穴附近青筋暴跳,若不是還要留著兩個道童問話,就要一腳踢上去。
兩個道童不敢說話,只是砰砰地磕頭,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悄悄就向齊峻看了過去,口中囁嚅道:“大約大約總是有人衝犯罷”
敬安帝的目光跟著就向齊峻轉了過去,齊嶂就站在齊峻旁邊,連忙撩衣跪倒:“父皇,大哥只是無意失言,並非有意得罪仙人,父皇千萬不要怪罪大哥!”
“二弟這話說得實在蹊蹺。”齊峻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吃了一驚,但齊嶂一開口,他反而鎮定了——什麼仙山,什麼仙人指路,分明就是裝神弄鬼,等著在這兒給他挖陷阱呢!
“我且不知我何處失言,倒要煩二弟替我請罪?父皇這裡才問,二弟就急著把罪名扣到我頭上了?二弟對我這個兄長,還真是關切呢。”
敬安帝一肚子的火氣,被齊峻這樣一說又有幾分疑惑。兩個兒子彼此間有些矛盾他自是知道的,故而一時之間不知是信還是不信。然而仙山明明看見了卻又消失卻是事實,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只得厲聲道:“快將國師救醒!”轉眼看見知白默然地站在一邊,猛然想起這裡還有一位仙師,便強壓火氣道:“秀明仙師看,這是怎麼回事?”
知白目光在真明子身上打了個轉,又轉眼過去看了看齊嶂,沉吟不語。
齊峻的心陡然提到了喉嚨口——知白曾說過齊嶂才是身有龍氣的那一個,若依他的說法,將來這大位必然是齊嶂的,如果這時候他倒戈齊嶂,那麼
真明子就在這時候悠悠醒轉,咳嗽一聲,又吐了一口血出來。敬安帝立時顧不上知白,快步走了過去:“國師,這是怎麼回事?”
真明子苦笑一下,目光若有若無地向齊峻看了一眼,勉強掙扎著要站起身來:“陛下萬勿著急。得見仙山,便是陛下與仙山有緣,雖然——不過是一挫折耳。貧道願為陛下去海上尋覓仙山!”
“去海上尋覓?”敬安帝皺起眉頭,“朕不能親臨仙山,便是覓著又有何用?”
“陛下有所不知。”真明子抹去嘴角血漬,侃侃而談,“這仙山之上種有靈芝瑤草,有一種名為不死草,食之可得長生。陛下一國之君日理萬機,自不可隨意棄了臣民出外求仙,貧道願為陛下去海上求這不死之草,讓陛下長生不老。”
敬安帝怦然心動。做皇帝的,權勢尊榮已達極致,所求的無非便是長命百歲。如今仙山已在眼前卻又無路可通,他心中的懊惱憤怒實在已達頂點,若不是齊峻是一國儲君,說不定方才就要叫人將他拖了下去斬首洩憤。此刻聽真明子所說,這長生竟還有一線機會,不由得追問道:“仙山近在咫尺,朕都不能登上,莫不是福緣淺薄之故?若是如此,這海上尋覓豈不更是虛無縹緲?”
真明子搖頭道:“陛下此次未能登上仙山,依貧道看,並非陛下福緣不夠,而是——事出有因,也算陛下的一劫。天意究竟何如,貧道雖修道多年,也不能完全參透,只是願為陛下出海尋覓,若陛下真有福緣,貧道定能攜仙草而歸。”
敬安帝思索片刻,終於道:“這海上仙山縹緲難及,國師——怕是需一條大船罷”這意思,便是已同意了。
真明子立掌道:“無量壽佛,仙山雖縹緲,有緣人可到。貧道確需一條大船,須裝載童男童女各一百人,另乾糧清水等,才好出海。”
他雖說是一條大船,但光童男童女就要二百人,加上隨行的侍衛、僕役、水手,還有各樣器物食水,別說一條大船了,就是以敬安帝坐駕的規格,至少也得三五條船才裝得下。敬安帝也不由得有些沉吟:“童男童女何用?”
“童男童女乃清淨之身,正與仙山清淨之氣相合。”真明子不慌不忙,顯然是胸有成竹,“有道是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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