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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魏顯原是軍旅出生,大而化之是時常的事,當下便直率道:“怎麼?一個個都似丟了魂,難不成沒見過北齊王?”
那幾個大臣都低下頭,王琦解嘲道:“是許久未見了,北齊王久病纏身,歷來與又鮮少出入各公卿世家。”
“是啊,王大人說的是啊”附和聲四起。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剛才在德正殿內與陛下商議春伐事宜,慷慨激昂,指點江山,正談到興致之處,趙喜溜進來只附耳陛下一句話,陛下便揮揮手說天色已晚,明日再議。當下便有人猜度,是不是陛下要秘密召見什麼人物,定是有十萬火急的要事,卻遇上緩步走來的北齊王。北齊王沒有實權,早是眾所周知,陛下深夜召他何故?
要說是碰上陛下的妃妾,大夥也認了。偏偏是北齊王,時常稱病不去早朝的北齊王,荒唐無度沉迷聲色犬馬的北齊王,縱令手下擾民的北齊王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起了想為難北齊王的心思。
就算不能直言頂撞他,冷嘲熱諷幾句總是少不了的。
卻在見他的一眼間,將全副想法拋到九霄雲外。
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個默不起眼的少年王爺,竟如綻放的傾國牡丹吐露出無人能及的芳華
是一直沒有注意到?還是
無法深想下去。
魏顯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王琦也不遲疑的跟上,後面的人也陸續起步。
兩路人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月色映得德正殿外的石板青得發白,白得有些刺目。
王琦故意放慢步子,慢慢落在最後,臨出大門時,脖子往後扭,銳利的目光直向德正殿,隔得很遠,朦朦朧朧中只看見一個人影撲入另一個人懷中,趙喜急急奔出來掩上門
如果說以往只是捕風捉影的揣測,這下算是印證了心中所想。
王琦還未理清混亂的心神,魏顯嘲弄的聲音在空曠的夜色裡響起:“是不是白日裡狩獵累煞了司徒大人,讓司徒大人止步不前。”
他也看見了?王琦壓住滿腹心思反應極快道:“魏大人謬言,王某隻是忽然想起些什麼準備明日議事時呈稟陛下。”
“哦?是嗎?”魏顯古怪的笑,往朝臣歇息之處走去,王琦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他,也不做聲,兩人行至僻靜之處,未等王琦開口,魏顯先言:“我已經勸過陛下了。”
王琦意味深長的應了聲。
魏顯臉上嘲弄之笑更深了,把整張臉襯得有幾分陰森,只聽他繼續說:“陛下只回了一句話,便讓我打消了所有念頭。”
王琦緘默,魏顯彷彿元神出竅,暱語:“天下是什麼?”
那日寬敞明亮的宮室內,威嚴的君王字句犀利氣勢奪人:“你口口聲聲要朕以天下為重,為蒼生謀福,那你告訴朕,朕的福祉又在何處?天下他何曾不是朕的天下。”
“陛下,臣不明白。”
“不明白就回去想明白後再來找朕。”
當日魏顯硬著頭皮告退。
這個問題魏顯不願去想,偏偏心裡卻明白無比。
天下
崩越萬民的天下,蒼生黎民的天下,是誰的天下?
是帝王的天下。
而那個沉著英明的帝王卻說,這不是他的天下。他的天下只是一個人
一個人的天下。
第三卷 白頭吟 誰得到誰
朔弋宮鱗次櫛比,起伏綿延,宮室雖不比長樂甘醴二宮奢華,但也蔚為壯觀,尤以正殿德正殿為甚。
作為行宮,德正殿極為寬闊大氣,冗長的殿室中隔七重紗簾。
這夜,七重紗簾全數垂下。
奉上玉酒與珍饈瓜果的內侍低頭一路退下,帶上殿門。
楚鳴空靜坐在擺滿食物的几案前,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走近,一道白影晃眼過,只著白色寢衣的宣億倒在楚鳴空懷裡,鞋襪早已脫下,光潔的玉足踩在清冷的地上,楚鳴空拾起他的足,雙手來回搓動給他取暖,“身子不是才好沒多久嗎?老是這樣不知愛惜”宣億食指在他唇上輕點,他只得無奈的噤聲。
宣億收手,狀似無意的指甲刮過他的唇頰,激起火辣的痛感,楚鳴空陡地回神,抓住他的手腕:“你又想做什麼?”(=。=楚大,你傻了嗎?深更半夜的,你家小情人穿這麼少往你懷裡鑽難道還會為了別的?)
宣億抽出另一隻手拈了塊蜜汁杏肉放進嘴裡細抿,緩緩嚥下,末了,還伸出粉舌舔了舔妍唇,那粉嫩的舌哪是舔在宣億自己唇上
楚鳴空頓覺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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