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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話說出口就變了調。
我還以為會受到刁難,沒想老不死的跑到我跟前,撫上我額頭,居然擺出擔憂的臉色給我看。
「小東西轉性了?不會是昨晚受了風寒,腦袋燒壞了吧?也不對,沒發燒啊?難道是燒了又退,所以這會兒才在說胡話?」
他居然一邊掛著擔憂的表情,一邊用嘖嘖稱奇的語氣說我!
我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拳頭還是剋制不住地飛出去;儘管我從來沒有一次打得到這老怪物,這次也沒有例外。
老不死的哈哈大笑,一閃身就轉到我背後勾住我脖子。「人小小的,脾氣倒不小!我老人家這不是關心你?用得著這麼生氣嗎?」
他那種關心法,只怕沒幾個人消受得起!
好在三年相處下來,接觸多了,我也習慣得很,只是每次跟他說話,總得被氣上一回。
不過跟老不死的鬼扯了半天,他總算正正經經教了我點東西;但看他示範法術挺輕鬆的樣子,到我這裡就不怎靈光。
新學了地行術,這是一種比土遁高一級的法術,可以靈活迅速在土裡行動,比土遁快了一倍不只;老不死說,土裡也有靈氣,只要我能感應出蘊含靈氣較為豐富的地脈,循著地脈催動那蘊含的靈氣為自己所用,那地行術就是我逃命的一大法寶。
但是這聽起來簡單,要做到卻一點也不容易!
第一次嘗試地行術,我很汗顏地陷在土中出不來。
按理說,我有學過土遁術的基礎,就算不能很好的運用地行術,也不至於發生這種情況;但是我弄得自己都快窒息了,只得轉用土遁,先回到地面找老不死的理論。
「陷在土裡出不來?」老不死的露出詫異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我一會兒,突然道:「你變回原身再試一次。」
我依言變回一條蟲,再用地行術潛進土中;這次倒是能自由移動了,我正想回地面跟老不死的說這情況,突然想到這不是正好先觀察一下那什麼富有靈氣的地脈麼?
我鑽啊鑽,看過來看過去,都是一片深棕色。
有靈氣的地脈,看起來總該跟其它的土壤有點不同吧?不過這裡看起來好像都一樣
我想了下,又往下潛,也許這個什麼地脈在深一點的地方也不一定。
下潛的途中,遇到一條蚯蚓兄。
真想問問牠地脈長啥樣子,可惜語言不通
往下潛了半天,還是沒看到那個什麼地脈;我又往前鑽了一小段,邊鑽邊想著: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是先回地上吧,順便問問老不死的怎麼看地脈。
正要調頭向上,突然前面的壓力一輕,我咚地一聲掉進一個空洞。
我趴了一會兒,痛得吱吱哼哼半天。
沒想到這地底下不完全是實質。這樣平空落下,摔得我都要懷疑自己四分五裂。
我慢慢仰起頭,左右打量了下,發現這似乎不是我想象中天然形成的地洞,倒像是間畫室。
牆上掛滿了人物畫,由上而下,由左而右,整整齊齊的,每一幅畫大小還都一樣;雖然是死物,但畫中的人物畫得栩栩如生,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還真是有點我打了個寒顫。
我仰頭看了會兒,好奇地爬到一幅畫上,在畫的周邊爬了一圈。
不知道是誰在地底建了這麼一間畫室,掛了這麼多人物畫還都是臉皮皺巴巴的老頭子,真是詭異的品味。
我挨個爬過去,一會兒發現原來每幅畫的最下方居然有署名,連忙湊近去看。
第十七代宗主無為
我看得有些吃力。
如果我還只是三年前長在林野的小蟲,我可以很大聲地說:一條蟲,認識人類的文字做什麼?
可是現在,唉。
當人挺麻煩的,要識字、要認人、要修道,不能隨手將葉子、毒蟲放進嘴裡,不能累了直接躺在地上睡,不能披頭散髮到處跑;不能這個不能那個,老大適應得倒挺快可我,要不是為了陪老大,早溜得不見蟲影。
可是,雖然嫌麻煩,慢慢的也習慣了習慣真是可怕啊!
我邊想些有的沒的邊爬過去,第十七代、第十八代
第二十代,沒了。
等等,這名字,好像有點熟。
陽盛、陽盛
這不是老不死的道號嗎?
敢情這裡是放他們天一宗歷代宗主畫像的地方?
不過,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不曉得老不死的以前的樣子跟現在有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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