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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令一聲,方長老便讓人將他們倆一同拽了起來,就往刑堂拖去。
溫御修嚇了一嚇,掙脫出守衛的手,忙恭恭敬敬地對著方長老作了個揖,小聲地道:“方長老,給個面子,在下乃是一莊之主,即便是用了些不好的手段,但我一未傷人,二未害人,這權歸是他人貪婪興起,方會出這等事兒,若真怪責,我不過是一個起事之罪,真正引起大亂的乃是他人。方長老乃是明白人,當知若是將眾人都擒來,必討不了好處,不若此事算作個警告,便罷罷。”
方長老豈是如此好糊弄之輩,耳聽溫御修如此說來,直覺他倒也是聰明人,會說話,但他卻是把手一揮,喝人將他們拿下,湊於溫御修的耳邊冷聲道:“這事兒總歸要處置一人以平眾怒的,溫莊主,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好自為之。”
“且住!”容惜辭一個衝動,便喚了出聲,在方長老那森然的目光注視下,焦急地看了溫御修一眼,便道,“我有話同你說。”
“我卻無話同你們說,是非曲折,先到刑堂再說。”
“別!我助你一事,你且放過他可好。”
方長老的雙眸輕眯,看向了一旁的守衛,仍舊是板著臉道:“有何話,至刑堂再說。帶走!”
聲音一落,不論他們倆如何掙扎,還是被當眾帶往了刑堂。好似故意的一般,這方長老帶他們去刑堂時,故意從西苑繞遠路過去,許多西苑住著的人見之,幸災樂禍之時都不免暗自僥倖,自己未惹著方長老,連文餘逝同封無恨見到他們,臉上看似哂笑,心底卻是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到得刑堂,將他們倆推了進去後,方長老竟是揮手將其餘人都趕了出去,言道要自己親自審問。
隨著黑漆的大門一關,隔絕了外頭的光線,容惜辭輕吁了一口氣,軟靠在了溫御修的身上,拍著他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
“你想說甚。”方長老雖看似平淡的語氣道出,但若仔細聽著,可聞其中的激動之意。
眸中精光一過,容惜辭看了溫御修一眼,攤手道:“將那東西拿出來。”
恍悟到容惜辭所指,溫御修反倒緊張地捂緊了自己的胸口:“不成不成。”
“你囉嗦著些甚呢!”容惜辭跳腳起來,埋到了溫御修的懷裡,就將那罪證給扯了出來,掙脫溫御修欲奪回的手,就把它往方長老那手裡塞,“長老,您快拿好!”
方長老自然不接,他雖心急,但也並非不論何事都不顧一切的人,自然得看這東西的實用性再言:“什麼東西。”
容惜辭甩開了溫御修,橫瞪了他一眼,便添油加醋,多加修飾地把手裡的罪證與來歷說了個清楚,自然免不了誇大其詞,說明這罪證有多麼有用,同時還將方長老誇了個遍,雖未言道方長老欲同反明蓮的目的,但話語裡卻透出欲同方長老合作,尊他為上,與他一塊反了明蓮之意。
方長老聽罷,這眉梢都不意外地挑了起來,但嘴上仍是冷冷地道:“如此,你們有何好處。”
聽聞方長老已經動搖,溫御修同容惜辭這臉上都現出了幾分諂媚:“我們只想要鄔乘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有所提高,若有一日方長老登位之時,還望你能多提拔提拔,此事於你而言並無壞處,我們已是
走投無路,還望方長老莫要計較先前所為。若是方長老不應下此事,那我們倆便只能死在這兒了。屆時,便莫怪我們臨死前狗急跳牆,毀了罪證不說,尚說方長老你害死我們。”
殺意霎時從方長老眸中激射而出,駭得溫御修兩人抖了幾抖,嘴上仍強作鎮定地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總不可能不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全權助你,若是不得好處,到不死魚死網破,誰也沒得好處。方長老,莫怪我們無情,若能無意相助,您知曉了我們有這罪證一事,你以為我們尚會輕易放你離開麼。”
“你們這是威脅我?”語中寒起了冷意,方長老不屑地掃視了溫御修兩人一眼,雖瞧不出他們的武功底細,但看他們倆下盤不紮實,武功應是不高,是以不免帶了幾分蔑意。
“不敢,但若是涉及性命,誰人都要為自己爭一口氣不是。方長老,倒不如應下此事,以後我們尚得靠你了。”溫御修拱了拱手,語帶恭敬。
方長老掃視了他們一眼,將心裡那秤砣掂了掂,隨即便定下了主意。
不久,這刑房內便響起了幾道棍棒擊身之聲,尚有幾道哀嚎,聽得是外頭之人連連打抖,搖頭嘆,這方長老下手有些狠了。
一盞茶後,大門開啟,容惜辭扶著撐著腰,嘴裡喊呼的溫御修一搖三晃地走